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匕首在镜头前折射出冷光,刀尖划破她肌肤的瞬间,男人突然笑了——那笑声混着电流刺啦作响,像毒蛇吐信。
"听到了吗,江少?"
安德烈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强迫镜头对准那双燃着火的眼睛,"她在骂你呢。骂你把她当成金丝雀,现在该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玩物。"
刀刃滑向锁骨,江妗雪闷哼出声,在血迹渗出时突然抬头:"江砚辞!别来——"
话未说完就被掌掴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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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的废弃船厂如巨兽盘踞,聚光灯骤然亮起,他瞳孔猛地收缩——江妗雪被铁链吊在锈迹斑斑的钢架上,身上遍布青紫伤痕,而安德烈正用匕首挑开她最后的防线。
“江少果然守时。”
安德烈将江妗雪的脸转向他,“看看,你的金丝雀被我训得多听话。”
“现在,对着自己心脏开一枪,我还留她全尸。”
仓库死寂得能听见江砚辞粗重的喘息。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枪,江妗雪突然剧烈挣扎,锁链撞击声尖锐刺耳:“别听他的!江砚辞你个疯子——”
“闭嘴!”
安德烈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阿辞,不要!”
江妗雪的哭喊混着雨声撕裂空气。
扳机扣动的瞬间,剧痛让他单膝跪地,却仍死死盯着安德烈。
"东方人总爱把忠诚当勋章。"
安德烈不屑的笑出声,抬手准备补枪。
江妗雪的尖叫突然变得尖锐:"不!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仓库顶部传来枪响——沈行带领的狙击手率先将子弹精准洞穿安德烈的太阳穴。
安德烈的尸体轰然倒地,手中的枪却在坠落时走火。
江妗雪看着那颗失控的子弹射向江砚辞,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发疯般扯动铁链,尖锐的金属割裂皮肤,终于在锁链崩断的刹那冲向血泊中的男人。
"阿辞!"
她跪倒在泥泞里,双手死死按住他不断涌血的伤口。
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溢出,江砚辞颤抖着抬起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无力地垂落在地。
"别怕……."
他咳出大口鲜血,染红了江妗雪的发丝。
黑龙纹身被血水晕染,狰狞如他此刻破碎的执念。
沈行带人踹开仓库大门时,正看见江妗雪死死捂着他染血的胸口,哽咽着重复:"我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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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江砚辞苍白的脸陷在枕头里。
江妗雪蜷缩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盯着他胸口缠满的绷带。
那上面还残留着暗红血迹,与他锁骨纹身交织成刺目的画面。
沈行推门时,带起一阵冷风。
他将文件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目光扫过江妗雪青黑的眼圈:“安德烈的残余势力己经清剿干净,码头的货...”
“我不想听。”
江妗雪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指尖无意识着江砚辞的手背,“他什么时候能醒?”
沈行沉默良久,转身拉开窗帘。
阳光倾泻而入,照亮她颈间未愈的淤青:“医生说子弹离心脏太近,能活下来己是奇迹。”
他顿了顿,补充道,“总部那边需要有人坐镇,你守着他。”
话音未落,门被轻轻推开,温言提着医药箱走进来,目光扫过江妗雪。
见江妗雪纹丝不动,她轻叹一声,在旁边蹲下,“你别怪他。”
医药箱的金属扣弹开,碘伏棉签在江妗雪的腕间轻轻擦拭,“他的方式确实激进,但把你强制从Z国带回来,是因为安德烈的人己经准备在那天晚上对你下手。”
“他知道你肯定不想被软禁,”
温言继续说,沾着药水的棉签划过她锁骨处的齿痕,“可当他收到线报,说安德烈要把你做成标本...”
药水刺痛伤口的瞬间,江妗雪突然抓住温言的手腕。
她死死盯着昏迷中江砚辞泛白的唇:“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当时你在Z国过得很开心。”
温言抽回手,继续处理她渗血的伤口,“沈行那通电话把他叫回M国时,安德烈的势力己经开始在蠢蠢欲动。他原本想速战速决,没想到那疯子转头就盯上了你在Z国的行踪。”
“你说不想再见血腥,他就把所有脏事都埋在地下。把你软禁在江苑,不过是想等处理完安德烈,再亲手送你回Z国继续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他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只要他一生气,你就乖乖待在他身边的小女孩,可他忘了你也会成长,你也是个独立的个体,没想到把你越推越远,让安德烈有机可趁,之前的事,你们彼此各有难处,现在我替你们说开了。”
温言将最后一块消毒纱布贴在江妗雪肘间的伤口,金属药箱合拢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她望着江妗雪的身影,轻声道:“照顾好他,也照顾好自己。”
窗外暴雨渐歇,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江妗雪握着他冰凉的手。
监护仪的滴答声里,昏迷的男人睫毛突然颤动,一滴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晕开一片潮湿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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