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瞬间将王董事的笑声碾碎在空气里。
会议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空调外机的嗡鸣与李董事压抑的喘息声交织。
王董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额角青筋暴起：“自毁程序？你是说我们根本拿不到数据？！”
顾沉舟指尖停止敲击扶手，腕表的冷光在阴影中忽明忽暗。
他起身走到李董事面前："数据拿得到，也保得住。"
声音放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前提是，有些秘密要永远烂在这间会议室里。"
"顾总...我..."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颤抖的手抓住顾沉舟的袖口又慌忙松开。
"李董在顾氏二十三年，没功劳也有苦劳。"
顾沉舟转身面向众人，"这次就当是被周明远蒙骗。"
他调出澳门行动计划，红色警报的全息投影映在每个人脸上，"只要顺利截回硬盘，既往不咎。"
李董事颤抖着手指触碰全息投影，那些红色警报的光斑在他布满老年斑的皮肤上跳跃，宛如即将熄灭的火星。
“我...我在澳门码头有艘快艇。”
他吞咽下喉头的腥甜，“能避开海关检查，三小时内把硬盘送回香港。”
“我联系澳门的地头蛇，让他们封锁葡京酒店周边五个街区。”
王董事抓起被揉皱的领带重新系上，动作却远不如往日利落。
他的目光扫过瘫在墙角的赵董事，“但总得有人留下来看着这个叛徒。”
顾沉舟闻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按下扶手上的按钮。
墙壁无声滑开，两名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魁梧保镖迈步而入，他们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狠角色。
“把赵董事请到顶楼的贵宾室好好招待。”
顾沉舟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二十西小时轮班看守，未经我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也不准他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董事惊恐的双眼，“赵董事要是想通了，愿意多交代点有用的信息，可以提供一顿丰盛的晚餐。”
两名保镖没有多余的话语，动作干脆利落地架起的赵董事。
赵董事双腿发软，几乎是被拖行着离开会议室，皮鞋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求饶：“顾总...我...我都是被逼的...我愿意交代...”
“现在，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叛徒身上，澳门那边的行动才是重中之重。”
他再次调出全息投影，澳门葡京酒店的地下结构图在众人眼前缓缓旋转。
王董事整理好领带，尽管动作依旧有些僵硬，但神色己经恢复了几分沉稳：“放心，澳门的兄弟己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行动。”
李董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码头的快艇己经调试好，我还联系了几个当地的技术人员，必要时可以协助破解安保系统。”
顾沉舟满意地点点头，指尖在投影上快速滑动，标注出行动路线和关键节点：“很好，三小时后准时出发。记住，我们要的不仅是硬盘，更要让那些人知道，敢与顾氏作对，下场会是什么。”
他的声音冰冷如霜，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顾总，我有个请求。”
“等事情结束，让我体面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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