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喉结滚动，盯着抵在下巴的枪口，冷汗浸透鬓角。
他在赌场摸爬滚打多年，见过狠角色，可江妗雪眼底那股子不加掩饰的狠戾与算计，仍叫他后背发寒。
“江总……”
赵老板强装镇定，“这事能不能容我再想想？”
江砚辞抬眼瞥向赵老板，那眼神似能看穿人心：“赵老板觉得，有的选？”
话音未落，赌场里压抑的气息愈发浓稠，荷官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被拖进来的蝰蛇心腹发出微弱呻吟，江妗雪枪口猛地一转，子弹擦着他的耳朵射进蝰蛇心腹的心脏，血溅在他脸上，他瞬间清醒，惊恐地瞪着江妗雪。
“城西给你的好处，能抵消得罪江家的代价？”
江妗雪语气平淡，可在场没人会错意，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赵老板咬咬牙，终于开口：“我合作。但江总、江小姐，得让我看到诚意——城西那边，不能把脏水全泼我身上。”
江砚辞垂眸，修长指节着骰子，语调漫不经心却暗藏威慑：“赵老板放心，我做事，向来分得清‘棋子’和‘弃子’。”
话音刚落，异变陡生。
蝰蛇瞧着形势倒向江砚辞一方，深知若被带回，下场必是生不如死，趁押着他的手下不备，猛地掏出早藏在袖口的枪，对准赵老板后脑勺扣动扳机——这一枪，既想断江砚辞的“合作筹码”，又妄图趁乱逃出生天。
千钧一发之际，江妗雪反应迅速地把赵老板往旁边一推。
子弹擦着赵老板耳畔射入赌桌，木屑飞溅间，赵老板吓得在地。
蝰蛇见行刺失败，身形灵活得像条滑腻的蛇，便想突破防线往外逃窜。
江砚辞眼神一凛，迅速向蝰蛇射击。
蝰蛇躲避不及，肩膀中枪，却顾不得伤口，仍咬着牙狂奔。
江砚辞抬手拦下欲追击的手下：“让他走。”
他望向蝰蛇逃窜方向，眼底掠过森冷算计——蝰蛇是城西安插的暗棋，放走他，才能钓出更多“脏东西”。
江妗雪会意，蹲身揪住赵老板衣领，把人提溜起来，枪口重新抵住他下颌：“赵老板，这‘诚意’，够不够看清局势？蝰蛇逃了，城西的人很快会知道你‘反水’，往后想求庇佑，可得拿出更值钱的筹码……比如，城西之前给你的诚意？”
赵老板脸色煞白，看向江砚辞似笑非笑的眼，明白自己早没了讨价还价的资格，颤抖着从内衬掏出张折得皱巴巴的图纸：“江、江总，这是城西……在城郊仓库的货单，码头地图……我明天一早就亲自送上门！”
江妗雪拿过图纸看了看，朝江砚辞点头示意。
“赵老板很识趣，放心，江家不会亏待合作的人。”
江砚辞的声音低沉而笃定，给了赵老板一颗定心丸。
-
蝰蛇拖着伤肩，钻进城西势力盘踞的破旧仓库时，浑身冷汗混着血，把衣襟浸得黏腻。
仓库里，城西老大周野正用刀抵着个叛徒的喉管，见蝰蛇这副狼狈样，刀刃猛地一送，叛徒咽喉迸血，瘫在地上抽搐。
“跑掉半条命才回来，江砚辞那小子会放你一马？”
周野把带血的刀甩到地上，阴鸷的眼剜向蝰蛇。
蝰蛇喘着粗气，把赌场里江砚辞、江妗雪的手段添油加醋说完，着重强调赵老板“反水”，妄图把锅全扣赵老板头上，好让周野迁怒于人，别深究自己办事不利。
周野却没上当，一脚踹翻蝰蛇：“当老子傻？江砚辞要是真想留你命，会让你带伤回来报信？他是想放长线，钓老子这条大鱼！”
话虽这么说，周野仍攥紧了拳头——城郊仓库的货单、码头地图，是他在新月会所周边布的暗棋，要是被江砚辞摸清，城西势力得大伤元气。
周野来回踱步，眼神阴狠，突然停住，看向蝰蛇：“你，现在就带人去把赵老板解决掉，不能让他把消息送出去。”
蝰蛇心里叫苦不迭，但不敢违抗命令，只能拖着伤肩离开。
与此同时，江砚辞这边己经开始部署行动。
他看着手中的图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野，这次看你怎么逃。”
江妗雪在一旁说道：“我们要不要提前在城郊仓库和码头设伏？”
江砚辞摇了摇头：“不急，先让他们以为我们还没行动，等蝰蛇去杀赵老板暴露行踪，我们再一网打尽。”
而赵老板此时正惶恐不安地准备着要交给江家的东西，他知道自己己经没有回头路，只能紧紧抱住江家这棵大树。
就在赵老板准备出门时，蝰蛇带着一群人破门而入。
赵老板惊恐地瞪大双眼，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赵老板，你可真是好算计啊！”
蝰蛇恶狠狠地说道，抬手就要开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老板家中突然涌出一群江砚辞安排来保护他的手下，将蝰蛇等人团团包围。
蝰蛇没想到江家动作这么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们……”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
江家手下们眼神冷峻，枪口齐刷刷对准蝰蛇等人。
蝰蛇知道大势己去，却仍不甘心地咆哮：“老东西，你不得好死！”
赵老板躲在手下身后，双腿还在止不住地颤抖，但还是壮着胆子喊道：“是你们先害我，如今这是你们咎由自取！”
江家手下迅速控制住了蝰蛇等人，将他们捆绑起来。
江妗雪随后赶到，看着被制服的蝰蛇，冷笑一声：“这次怎么不跑了？”
蝰蛇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江妗雪，却也只能徒劳地挣扎。
江砚辞也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他看了眼蝰蛇，说道：“这只是开始，城西的周野，也逃不掉。”
接着，他看向赵老板：“赵老板，现在可以安心把东西交给我了？”
赵老板连忙将图纸等物双手奉上，脸上满是讨好。
江砚辞拿到东西后，便开始安排下一步行动。
他知道，周野失去了蝰蛇这颗棋子，又没了城郊仓库和码头的秘密，城西势力己不足为惧。
刚到城南总部，江砚辞就开始根据图纸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
而此时，周野在仓库得知蝰蛇被捕的消息后，只是平静的挥了挥手让手下下去。
他知道江砚辞不会轻易放过他，于是决定提前转移城郊仓库的货物，同时在码头设下埋伏，想给江砚辞来个出其不意。
“周野还挺会挣扎，不过这正合我意。”
江砚辞这边察觉到周野的异动，重新调整了计划，让手下伪装成普通商人，混入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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