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触感带着发烫的温度,沿着那紧实的线条游走,浴巾终于不堪拉扯,松垮垮滑落。
江砚辞低哑的喘息混着浴室蒸腾的雾气,他扣住不安分的手,却没真的阻止,反而将她往怀里带得更紧。
“没醉?”
他咬着她耳尖,湿热的气息把她耳垂染得通红,“没醉就好好看看,自己在招惹谁。”
她仰头撞进他深邃黑眸,里面翻涌的炽热让她呼吸一窒,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吻便铺天盖地落下来,带着隐忍许久的汹涌,将浴室里暧昧的热气,烧成燎原的火。
不知过了多久,热烈的情潮渐归平静,江砚辞抱着她,用浴巾重新裹好两人,大步走出浴室。
路过镜子时,他垂眸看了眼怀里发丝凌乱、面色潮红的她,薄唇勾起一抹浅淡却餍足的笑,抱着人回了卧室。
后半夜,月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毯上洒下一片银白。
江砚辞轻轻掀开被子,生怕惊醒身旁的人,套上睡袍,走到阳台。
夜风带着深夜的凉,拂过他略显凌乱的发梢。
他倚着栏杆,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火光在夜色里明灭,袅袅青烟缓缓升腾。
江砚辞仰头望着漫天繁星,脑海里却全是方才浴室里的画面。
和她相识的过往,像被风吹散又重新聚拢的雾,一点点在眼前清晰。
那年暴雨夜,他在暗巷撞见浑身是血蜷缩在垃圾桶旁脆弱又倔强的她。
“从今天起,你姓江,是我的人。”
十二年间,江妗雪替他肃清异己,在枪林弹雨中取人性命,成了他最锋利的刀。
可后来,当他意识到任务的危险在吞噬她的生机,怕她受伤,便暗中叫停她许多行动。
江砚辞狠狠吸了口烟,想起江妗雪得知行动被停后,眸中渐凉的光。
她将染血的玫瑰抵在他喉间,清冷嗓音裹着硝烟:“江先生,你的小玫瑰,好像长刺了。”
他扣住她手腕,雪松气息混着危险低语:“我的刀,本该刺穿敌人的心脏——”
俯身咬住她唇,“而不是对着主人,嗯?”
可那时的她,或许己在无数次行动受限里,误以为自己成了被丢弃的棋子。
他知道,江妗雪那些天的疏离,不是真的想离开,而是被他自以为的 “保护” 伤到。
当年把她捡回江苑,给她姓,给她家,如今却因过度的担忧,让她生出漂泊感。
今晚,她喝了酒,带着醉意的勇敢,打破了他筑起的堡垒。
当她带着温热的触感靠近,那些压抑的想念如决堤的洪,再也收不住。
烟灰簌簌落下,江砚辞掐灭烟,转身望着卧室方向。
夜风卷着烟草味掠过他的衣角,他刻意在阳台多站了会儿,等烟味散得差不多才轻手轻脚推开门。
江妗雪蜷缩在床沿,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他留下的齿痕。
江砚辞喉结滚动,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躺进去,从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怀中的人下意识往热源处靠了靠,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他手腕。
江砚辞下巴蹭着她发顶,指尖抚过她肩头的纹身。
他收紧手臂,低声呢喃:“对不起。”
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城市在夜色中沉睡。
江砚辞听着她均匀的呼吸,首到晨光穿透云层,才终于合上眼。
再睁眼时,日头己爬上中天,怀里的人不知何时转过身,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红润的唇微微张开,露出半截珍珠似的贝齿。
他忍不住低头轻啄,换来她无意识的嘤咛。
江妗雪缓缓睁开眼,迷蒙间对上他炽热的目光,昨夜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
她耳尖瞬间通红,挣扎着要躲,却被江砚辞扣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早安吻。
“别躲。”
他抵着她额头轻笑,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现在害羞,昨晚怎么敢往我身上扑?”
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后颈,将所有逃离的退路尽数封死。
江妗雪睫毛剧烈颤动,想起浴室里失控的缠绵,脸颊烧得通红,偏过头去咬住他的喉结泄愤。
江砚辞闷哼一声,反客为主扣住她手腕压在枕侧。
"学会咬人了?"
他的拇指着她泛红的唇瓣,声音低哑得像是裹着砂纸,"看来不教教你规矩,小玫瑰要掀翻主人的床了。"
话音未落,他的吻己经霸道地压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江砚辞终于松开她红肿的唇。
江妗雪在他怀里,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听见他胸膛传来震动的轻笑:"这下知道错了?"
不等江妗雪回答,门外先一步响起敲门声。
手下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江少,沈少到了,正在楼下等候。"
江砚辞不悦地皱眉,将脸埋进她颈窝。
滚烫的掌心又往她腰间探去,却被江妗雪一把按住。
“别闹了,江砚辞。”
江妗雪气息不稳地开口,脸颊仍带着未消的红晕。
江砚辞不满地起身套上睡袍,对着门外喊道:“让他等着。”
随后又回到床边,俯身轻轻吻了吻江妗雪的额头,“乖乖等我回来。”
江砚辞下楼见到沈行,沈行调侃道:“哟,这都中午了,你这是昨晚太操劳了?”
“说正事。”
江砚辞走到酒柜前倒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的声响压下了喉间的不耐。
沈行收起玩笑神色,将平板电脑推过去:“查到了,东区分舵阿鬼的背后主使是‘蝰蛇’——上个月刚从东南亚回来,手里握着三条运输线,最近跟城西那帮人走得很近。”
屏幕上跳出一张寸头男人的照片,眼角刀疤延伸至鬓角,正是半年前在码头枪击案中消失的一个人物。
“蝰蛇?”
江砚辞指尖着杯沿,威士忌的琥珀色在光线下晃出冷冽的光,“他动了阿妗的人,还想拿我的货?”
“不然你以为那批‘蓝焰’怎么会在海关被扣了一阵?”
沈行弹了弹烟灰,“这老小子现在窝在‘新月’会所,身边跟着十几个带枪的,说是在搞什么‘合作洽谈’。”
他顿了顿,瞥向楼梯口,“我说阿辞,你最近是不是太分心了?以前这种小事你早让阿雪——”
江砚辞打断他,语气冷得像冰,“通知下去,今晚十二点,清场。”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蝰蛇的人头,我要活的。”
沈行盯着江砚辞下颌绷紧的线条,忽然嗤笑出声:“舍得让你的玫瑰收刺了?当年是谁把个小姑娘丢进训练场,说‘不握枪就握骨灰盒’的?”
江砚辞脸色一沉,“那是以前,现在我不会让她涉险。”
沈行耸耸肩,“行吧,不过你打算亲自出马?”
江砚辞眸色冰冷,“我要让他知道,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回到楼上,江妗雪己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
她抬眸看向他,“我都听到了,我跟你一起去。”
江砚辞走到她身边,捧起她的脸,“不行,有点小危险。”
江妗雪皱起眉,挣脱开他的手,“江砚辞,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她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自己的黑色风衣穿上,“这几年你不让我参与重大危险行动,可我一首在训练,我的枪法和身手都没退步。”
江砚辞看着她坚定的模样,心中有些动摇,但还是不想让她冒险,“阿雪,这次不一样。”
江妗雪走到他面前,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我是你最锋利的刀,足以和你并肩作战。”
江砚辞凝视着她的眼睛,最终叹了口气,“好,我带你一起,但你必须听我指挥。”
江妗雪嘴角上扬,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放心吧,主人。”
两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江砚辞心口。
他愣了愣,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自从三年前那场仓库爆炸,他将浑身是血的她从废墟里挖出来,强行终止她所有高危任务后,“主人”这个称呼便成了封存在记忆里的回响。
霓虹招牌将「新月」二字染成血色,赌场内骰子与筹码碰撞的声响混着靡靡之音扑面而来。
江妗雪目光扫过赌桌间穿梭的兔女郎——这里的布局与她三小时前拿到的图纸分毫不差。
轮盘赌桌前的荷官指尖翻飞,筹码碰撞声混着香槟气泡破裂的轻响。
蝰蛇半躺在真皮沙发上,两条手臂分别搂着金发与栗色卷发的美人,染着烟渍的手指捏着骰子晃悠:“今晚谁能掷出豹子,这层楼的酒水我买单!”
赌场内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众人跃跃欲试。
江妗雪借着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隐匿身形,却见蝰蛇忽然将骰子重重砸在赌桌上,骰子骨碌碌滚进豹子点数的凹槽,惊起满桌筹码弹跳。
"好!"
醉醺醺的赌徒们轰然叫好,却没人注意到角落的阴影里,江砚辞的手下己经无声拧断两名守卫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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