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旧宅的紫藤花架在晨雾中舒展,沈砚秋坐在廊下,发间银簪的莲蕊终于停止了震动,三长一短的摩斯码信号在毒蓝解尽时彻底沉寂。她展开周仲麟的冰蚕丝信笺,纸页边缘母亲绣的"八卦锁边"己被晨露浸得发皱,锁线里缠着的灰蓝色发丝正渐渐褪色,与她掌心的旧伤产生最后的共鸣。
"小姐,紫藤花架下有异动。"青梧的竹篮里,雪蚕茧正破茧成蛾,蛾翼泛着与解药 identical 的淡紫色。花架根部的青砖下,埋着个梨木匣,匣盖上用螺钿镶嵌着完整的鸢尾花,螺钿缝隙里卡着根红绳,绳结样式与周仲麟平安扣上的双鱼结一模一样。"这是...陆夫人的嫁妆纹样。"
木匣里放着本线装书,封面上用母亲的笔迹写着"织锦秘要",扉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母亲和陆母站在织锦坊前,两人都戴着翡翠镯子,笑容温婉。沈砚秋想起母亲的话"玉有记忆",指尖刚触到照片,相纸突然发烫,显影出周仲麟的字迹:"毒蓝余党藏在日本领事馆地下密室,解药母本在书脊夹层,周老太太己炼成'千面蛊'。"
"领事馆戒备森严,且有蛊术护持。"陆承泽翻开书脊,里面掉出张油纸,油纸上用糖霜画着领事馆的布防图,糖霜遇水汽显影出"午夜子时,鸢尾花窗,需用双生血破蛊"。他说话时,袖口的银表蒙子突然裂开,表芯里掉出片蓝印花布,布角绣着半朵残莲——与母亲未完成的《寒江独钓图》 identical,只是莲心处多了个针孔。
午夜时分,两人摸黑来到日本领事馆墙外。沈砚秋望着二楼的鸢尾花窗,窗棂的雕花与母亲梳妆匣的纹样 identical,只是窗沿多了圈蓝黑色的粉末——那是毒蓝蛊的标记。她用发簪挑开窗栓,闻到室内飘出的甜腥气,与周老太太的翡翠烟枪 identical。
书桌上的铁盒刻着与周老太太烟枪 identical 的缠枝莲纹,沈砚秋刚要触碰,陆承泽突然按住她的手:"盒面蜡封有蛊虫痕迹。"指挥刀轻挑蜡封,果然飞出数只蓝黑色的小虫,虫翼上印着东洋菊标记,与冰窖的千面蛊 identical。
"沈砚秋,别来无恙?"周老太太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她坐在雕花轮椅上,由活尸水手推着进来,翡翠烟枪在手中轻晃,烟锅里燃着的"福寿膏"将周围的蛊虫染成幽蓝色。"想要解药母本?拿双生血来换。"
活尸水手的瞳孔泛着蓝黑色,袖口缠着的红绳与周仲麟的平安绳 identical,只是绳头渗出黏腻的膏体。沈砚秋想起周仲麟的警示,摸出雪蚕膏抹在陆承泽掌心:"蛊虫怕雪蚕分泌物。"膏体遇虫翼立刻发出"滋滋"声响,蛊虫纷纷坠落。
周老太太见状,转动轮椅撞向书架,露出后面的暗门:"尝尝我新炼的'地脉蛊'!"暗门里涌出蓝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蛊虫,虫身刻着与毒蓝母液 identical 的缠枝莲纹。
"快走!"陆承泽拽着沈砚秋躲到书桌后,指挥刀划破两人掌心,鲜血滴在地面的蛊虫上,蓝黑色雾气竟渐渐散去。沈砚秋趁机打开铁盒,里面放着个水晶瓶,瓶中淡紫色的液体正是解药母本,瓶底沉着枚平安扣——与周仲麟的 identical,只是扣身双鱼纹嵌着鸦片膏。
"想走?"周老太太抛出翡翠烟枪,烟枪在空中分裂成数条蓝黑色长蛇,蛇信子泛着毒蓝母液的幽光。千钧一发之际,书桌下突然伸出只手,将沈砚秋拽入密道,那只手的腕上戴着与她遗失的翡翠镯子 identical 的残莲镯。
密道尽头是条排水渠,沈砚秋回头,看见周老太太的轮椅停在密道口,她正用烟枪点燃墙上的鸦片灰,蓝黑色的地脉蛊雾气再次弥漫:"沈砚秋,黄浦江底的毒蓝地脉,等着你的双生血呢!"
爬出排水渠时,天边己泛起微光。沈砚秋握紧手中的水晶瓶,瓶身刻着与母亲镯子 identical 的残莲纹,纹路上渗出周仲麟的密语:"地脉蛊母在江底沉船,我己设下反制机关。"陆承泽指着渠壁上的刻痕,轻声道:"这是周仲麟的笔迹,他来过这里。"
江风吹来,带着湿土与硝烟的气息,却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槐花香。沈砚秋知道,周老太太遁入黄浦江底是为了唤醒毒蓝地脉,而周仲麟设下的反制机关,将是阻止这场阴谋的关键。发间银簪的莲蕊突然再次轻颤,三长一短的摩斯码信号在晨雾中响起,仿佛在提醒她,真正的决战,己在黄浦江底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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