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江妗雪正倚在窗边抽烟,阳光勾勒出她清冷的侧影。
“阿妗,温言邀请我们去喝酒。”
江砚辞语气淡淡,黑眸扫过她指间明灭的烟。
江妗雪没立刻应声,深吸口烟,烟雾漫过她轮廓清晰的下颌。
烟灰簌簌抖落,她垂眸碾灭烟蒂,指节因用力泛白:“又打的什么算盘?”
江砚辞舌尖抵了抵腮,面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散漫,“能有什么,她说……冷战后喝点烈的,和好更快。”
“‘专治心口不一’?”
江妗雪抬眼,烟灰缸里火星挣扎着明灭。
江砚辞笑了笑,喉间溢出的气音裹着低哑的笑意,他伸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漫不经心地说:“阿妗,你这耳朵倒是越发灵了。”
话里看似调侃,黑眸却在触及她眼底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夜幕降临时,调酒室的紫色霓虹在江妗雪眼底碎成光斑。
温言摇晃着调酒杯,冰块撞击声清脆如骨裂:“特制的‘真心话’,喝完会说真话哦。”
她将酒推到两人面前,目光在江砚辞和江妗雪之间流转。
涂着酒红甲油的指尖轻轻叩击桌面,“别这么冷淡嘛,难得聚齐。”
“宝贝这酒,喝下去怕不是要扒层皮。”
沈行轻笑着拿起酒杯,“我先来——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
仰头灌下半杯后,喉结因烈酒灼烧而剧烈滚动。
江砚辞指尖着杯壁,漫不经心的语调:“今早你说温言点名要留你过夜?”
沈行握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冰块在杯中撞出脆响。
他心虚地瞥向温言,后者正在摇晃着杯中的酒,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嗐!阿辞你还真信我这张嘴?”
话音未落,他突然长臂一揽,将温言带进怀里。
温言撞在他胸口,玫瑰香水混着酒香散开,涂着酒红甲油的指尖顺势勾住他衣领:“沈少爷这玩笑开得可真够大的。”
她抬眼时眼尾泛红,像含着春水的桃花,“不怕我在你下次受伤时,多缝两针?”
沈行嬉皮笑脸地蹭了蹭她发顶:“温医生的手金贵着呢,给我多缝两针那也是喜欢我!”
松开温言后,顺手捏了捏她腰间,嬉笑着抓起骰子罐。
“来!三把定输赢,输家喝酒!”
骰子在紫光灯下骨碌碌转,江妗雪盯着骰盅,清冷眉眼凝着股倔劲。
可偏偏手气背到家,连着三把都是最小点数,玻璃杯碰撞声里,她仰头灌下第三杯混着苦艾酒的液体。
江砚辞倚着卡座靠背,黑眸始终锁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越发凌乱的发丝。
指尖无意识着酒杯,听沈行咋呼着“阿妗今天被霉神附体了啊”,却始终没开口。
温言晃着高脚杯,突然撞了撞他肩膀:“阿辞,再看着,你家阿妗可真要醉成烂泥了。”
“以她的酒量,还不至于。”
江砚辞喉结微动,黑眸里翻涌的情绪转瞬即逝,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威士忌的辛辣在舌尖散开。
江妗雪又灌下一杯,酒液顺着下颌线滑进锁骨,她晃了晃空杯,轻笑:“继续。”
几轮下来,她眼皮渐渐发沉,指尖抓着酒瓶的力道都松了几分。
沈行看着她脸颊烧得通红,连耳尖都泛着醉意,识趣地把骰子罐一推:“不玩了不玩了,再玩阿辞要打死我了!”
说着就蹭到温言身边,举着骰盅哄温言:“宝贝来嘛,输了就让我亲——”
话还没说完,温言抬手就给了他脑袋一下,“少来。”
江妗雪撑着脑袋,眼神迷离,她突然站了起来,脚步踉跄地走向江砚辞。
江砚辞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搂住脖子,在他耳边含糊地说:“江砚辞,我也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江砚辞身体一僵,黑眸瞬间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沈行和温言也愣住了,随即沈行吹了声口哨,“哟,这‘真心话’酒还真管用。”
江妗雪埋在江砚辞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间。
江砚辞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欣喜,他抱紧江妗雪,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是。”
沈行在一旁打趣道:“得嘞,这冷战算是彻底结束了。”
江砚辞抱着江妗雪,看她醉眼朦胧的模样。
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江妗雪在他怀里蹭了蹭,嘟囔着:“你以后不准不理我。”
江砚辞轻声应道:“好,我再也不会不理你了。”
之后,江砚辞向沈行和温言告别,带着江妗雪离开了调酒室。
夜晚的风有些凉,江砚辞把外套脱下来裹在江妗雪身上。
一路上,江妗雪时不时在他怀里说着喜欢他的话, 江砚辞每次都轻声回应着她。
到了房间,江砚辞小心翼翼地把江妗雪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江砚辞刚拧开淋浴喷头,热气蒸腾间忽然听见门把转动的轻响。
水雾里,江妗雪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衣服松垮地挂在肩头,露出大片锁骨,发梢还沾着未干的酒渍。
她眯着眼往雾气深处张望,声音带着醉后的软糯:“好热……”
花洒的水声戛然而止。
江砚辞拿过浴巾裹在腰间,水珠顺着腹肌滚落,他伸手想把人带回床上,却被江妗雪一把抱住。
她滚烫的脸颊贴着他微凉的胸膛,手指还不安分地勾住浴巾边缘。
“别闹。”
江砚辞喉结滚动,握住她作乱的手腕。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她突然仰起脸,睫毛扫过他下颌:“你不喜欢我了吗?”
醉意朦胧的眼尾泛着红,像只被抛弃的幼兽。
江妗雪双腿突然缠上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肩带滑落,露出大片白皙肌肤。
“你明明说过……最喜欢我。”
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鼻尖蹭过他发烫的耳垂,湿热的呼吸让江砚辞浑身绷紧。
“你心跳好快,比在调酒室还快。”
浴室里蒸腾的热气裹着暧昧的气息,江砚辞反手将她抵在冰凉的瓷砖上。
他喉间溢出压抑的低笑:“醉成这样,还知道撩人?”
拇指着她泛着水光的唇瓣,黑眸里翻涌的欲望几乎要将人溺毙。
“江砚辞,我没醉……”
她的手顺着他腹肌往下滑,浴巾在两人纠缠间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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