往后这段时间,简微好像又躲起来了,酒吧我也找不到她。我像是只无头苍蝇,在我们曾一起去过的地方来回打转,可连她的影子都瞧不见。乐瑶说,简微或许是真的想把自己藏起来,彻底从我们的世界消失。
夜晚的酒吧,灯光暧昧地闪烁着,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烟草混合的味道。台上的驻唱换了新人,是个叫杨思思的女孩,她抱着吉他,轻轻拨动琴弦,唱着那首《痴心妄想》。听人说她是外地来的,可能是躲债。她的声音清澈又带着几分淡淡的哀愁,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把台下的人都带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里。
乐瑶拉着我在吧台边坐下,点了两杯鸡尾酒。我们静静地听着杨思思唱歌,一曲终了,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乐瑶朝她招招手,杨思思走过来,笑着问:“美女,喜欢我唱的歌吗?”乐瑶笑着说:“太喜欢了,你唱得太有感觉了,就像这首歌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一样。”
杨思思的耳尖泛起红晕,在暖黄的灯光下像朵半开的山茶。她抱着吉他挨着我们坐下时,和我们聊了起来,手腕上的银镯轻轻相碰,发出细碎声响。
“其实这首歌……”她着吉他弦,指甲上剥落的紫色甲油露出月牙白,“是唱给一个人的,但我不敢让他听。”
杨思思转动着酒杯,冰块碰撞声混着酒吧里的喧嚣。“我从小就野,爱唱歌,喜欢疯,喜欢玩,总觉得世界是游乐场。”她眼尾挑着笑,却掩不住眼底的落寞。
她说自己从小就喜欢唱歌,喜欢玩,喜欢疯,为了唱歌吃了不少苦。她也有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那个男孩是她的初恋,他们一起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可最后还是没能走到一起。她说那个男孩不爱她,男孩说她太爱幻想,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像歌里唱的痴心妄想。从那以后,这首《痴心妄想》就成了她的心声。
“原本我以为的爱情,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她仰头喝完杯中的酒,喉咙滚动的弧度带着释然,“后来每次唱这首歌,都像是在和过去告别。”酒吧的霓虹落在她脸上,忽明忽暗间,藏着无数个未说出口的夜晚。
我和乐瑶听着她的故事,心里满是感慨。乐瑶说:“思思,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不过没关系,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人。”杨思思笑了笑说:“其实我现在己经看开了,那些过去的事,就当是人生的一段经历吧。我现在只想好好唱歌,去更多的地方,唱给更多的人听。”
酒杯相碰时,杨思思突然笑了:“不过现在想来,那段日子本身就是妄想啊,感情都是你情我愿的,我也不怪他,他不喜欢我,可能是我不够好。”她的笑声清脆,像洱海上空掠过的飞鸟,惊起我们未曾说出口的共鸣。
酒吧暖黄的灯光下,我们越聊越投机,我发现乐瑶和杨思思的性格非常玩的来,静静的听着她们的欢笑声。她们聊起喜欢的音乐、看过的电影,越聊越投机,仿佛相识多年的老友。时间在欢声笑语中悄然流逝,酒吧里的人渐渐散去,服务员开始收拾桌椅。
杨思思瞥了眼手机,轻叹一声:“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对了,你们要是有时间去大理玩,一定要来找我啊,我带你们好好逛逛,大理的风景可美了。”
乐瑶满脸疑惑,追问:“你不是说要去全国各地旅游唱歌吗?为什么还要回大理?”
杨思思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黯淡,她望着酒杯中晃动的液体,声音里满是落寞:“在真正离开前,我想再见他最后一面,我想好好和他道个别,以后我就再也不找他了,反正就算没了我,他也能活的有滋有味。‘苍山的云永远追不上洱海的风’,就像我和他,终究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说罢,她起身披上外套,朝我们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夜色。我和乐瑶对视一眼,满心都是对杨思思的心疼,这场无果的恋情,或许只有在大理的风花雪月里,才能画上一个句号。
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看着杨思思离开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这个夜晚虽然没找到简微,但认识了杨思思,也算是一种意外的收获。在这茫茫人海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暖和归宿。
散场时我望着杨思思远去的背影,转头对乐瑶说:“乐瑶,其实思思和你蛮像的。”都是眼里藏着星光的人,努力把生活过成诗的模样。
乐瑶踮脚戳了戳我的眉心,眼尾笑意盈盈:“所以你要好好的珍惜我啊!我们女孩子的心眼很小很小的。”她的发丝被夜风卷起,带着淡淡的茉莉香。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回到家后床头夜灯晕开暖光,乐瑶翻身将脸怼到我眼前,发梢扫过我的睫毛。“昭阳,你知道吗?我总想把梦想掰成星星,一颗一颗讲给你听,可你每天晚上都跟个死猪一样,不理我。”她的声音裹着委屈,指尖无意识卷着我的袖口。
我困意顿消,反手将她搂进怀里。“从现在开始我就当你的专属听众。”我吻去她眉间的褶皱,“先从今天偷吃的草莓蛋糕开始讲?”
她噗嗤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其实…我想去大理旅游,我想看看思思生活的地方,我懂她,我想帮她……”黑暗中十指相扣,那些未说出口的忐忑与期待,都化作窗外忽明忽暗的星光。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乐瑶靠在我肩头,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昭阳,这世上最幸运的事,就是在千万人中,遇见那个和你灵魂相似的人,然后握紧彼此的手,再也不松开。”
正有感而发的时候,她突然身子一僵,猛地拍开我的手:“昭阳,在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动手动脚,不然给你砍了。”我委屈地嘟囔:“我只是想抱抱你。”
她噗嗤笑出声,眉眼弯弯:“开玩笑的,快睡吧!我去给我闺女冲奶粉。”说着掀开被子,睡衣下摆扫过我的膝盖。我望着她走向婴儿房的背影,暖黄的灯光勾勒出她温柔的轮廓,心底满是柔软。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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