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马高盖凤驾极尽奢华,十里红妆,万人空巷,李承乾亲自骑马将李昭昭送到京郊外十里亭。
“春茗,扶我下来。”李昭昭轻声说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般动听。
春茗连忙应了一声:“是,公主。”然后小心翼翼地上前,小心地搀扶着李昭昭下了马车。
此时,李承乾也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朝着李昭昭走去。他来到近前,看着眼前娇美的妹妹,眼中满是不舍。
“太子哥哥,就送到这吧,昭昭该自已走了。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昭昭望太子哥哥顺颂时宜,百事从欢。”说着,李昭昭郑重的行了一个百福礼。
李承乾连忙双手将她扶起:“昭昭,此去路途遥远,定要多加保重啊!若有任何需要,尽管派人传信回来。”
李昭昭微微点头,眼中含泪道:“太子哥哥放心,昭昭会照顾好自已的。倒是太子哥哥,就算事务繁忙,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伤感,笑着抬手想摸摸她的头,但见满头珠钗,到底没有放下,只是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嗯,皇兄记住了。希望昭昭此去能无忧无虑,幸福美满一生。”
李昭昭抬起头来,凝视着李承乾,眼眶含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此刻,秋风呼啸而起,肆意地吹拂着大地。风卷动着李昭昭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以及她那轻盈的裙摆,更显得楚楚动人,李承乾凝视着她,心中更是不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短暂却又无比珍贵的宁静。然而,时间不等人,要是想在天黑前到达下一个驿站,需得出发了,不然怕是到不了。一旁送嫁的李毅李将军上前提醒道:“太子,三公主,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李昭昭听后,再次看向李承乾,坚定地说道:“太子哥哥,莫要再送了,昭昭就此别过。愿太子哥哥一切安好。”话毕,她转身缓缓走至车架前,每迈出一步,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走到车架前时,李昭昭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后,便毅然决然地登上了马车。随着她的动作,整个送嫁的车队开始缓缓移动起来,车轮滚动发出的嘎吱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李承乾依旧伫立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载着李昭昭渐渐远去的马车。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掌心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隐隐发白。眼看着马车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李承乾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缓缓收回目光,翻身跃上身旁早已备好的骏马。在上马的瞬间,他忍不住又朝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才挥动马鞭,带着一众随从向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很快便也消失在了远方……
十天之后,阳光倾洒在广袤无垠的西北大地之上,反射出阵阵刺眼的白光,此时的西北早就已经白雪覆盖。而与外头的宁静不同,驻守在此的军营之中,则是气氛紧张而严肃。
"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好好地训练!但凡有胆敢偷懒者,军法无情,绝不姑息!"站在上头的赵封,目光如鹰隼般犀利,紧紧地盯着下方近千名士兵,声音高亢地喊道。
这些近千名士兵皆是最近两日刚刚踏入西北军营的新兵。他们初来乍到,不仅需要通过高强度的训练提升自身实力,更为关键的是必须尽快熟悉并牢记这军队中的条条框框和规矩,否则一旦真刀真枪地上了战场,那也只能是白白送命。
"杀~~杀~~"只听得下方传来阵阵喊杀声,震耳欲聋。士兵们个个手持锋利的刀剑,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且毫无半分怯懦之意。他们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气势如虹,同时口中还高喊着口号,仿佛要用这震天动地的声响来驱散内心对于战争的恐惧。
赵封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才终于舒展了一些,并微微地点了点头。自从五年前萧济北全力接管这支西北军以来,无论是日常训练还是实战应对,都发生了一些不小的变化。尤其是与羌族交战时,伤亡人数较以往相比有了显著的下降。
这一切都归功于萧济北平日里对士兵们近乎苛刻的严格要求。即便是大雪封山,积雪已然没过膝盖,每日的训练依旧雷打不动,从未有过一日停歇。
此外,萧济北还在军中特意制定了一套选拔标准,他会根据每个士兵所擅长使用的兵器以及个人特点,将其划分至不同的阵营之中,从而让每一名士兵都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自已的优势与潜力。与此同时,他还特别规定那些身负重伤或者入营时间未满百日的士兵不得轻易上阵杀敌,而是被安排留守在后方镇守军营,以确保军营的安全与稳定。
不仅如此,萧济北对待下属赏罚分明。对于那些立下战功的士兵们,他从不吝惜奖赏,不仅有赏钱,还会得到提拔。而且他常年都准在军营里面,与士兵们同吃同住,正因如此,他在军队中的威望得以迅速树立起来,甚至比其父亲萧然在世时还要深得众人的拥戴和支持。
“你务必给我好好盯着他们,若有任何异样情况,立刻来报!我先下去一趟。”赵封立于高处,俯瞰着下方训练有序的士兵方阵,确认一切安然无事后,转头对身旁的王校尉嘱咐道。
“是,赵将军请放心,末将定当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王校尉恭敬地抱拳应道,表示自已一定会尽心尽责完成任务。
得到王校尉肯定的答复后,赵封心中稍安。他轻轻拍了拍王校尉的肩膀,然后转身朝着主将的营帐走去。
营帐内布置简单,并无过多的物件。营帐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的沙盘,上面清晰地标示着敌我双方的军事部署以及地形地貌等重要信息;而在沙盘的两侧,则整齐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光线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上面,透出刺骨的寒光。
此时此刻,营帐之中有一名男子静静伫立其中。那男子,一身玄色劲装,乌发一丝不乱的束在头顶,剑目眉心,五官深邃,面容刚毅。此刻正站在正前方,目光冷漠的看着沙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赵封掀开营帐厚重的门帘,大踏步走了进来。他二话不说便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用力地拍在了萧济北宽厚的肩膀上:“看什么呢?”
这赵封与萧济北的关系可不是简单的上下级那么简单。当年,他的父亲与萧济北的父亲是共同作战的战友,他们一同驻守在这西北边陲之地共数十载。而赵封和萧济北自小便一同长大,可以说情同手足,亲如兄弟。虽说平日里,当着众人的面,赵封对萧济北自是毕恭毕敬,但此刻帐内仅有他俩人,自然无需那些繁文缛节,彼此直呼其名即可。
只听萧济北眉头微皱,脸色略显阴沉地缓缓开口道:“如今天寒地冻,依照过往的惯例,那羌国此时定然是粮草匮乏,人马疲惫,断不可能轻易出兵犯境才对。然而近些时日以来,羌兵却并不老实。这情形实在反常得很,若是放在往常,他们万万不敢如此嚣张行事。想必其中必定有些我们尚未察觉到的蹊跷之处。”
要知道,这羌国位于西北边陲,那里气候恶劣,环境艰苦异常。每至寒冬降临,他们通常都会选择蛰伏起来,安心休养,抓紧时间囤积粮草,以待来年春暖花开之际,再集结重兵,气势汹汹地向我朝发起大规模的进攻。也正因如此,生活在这西北一带的百姓们可是吃尽了苦头,整日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若非有英勇无畏的西北军常年在此戍守边疆,死死地挡住羌人的铁蹄,恐怕这些百姓连片刻都难以安宁度日啊!
萧济北说的这个情况,赵封也得到消息了,他已经让人去查了:“这事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安排过了。”
“嗯,此外边境处增派两队士兵,轮流值守,若是发现异常,立刻禀告。”显然,对于边境局势的稳定,萧济北始终难以完全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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