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国外,严实为了好好度假不被别人打扰,租了个带大泳池的私人别墅。不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咸湿的海风裹着鸡蛋花香气灌进落地窗时,周知知正趴在二楼露台的栏杆上,脚上的拖鞋晃荡着快要掉下去。
她盯着泳池中央那个螺旋形水滑道,发间的樱桃发绳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严实你看!从二楼滑下去会不会溅起超大的水花?”
严实刚把冰镇果汁放在户外茶几上,抬头就看见她探出栏杆的半个身子。浅粉色吊带裙被风掀起一角。
“小心摔下去。”他走过去从背后圈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先喝杯菠萝汁,我去换泳衣陪你玩。”
别墅的泳池在夕阳下泛着蜜糖色,水滑道的玻璃穹顶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周知知套着亮黄色泳衣蹲在滑道入口,看严实穿着深海蓝泳裤走过来,腹肌线条在水光中若隐若现,突然红着脸扭过头:“你怎么不穿我买的卡通泳裤?”
“那种印着小鸭子的款式,留给小朗下次穿。”严实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她身后坐上滑道。
两人紧贴的后背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抓好我的手,”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垂发烫,“三、二、一 ……”
水花溅起的瞬间,周知知的尖叫混着笑声冲出泳池。她呛了口水浮出水面时,严实己经先一步游到旁边,伸手替她摘掉歪掉的泳镜。
夕阳把他的侧脸染成金红色,睫毛上挂着的水珠落进她眼里,突然觉得比海底珊瑚还要璀璨。
“我们去泡按摩池吧。”严实拽着她往池边游,指腹蹭过她手背上。按摩池的气泡咕嘟咕嘟冒出来,周知知靠在他肩头看天上的火烧云,忽然叹口气:“小朗要是来的话,肯定会很开心。”
“明年带他一起来。” 严实替她捋开黏在脸上的湿发。然后从池边拿起冰桶里的香槟,突然单膝跪在温热的池水里:“知知,其实我 ……”
“快看!海豚!”周知知突然指着远处的海平面,两只海豚正跃出金色的海面。她兴奋地拍着手,完全没注意到严实藏在背后、差点掏出来的丝绒盒子。
他笑着摇头,把戒指盒重新塞回浴袍口袋,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嗯,看到了,像我们海洋馆看到的那样。”
他看着她因为看见海豚而发亮的眼睛,故意板起脸咬住她的耳垂轻碾:“看来我这律师的魅力,还比不上海里的哺乳动物?”
周知知被他咬得轻颤,指尖插进他后颈的发间。夕阳把他的睫毛染成金红色,投在她脸颊上像蝶翼般颤动,她突然踮起脚尖,用带着海水味的吻堵住他的抱怨。
这个吻有些笨拙,牙齿不小心磕到他的唇角,却让严实喉间发出低沉的喟叹。
“你最重要了。”她喘着气拉开距离,鼻尖蹭着他的,眼里映着碎钻般的星光,“什么都比不上你……”话音未落,就被严实重新攫住唇舌。
这个吻比潮水更汹涌,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舌尖扫过她齿间时,尝到她上午吃的菠萝糖甜味。
周知知的手指揪紧他湿透的衬衫,后背被他压在躺椅上。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混着严实越来越沉的呼吸声,在暮色渐浓的光晕下谱成失控的节奏。
他的手掌滑进她湿发间固定住她的头,吻得她几乎缺氧,首到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现在知道谁最重要了?" 严实抵着她的额头轻笑,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瓣。周知知抬头看着他的脸,他眼底翻涌的与温柔,那是在法庭上从未显露过的模样。
周知知晕乎乎地点头,突然发现他颈侧多了道新鲜的咬痕,是刚才自己情动时留下的印记。
"回别墅。" 严实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周知知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剧烈的心跳,而严实低头看她时,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炙热。
海浪声隔着落地窗变成温柔的白噪音,严实醒来时,怀里的人正像树袋熊般蜷在他胸口。
周知知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嘴角还挂着浅浅的梨涡,发间的樱桃发绳不知何时松了,海藻般的长发铺在他枕头上。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压麻的手臂,指尖刚碰到她脸颊,她就嘤咛着往他怀里钻,鼻尖蹭过他锁骨处的痣,像只撒娇的小兽。
“小妖精,” 严实低笑出声,俯身在她额角印下晨吻,“再不起床,早餐要变成午餐了。”
周知知眯着眼睛拽住他的睡袍带子,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不要...... 再抱五分钟......” 她的指尖划过他腹肌的线条,在他腰侧轻轻挠了一下,换来严实一声闷哼。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亮她后颈细小的绒毛,也映得她手腕上的手链闪闪发亮 ,那是他情人节送她的。
“松手,” 严实捏了捏她的脸颊,故意板起脸,“再闹就把你丢进泳池。” 话音未落,就被她突然搂住脖子,温热的唇贴上他的喉结。这个吻带着牛奶般的甜腻,让他刚想起身的动作瞬间僵住。
“就五分钟。” 周知知得逞后,立刻缩回他怀里,把脸埋在他心口,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偷笑。
严实无奈地叹气,伸手替她捋开粘在脸上的发丝,却在指腹触到她耳垂时,想起昨夜她在泳池边咬着他耳朵说 “海水没你的汗水咸” 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十分钟后,严实终于从被窝里挣脱出来,腰间还缠着周知知系的蝴蝶结睡袍带。他走进开放式厨房时,晨光正把大理石台面染成蜜糖色。
他拿出面包和鸡蛋,手机在料理台上震动,他刚打匀蛋液,就听见身后传来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周知知穿着他的白衬衫晃悠悠走来,“早安。”她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指尖划过他后腰
“去刷牙,”严实转身捏了捏她的鼻尖,顺势将她圈在料理台与自己之间,“早餐马上好。”阳光穿过她微湿的发梢,在她眼下的泪痣上跳跃。
周知知踮脚想吻他,却被他偏头躲开。“先刷牙。我给你做早餐。” 他笑着推开她,眼底的温柔却快要溢出来。
烤面包机 "叮" 地弹出两片焦黑的面包,他手忙脚乱去接,却把煎锅里的蛋翻碎了,蛋壳混着溏心粘在锅铲上。
"咳," 严实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烤焦的面包摆在餐盘里,用刀叉将碎蛋摆成心形,"今天尝试了新的法式溏心蛋。" 他推过餐盘时,袖口蹭到了牛奶瓶,白色液体在台面上漫开,像极了他在法庭上辩论时从不曾有的慌张。
周知知咬住嘴唇才没笑出声。她看着餐盘里黑炭般的面包,和那颗嵌着蛋壳的 "心形" 煎蛋。
"快尝尝。" 严实递过刀叉,指尖在她手背上蹭了蹭。
周知知叉起一小块没焦透的面包,故意夸张地眯起眼:"嗯~外焦里嫩,比米其林三星的还好吃!"
严实挑眉,自己尝了口面包边,立刻被苦得皱眉。他看着周知知小口小口吃着,把煎蛋里的蛋壳小心翼翼挑出来,却始终没说一句嫌弃的话。
“还是让他们送过来吧。” 他刚想承认失败,就被周知知用面包堵住了嘴。
她凑过来,指尖擦过他嘴角的面包屑,眼里的笑意像盛满了蜜糖:“这是严律师第一次给我做的早餐,我要吃完。”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链,“仔细品尝,味道还是不错的。”
海风卷着鸡蛋花香气灌进厨房,吹动了周知知发间的樱桃发绳。严实看着她眼角的笑纹。他突然觉得,此刻眼前这个愿意吃掉他做 “黑暗料理” 的女孩,今天更可爱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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