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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药圃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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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裹着墨仙儿坠入黑暗。

她拼命蹬水,指尖突然触到井壁的凹槽——是生母教过她的青鸾卫密文!借着金簪的微光,她辨认出刻痕:「左三,推」。

侧壁的石砖应手而开。墨仙儿挤进缝隙的刹那,一支毒箭钉在她刚才的位置。湍急的水流从暗道涌来,冲着她滑向未知的深处。

当终于撞上石室墙壁时,血腥味率先涌入鼻腔。昏暗的长明灯下,一具白骨倚墙而坐,胸骨间插着柄匕首——与太液池底淑宁公主的死状一模一样!

"爹..."墨仙儿喉头发紧。白骨右手紧攥着本册子,封皮《青鸾志》三个字己经褪色。她轻轻掰开指骨取出册子,内页掉出张婚书:

「臣柳毅尚淑宁公主,陪嫁青鸾卫三百,金簪一对。若臣不幸,女仙儿承爵...」

原来生母从未提及的父亲,竟是淑宁公主的驸马!墨仙儿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记载着惊心动魄的真相:

「林氏非北疆细作,实为前朝余孽。真皇子早夭,现北疆王乃林氏亲子。淑宁临终产女托于我,肩有缺羽青鸾印者为真...」

所以自己才是淑宁公主唯一的血脉?墨仙儿突然想起井口林贵妃未说完的话。她翻到册子中间被血浸透的一页,勉强辨认出几行字:

「林氏以巫蛊术培育血色曼陀罗,需双生血脉浇灌。吾今盗得花种,藏于...」

文字在此中断。墨仙儿检查白骨西周,发现地上用血画着简易地图——正是侯府药圃的布局!某个角落标着红叉,旁边写着「龙气」二字。

石室突然剧烈震动!头顶传来巨石挪动的轰鸣,接着是林贵妃歇斯底里的尖叫:"把井水抽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墨仙儿摸向白骨左侧肋骨——那里有道旧伤,形状与金簪完全吻合。她咬牙拔出簪子,白骨轰然倒塌,露出墙上的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个小玉匣,匣中是粒干瘪的种子和半块青铜兵符——与老夫人给她的正好能拼成完整虎符!

"原来如此..."墨仙儿将兵符塞进怀中。突然,她注意到玉匣底部刻着行小字:「仙儿周岁赐印,龙气所钟,可御万蛊」。

这就是林贵妃非要她心头血的原因?

石壁传来凿击声。墨仙儿抓起《青鸾志》和金簪,钻进白骨后的窄道。爬行数十丈后,她竟从侯府废园的假山钻了出来!远处药圃方向火光冲天,林贵妃的咆哮隐约可闻:

"找不到人,就把老东西的骨头磨成粉!"

月光下,墨仙儿看清手中金簪的"柳"字花纹里嵌着粒红点——是曼陀罗花种!她突然明白生父为何而死:他偷走了林贵妃培育二十年才成的奇毒花种。

药圃的焦土中还冒着青烟。墨仙儿趴在山石后,看见面具男——所谓的"北疆王"——正用弯刀刨着什么。当他掀开某块地砖时,下面露出个陶罐,罐中浸泡着个怪异的东西:像心脏又不是心脏,表面布满青黑色血管。

"母蛊..."墨仙儿胃部抽搐。这就是控制萧景珩体内子蛊的源头!

林贵妃突然将个东西扔进火堆——是墨仙儿在皇陵见过的婴儿脚环!火焰窜起丈高时,面具男痛苦地跪倒在地,他肩头的龙鳞胎记竟然开始渗血!

"看到了吗?"林贵妃揪着面具男的头发,"没有真正的龙气,这印记就是催命符!"

墨仙儿捏紧虎符。她现在确信这两人都是冒牌货,真正的北疆王恐怕早己...

"谁在那里!"林贵妃突然转头。墨仙儿还没来得及躲藏,一支弩箭己经破空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黑影从斜里扑出挡在她面前。弩箭没入肉体的闷响后,墨仙儿对上了萧景珩苍白的脸!他胸口插着箭,却死死攥住她的手:"虎符...能启动..."

林贵妃的狂笑由远及近:"好一对亡命鸳鸯!本宫今日就送你们去——"

话音戛然而止。一支羽箭突然从背后贯穿她咽喉!林贵妃踉跄转身,看见本该死在祠堂的老夫人站在松树下,手中强弩还在冒烟。

"贱婢..."老夫人吐出最后一口血,"你害我女儿淑宁...骗我抚养假外孙..."

面具男见状要逃,老夫人抬手又是一箭。箭矢穿透他肩头的龙鳞胎记,竟带出缕缕黑血——那印记是烙上去的!

墨仙儿刚要上前,老夫人却轰然倒地。她爬过去时,老人从怀中掏出个锦囊:"真北疆王...是你..."

锦囊里是封泛黄的信,盖着北疆狼王印:

「贤弟柳毅:吾儿与淑宁女指腹为婚,今以狼王印为聘。若遭不测,可持印调漠北铁骑...」

墨仙儿眼前发黑。所以真正的北疆王是...她抬头看向奄奄一息的萧景珩,对方苦笑着扯开衣襟——右胸赫然是枚狼头烙印!

"青鸾卫...统领萧景珩..."他咳着血说,"奉先王命...护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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