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事脖颈暴起青筋，突然猛地转身，皮鞋在大理石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他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僵在原地的李董事，颤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对方鼻尖：“原来你们早就勾搭上了！上个月力保SY并购案通过的也是你！”
唾沫星子溅在李董事泛白的脸上，“难怪周明远敢玩这手金蝉脱壳，敢情把我们都当傻子耍！”
李董事哆哆嗦嗦地去扶滑落的眼镜，镜片后的老眼布满血丝：“王、王老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音未落，王董事抄起桌上的瓷杯狠狠砸向墙面，瓷片迸裂的脆响惊得众人浑身一颤。
“别叫我老弟！”
他扯松领带，喉结剧烈滚动，“顾总提拔你进董事会，你就拿背叛作为回报？”
顾沉舟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有节奏地叩击扶手。
腕表与皮革摩擦的声响混着王董事粗重的喘息，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他忽然轻笑出声，声音却比暴雨还令人心凉：“与其沉默，不如想想怎么在澳门截住那批硬盘。”
投影幕布上，SY技术总监的航班信息正在闪烁，“当然，如果有人想和赵董事做伴......”
"我...我能联系上澳门那边的线人。"
李董事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只要给我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
王董事扯下领带狠狠甩在地上，"周明远那群人早就算准了时间差！"
他突然抓起赵董事的西装衣领，将人重重抵在墙上，"说！你们在澳门的接头地点到底在哪？！"
赵董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青紫的脸上费力挤出一句："...葡京酒店地下...三层..."
顾沉舟指尖叩击扶手的节奏陡然加快，腕表与皮革摩擦出刺耳声响。
他调出全息投影，澳门半岛的3D地图在虚空中旋转，葡京酒店的地下结构逐渐浮现，通风管道与逃生通道泛着幽蓝荧光。
"距离航班降落还有七小时。"
他的目光扫过李董事绷紧的肩膀，"李董既然在澳门有线人，不如说说看，周明远的人会从哪个暗门撤离？"
李董事扶着眼镜的手剧烈颤抖，镜片后的老眼映着闪烁的投影，仿佛倒映着无数秘密。
"东南角的货运通道首通码头。"
他沙哑着开口，"但...但他们肯定设了三重安保..."
顾沉舟调出全息投影，澳门葡京酒店的地下结构图上，三道红光如毒蛇盘踞在货运通道，“李董既然知道安保，想必也知道他们的弱点。”
“最外层是虹膜识别，但...但他们的服务器三天前被植入了蠕虫病毒。”
李董事话音未落，王董事突然大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癫狂："好啊！好个周明远，机关算尽反而作茧自缚！"
"蠕虫病毒虽能瘫痪虹膜识别，但SY安保系统设有自毁程序——一旦检测到非法入侵，三十秒内所有数据将永久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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