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曲弦歌这几天的郁结一下子散了大半,既然这个人送上门来了,那另一半郁结说什么也要在今天解开才行。
“啊?”
曾离错愕半秒,随即笑道:
“可以啊,当然可以,但其实遥遥他们都喜欢喊我阿离,弦歌你也可以叫我阿离的。”
喊离离总有种掉马甲的感觉。
曲弦歌却十分坚持,“但我觉得喊你离离更好听。”
如果不是看出她好像在陆知行面前有意隐瞒自已攻擂的事,曲弦歌都想当众戳穿她了。
曾离挠挠头:
“你觉得好听就行,我没意见的。”
“婚礼要等到十二点十八分才开始,时间还早,离离,要不然你让你老公先去应酬,我们去切磋一下?”曲弦歌直接上手,牵着她。
曾离本不想答应的,曲弦歌又眨了眨眼说:
“正好你也会弹将军令,我们俩研究一下那个攻擂者的弹奏技巧,说不定你接下来也能去攻她的擂台。”
呃......
自已攻自已的擂台。
这玩法,稀奇啊。
但曾离也听出来了,曲弦歌是在陆知行面前帮她隐瞒,于是她转头看向陆知行,“老公,那我......”
“去吧。”
陆知行点了点头。
曾离和曲弦歌牵着手走了,司北也想跟上去,被陆知行拦住,“说吧,你跟太太之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司北其实很心虚,但他也知道陆知行不好忽悠,于是假装被看破,很不好意思的说,“陆总看出来了?”
“快说!”
“太太她......”
“她怎么了?”
“她好像......”司北不敢如实说,又不擅长撒谎,抬眼望去刚好看到有个男人靠近曾离,于是嘴一秃噜,说道,“烂桃花好多,追她的远不止四少爷一个。”
陆知行也看到了,忍不住蹙眉,“那人是谁?”
“我哪知道。”司北耸耸肩。
陆知行小声呵斥,“还不快去打探敌情!”
哟。
现在都知道这叫敌情了。
看来危机感已经拉满。
“我这就去。”
司北跑的比兔子还快。
曾离也很郁闷,正埋头想着一会儿曲弦歌要是问起攻擂的事情,索性如实道来,顺便劝曲弦歌不要认输,这样她就能避免和江月打决赛了。
结果曲弦歌突然一停,她一抬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挡了他们的去路。
曲弦歌见这人直勾勾的盯着曾离,忍不住问,“这人你认识?”
曾离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摇头:
“不认识。”
男人朝她伸手:
“不认识没关系,那我们现在认识一下,曾小姐,我姓祁,祁江北,非常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你,但受人之托,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希望曾小姐能给予配合。”
什么鬼!
曾离下意识的退后一小步,“抱歉,我不想交朋友。”
“听到没?她不想跟你交朋友,哪来的登徒子,见人家漂亮就上前来搭讪,也不问问人家老公是谁,长的可比你帅多了。”
曲弦歌看起来是个清冷的才女,一张嘴发现性格还挺火爆的。
祁江北并不生气,而是把自已的名片递过去:
“我是你哥给你请的心理医生。”
“你有病吧,你咒谁呢?她好端端看什么心理医生,要不然你先去看看精神科的专家?”
曲弦歌直接把他给推开了,并对曾离说,“别管他,我们走,你有没有病难道自已不知道,还要别人找什么医生,反正在他们眼里,我们的思想稍微先进一点,他们就觉得我们有病。”
呃......
看不出来,她是这样的曲弦歌。
祁江北也没想到会这样,不远处的曾羡之觉得没脸看,他亲自去帝都,等了好几天才见到祁江北,看到他长着一张花心大少的脸时就觉得他不靠谱。
是贺西洲力挺,说祁江北业务能力很强。
并且祁江北的口碑和姐姐完全相反,他在国内几乎没有差评,但在国外,就没有过好评。
姐姐则相反。
总之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心理医生。
贺西洲赶紧转移曾羡之的注意力,“祁医生治病有他特立独行的一面,现在你应该关心一下另外一件事了。”
“什么事比关心我亲妹妹还重要?”曾羡之对别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自已的妹妹到底怎么了,三年不见,怎么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贺西洲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曲弦年握手的男人说,“如果有人坑了你亲妹妹一大笔钱,你会不会找他算账?”
“怎么回事?”曾羡之阴沉着脸。
贺西洲叹口气:
“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陆家三小姐租了他的园子办画展,跟他签了霸王条约,咱妹子走错了路进了他的地盘,他拿走了画展所有的收益,虽然坑的是陆家三小姐的钱,但他明显是冲咱妹子来的,你说这口恶气,你忍得了?”
“忍不了!”
曾羡之立即起身:
“他怎么吃进去的钱,我就叫他怎么吐出来,敢欺负我妹妹,算他倒霉。”
“据我所知,他是做古董生意的,突然在潭城扎根是为了寻找一个女人,但他要找的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没人知道,听说见过他画的那幅画像上女子面容的人,都签了保密协议,不能对外透露半点信息。”
贺西洲边说边紧跟他身旁。
“不过他前天去了一趟顾家,为的是咱们曾家祖传的那幅《埋忠骨》,现在这幅书法作品在陆家,先别说他才坑了陆家三小姐一大笔钱,就算没有这事,陆夫人也不会把咱们曾家的传家宝卖给他人。”
贺西洲一口一个咱们曾家,仿佛已经把自已当曾家人了一样。
曾羡之突然停下,侧身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和你想的一样。”
贺西洲坏笑。
“我想的和你想的不一样。”曾羡之淡淡瞥头,若有所思。
贺西洲急了,“他出价很高,而你又是曾家后人,没有什么比卖一幅你写的书法给他更能出一口恶气的了,他坑陆家三小姐的那笔钱,咱可以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曾羡之轻叹口气: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一个外人出高价购买我曾家传家墨宝的原因是什么?”
“我不是说过吗?他是做古董生意的,他买字画,不就是为了赚钱吗?”贺西洲觉得理所当然。
曾羡之又问:
“一幅远超出市场价格的书法作品,最好的归宿难道不是卖给曾家的后人?他要是愿意花高价从曾家后人手里买下这幅书法作品,你不觉得细思极恐?”
“羡之,你这么一说,这其中的确有猫腻啊。”贺西洲恍然大悟,伸出大拇指来,“还得是羡之你,几步之遥竟然能深究根底,佩服,佩服。”
吹完彩虹屁,贺西洲又问,“那他想要的《埋忠骨》......”
“既然他想要,又出得起价,动动笔就能白捡的钱,傻子才不要。”
曾羡之再次迈开大步,径直朝着马上就要当冤大头的萧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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