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夜雾己经漫上街道。乐瑶靠在我肩头轻声呢喃，“昭阳是个笨蛋，薇薇姐也是个笨蛋，我更是个大笨蛋。”回到家，乐瑶就去整理婚纱的设计图，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被简薇的举动所影响，“今天试纱还没试完呢，我们明天再去看看吧！”她歪着头问。我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的月光，简薇落寞的背影挥之不去。
乐瑶叹了一口气：“昭阳，有些话，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而有些人，一旦转身，就成了永远的遗憾。”她缓步走近，发间茉莉香混着奶香，“但你要记住，我乐瑶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握住她微凉的手，触到虎口处为孩子泡奶粉烫出的淡疤：“谢谢你，乐瑶。”
“你这三心二意的死样子，也只有我这么完美的女朋友才能包容你。”她突然掐住我腰侧，“换成一般女孩子，你早被赶出家门了。”
我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好，瑶瑶最好了。那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乐瑶突然贴近我，狡黠地咬了咬我的耳垂：“我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再恩爱一番，有助身心健康。”她眼中跳动的笑意充满了暧昧。
“别闹。”我轻轻推开她作乱的小手，却换来她的突然变脸。
“昭阳，你几个意思？”她叉着腰瞪我，产后敏感的情绪忽明忽暗，拿起枕头就砸在我脸上，“我都这么包容你了，你别给脸不要脸，有本事你去找简薇啊，看她给不给你当男人的机会？”
婴儿房突然传来奶声奶气的啼哭，我哭笑不得地抱住炸毛的小母亲：“姑奶奶，你都当妈了，这话可不兴乱说。”
乐瑶把头埋进我颈窝，声音闷闷的：“笨蛋昭阳。”窗外的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她发顶柔软的触感混着婴儿的啼哭化作了此刻烟火人间里最踏实的温暖。
婴儿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啼哭，像小猫般揪着人心。乐瑶慵懒地窝在床头，发丝凌乱地散在枕头上，我推了推她：“要不…先去看看我闺女吧！她可能饿了。”
“你去喂。”她拉过被子蒙住脑袋，声音慵懒在被褥间。
我哭笑不得地凑过去，戳了戳她露在外面的肩头：“乐瑶，你这不难为我吗？我一个男人没有奶啊！”
“笨蛋，不会冲奶粉啊！”她说着作势要抬脚踹我，“我要睡觉了，滚滚滚。”说着抓起另一只枕头也砸过来，却被我稳稳接住。
我抓住她作乱的脚踝，在她的惊呼声里俯身亲了亲她发顶：“遵命，老婆大人。”转身时又听见身后传来嘟囔：“动作快点，别饿着我宝贝……”回头正撞见乐瑶裹着被子缩成一团，月光给她侧脸镀上层柔光。
走进婴儿房，暖黄的夜灯下，小团子皱着鼻子哭得满脸通红。皱着小脸，挥舞的小拳头像在控诉。我手忙脚乱地兑好奶粉，学着月嫂教的姿势把她抱在怀里。小家伙嗅到奶香，立刻停止哭闹，含住奶嘴时，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我看，和乐瑶如出一辙的眼尾弧度，让我心里软成一片。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乐瑶倚在门框上，手里攥着安抚奶嘴，发间茉莉香混着奶香：“笨死了，抱孩子都不会。”她踮脚关掉刺眼的顶灯，只留一盏小熊夜灯，温柔的暖光里，我们的影子在墙上交叠成圆。
再回头看卧室，乐瑶倚在门框上，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月光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这一刻，岁月仿佛都变得柔软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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