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李董事扶了扶金丝眼镜，干枯的手指无意识着桌沿："顾总，SY的AI核心算法......”
他话音未落，前排的王董事就猛地拍案而起，震得钢笔在文件上划出长长的墨痕。
"并购案己经谈了半年！"
王董事涨红着脸，脖颈青筋暴起，"现在SY资金链断裂，正是抄底的好时机！"
顾沉舟截断他的话，往后靠进真皮座椅，“顾氏要的从不是SY集团的躯壳——”
他指尖叩击扶手，腕表与皮革摩擦出细微声响："而是能让顾氏在AI赛道弯道超车的技术密钥。"
话音落下时，会议室的挂钟恰好敲响整点，十二声嗡鸣像重锤砸在众人心口。
李董事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财务数据与顾沉舟之间游移，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将钢笔转了个圈，笔帽与桌面轻碰发出“嗒”的脆响。
“可SY的技术壁垒......”
李董事话音未落，后排的赵董事突然嗤笑出声。
“顾总未免把对手想得太简单。”
他指尖划过全息投影上SY的技术架构图，“就算周明远卷款跑路，那些核心代码都有三重生物加密，没有内部......”
顾沉舟按下按钮，会议室的灯光骤然转暗。
环形屏幕亮起时，赵董事与周明远在私人会所举杯的画面正在循环播放，背景墙上的电子时钟赫然显示着SY财务造假的关键日期。
赵董事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领带夹在幽蓝的光影中泛着刺目的光。
“赵董事上个月以考察为名去了新加坡。”
顾沉舟转动着钢笔，金属笔尖折射的冷光扫过众人，“巧的是，周明远转移技术的中转站，就在您下榻酒店的隔壁写字楼。”
他突然轻笑出声，可声音却像淬了冰，“或者说，SY集团所谓的‘技术密钥’，早就被某些人明码标价了？”
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赵董事猛地起身，西装椅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顾总，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他推眼镜的手却在发抖，险些滑落在地。
顾沉舟望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将SY财务报表最末页翻过来——背面用红笔圈着的，正是赵董事名下空壳公司的流水记录。
"这、这是伪造的！"
赵董事额角青筋暴起，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间，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会议桌边缘。
"我对顾氏忠心耿耿......"
话音未落，全息投影突然切换画面，新加坡樟宜机场的监控录像里，赵董事拿着密码箱，正与周明远的贴身秘书低声交谈。
李董事的老花镜"啪嗒"掉在地上，镜片摔出蛛网状裂痕。
他弯腰去捡，却被顾沉舟漫不经心的声音钉在原地："李董书房中保险箱内有份瑞士银行存单，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老人僵着弯腰的姿势，后颈暴起的血管突突首跳。
"现在，我需要有人带着备份硬盘，去澳门见SY技术总监。"
他的目光扫过几张煞白的脸，"自愿者，或许还能留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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