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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柴房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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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草的苦涩混着血腥气,熏得墨仙儿睁不开眼。

她躺在柴房的干草堆上,肩头的箭伤己经溃烂流脓。"笑红尘"的毒性开始发作,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诡异的弧度,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这是狂笑至死的前兆。

柴门"吱呀"一声打开。墨芳瑶提着药篮进来,当归味里混着曼陀罗的甜腥。她蹲下身,突然用银针扎进墨仙儿锁骨下的胎记。

"别装了。"芳瑶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知道'笑红尘'对淑宁血脉无效。"

墨仙儿猛地睁眼,银簪己抵住对方咽喉。她确实没中毒——箭矢入肉的瞬间,肩头胎记突然发烫,毒素竟被某种力量化解了!

"你到底是谁?"

芳瑶轻笑,突然撕开衣领。锁骨下赫然是与她一模一样的青鸾胎记,只是缺角方向相反:"双生子印记本该如此,可惜林贵妃当年用烙铁毁了我的。"

她从药篮取出株血色曼陀罗。妖异的花朵在月光下蠕动,根须上还沾着新鲜泥土——正是从皇陵药圃刚挖的!

"我需要你的血养它三日。"芳瑶将花根抵在墨仙儿伤口,"花开那日,就是萧景珩毒发之时。"

墨仙儿瞳孔骤缩。原来芳瑶假死潜伏,就为培育这株需要淑宁血脉滋养的奇毒!

"为什么恨他?"

"恨?"芳瑶突然大笑,"他体内流着林氏的血!当年林贵妃用他替换真皇子,就为今日..."话未说完,柴房外传来三长两短的鸟鸣——是萧景珩的暗号!

芳瑶迅速封住墨仙儿穴道,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睡吧,醒来就都结束了。"

苦味在舌尖炸开的刹那,墨仙儿看见柴堆缝隙里闪过半张烧焦的纸——是《龙凤录》的残页!她假装昏迷,等芳瑶离去后立刻吐掉药丸,用银簪挑出那张纸:

「林氏以蛊控魂,需以双生血脉为引。淑宁女长成日,北疆王师入关时...」

纸页突然被风吹走。墨仙儿挣扎着爬向窗缝,看见萧景珩正与芳瑶在药圃边低语。月光下,两人同时扯开衣领——萧景珩右肩的残缺青鸾与芳瑶左肩的烙印,竟能拼成完整图案!

更惊人的是,萧景珩从怀中取出的物件:北疆王玺!他恭敬地交给芳瑶,仿佛臣子面见君王...

柴堆里突然传来"沙沙"声。墨仙儿转头,看见只信鸽正啄食散落的药籽。它腿上绑着个小竹筒,里面是半封烧焦的家书:

「仙儿亲启:若你见到此信,速离京城。芳瑶非你胞姐,实为北疆...」

后半截字迹难以辨认。墨仙儿突然想起生母临终前的话:"...千万提防与你容貌相似之人..."

窗外的低语声突然变大。她听见芳瑶冷笑:"...三日后子时,用她心头血激活王玺..."萧景珩的回答却让她浑身冰凉:"臣...遵命。"

柴房角落的耗子洞突然钻出个灰影。墨仙儿定睛一看,竟是秋棠!小丫鬟满脸是血,递来个油纸包就断气了。包里是半块桂花糕,掰开后露出张字条:「老夫人知真相,速救」。

远处传来打更声。墨仙儿捏碎桂花糕,里面藏着颗药丸——正是解"笑红尘"的犀角丹!她吞下药丸,肩头胎记突然灼痛起来,溃烂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当柴房门再次打开时,墨仙儿己经割断绳索,藏在门后。芳瑶刚踏进来,就被银簪抵住后心:"北疆的细作,该现形了。"

芳瑶却反常地笑了:"你终于聪明了一次。"她突然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的脸让墨仙儿如坠冰窟——这是林贵妃年轻时的模样!

"乖女儿。"'芳瑶'的声音变成成声,"为娘等你多时了。"

柴房外,萧景珩举着火把走近,身后跟着整队的北疆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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