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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吻该是自己主动,才称得上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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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闹钟急促而尖锐的铃声骤然响起,刹那间打破了夜的寂静,将尚在睡梦中的子玉猛地惊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目光缓缓望向墙壁,那件承载着浪漫与美好的华丽礼服正安静地挂在那里,熠熠生辉,这一瞬间,最后的困意也被彻底驱散。

子玉走进洗漱间,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怔。洗漱用品被整齐地摆放在洗漱台上,每一件都像是精心排列过。整个空间宽敞明亮,地面干净得没有一丝水渍,整洁程度超乎想象。子玉不禁在心里暗自嘀咕:"这哪像是男生用的洗手间啊,难道他有洁癖?"

子玉迅速完成洗漱,对着镜子精心梳妆打扮,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认真与专注。当她走出房间时,目光一下子就被客厅沙发上的林鹏吸引住了。此刻的林鹏穿着宽松的大短裤,被单随意地半垫半盖在身上,只有一角轻轻搭在肚脐处,他那健硕的六块腹肌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在晨光下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子玉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朝沙发走过去,想帮他把被子盖好。她静静地站在沙发边,凝视着眼前这个唯一撩动自己芳心的男子,眼神里满是温柔与爱意。片刻后,她正准备轻轻离开,突然,林鹏像有心灵感应般一把抓住她的手,睡眼惺忪,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嘟囔道:"按剧情发展,你不该给我个香吻吗?"

子玉微微蹙眉,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浅浅笑道:"你都说了是剧情。"林鹏不肯罢休,顺势一拉将她搂入怀中,深情地说:"回到昨天,圆你主动献初吻的心愿。"子玉这才想起,自己曾在空间写下"初吻该是自己主动,才称得上圆满",没想到他一首记在心里。

她像昨天一样跌落在林鹏胸前,看着熟悉的姿势,脱口而出:"后背痛吗?"林鹏先是疑惑,随即故意装作吃痛皱眉:"痛。"子玉又气又笑,伸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气鼓鼓地瞪着他——那模样像极了炸毛的小猫。见林鹏脸上露出真切的疼意,她又得意地笑起来,这才起身离开。林鹏哭笑不得地望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宠溺。

这次宴席不像大姐的那般富丽堂皇,没有商业名流的利益周旋,更不见富太名媛的珠光宝气。当主持人以专业的开场白拉开序幕,父亲牵着气质温婉的新娘步入会场时,这场低调的婚礼正以一种润物无声的方式氤氲出氛围感。

当《给你们》的前奏如暖茶般漫过全场时,子玉手捧丝绒戒枕自花廊深处走来。淡绿色单肩礼服的裙摆随步伐漾开涟漪,欧根纱层叠的下摆似荷叶托着晨露,单肩设计露出的皓腕上,林鹏送的银杏叶手链正随动作轻晃——那枚纯银叶片是他昨晚亲手为她带上的,叶片边缘还留着他打磨时的细微划痕。

她走到花亭三分之一处时微抬下颌,歌声如暖流漫过麦克风:"......他将是你的新郎,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一生的伴"。唱到"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时,子玉忽然望向主桌的林妈妈,眼波里漾着感同身受的笑意。林妈妈瞬间红了眼眶——这孩子昨儿还在帮着熨烫喜帖,此刻颈间的银杏叶正随着旋律轻颤,那是儿子为心爱女孩定制的信物。

副歌渐强时,子玉转身将戒枕递向新人,淡绿裙摆如莲瓣旋开的瞬间,坐在邻桌的大姐林云忽然握紧了酒杯——那孩子唱"从此不再是一个人"时,指尖无意识着腕间叶片,像极了去年林鹏拍回家的照片里,她在操场边低头摆弄发绳的模样。当"愿你俩百年好合"的尾音落下,子玉退至新人身侧垂首,银杏叶恰好晃到手腕凹陷处,叶脉纹路在灯光下映出细碎的光。

林鹏的父亲忽然轻叩桌面,望向妻子时眼底泛着微光:"这孩子把他送的手链戴出来了。"林妈妈连忙掏出手帕按着眼角,却见子玉抬眸望向穹顶水晶灯的刹那,泪珠恰好落在手链的银叶上——那是林鹏用第一份奖学金定制的礼物,叶片内侧刻着极小的"2003.9",正是她闯入他内心的时间。而台上的林雁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弟弟曾在电话里傻笑:"姐,我找到外公说的那朵解语花了。"此刻歌声里的"愿你们永远不离分",分明是这孩子把藏在手链里的心意,连同对新人的祝福,一并唱给了在场的所有家人。

子玉跟着新娘来到宴席现场。刚一落座,林鹏就眼疾手快地一把拉过子玉,让她坐在自己身旁,那动作自然又流畅,仿佛这是他最本能的反应。接着,他刚剥好的虾蟹被递到了子玉面前,他温柔地说:"还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子玉抬眸,故意装作责问的样子,说道:"肩膀痛吗?"林鹏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轻声说:"今天不该痛。"子玉憋着笑,说道:"我要喝汤。"林鹏立刻伸出大长手,细致入微地满足她的需求,眼神里始终充满了爱意。子玉享受着他的照顾,却总感觉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这让她有些不自在。

这时,林鹏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凑近子玉耳边,声线压低成温柔的气流:"我师兄弟们想见你。"子玉闻言,眉尖微蹙如春水起皱,指尖无意识绞着礼服下摆:"这......"林鹏一眼洞穿她的窘迫,指腹轻拍她手背补充道:"不想去无妨的,只是子馨老师也在,我才多问一句。"子玉知道姐姐的导师对子馨视如己出,何况还是小凡的大伯,可此刻要以新身份亮相,掌心仍沁着薄汗。林鹏看懂她的犹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安抚:"真不愿去我独自应酬就好,别为难自己。"子玉抬眼望见白俊逸与他爷爷端坐席间,终于攥紧他的袖口:"去是要去的,只是我还没......"林鹏垂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语气笃定如磐石:"有我在,别怕。"说罢便用指腹勾住她的掌心,带着她往白俊逸那桌走去。

林鹏所到之处自动铺展瞩目之路。1米95的身形如青松挺立,修长双腿迈动时带起少年人的飒爽风动,发梢碎光随着步伐跳跃,每一根都透着未经雕琢的生命力。他面颊尚留着二十岁的清俊棱角,冷白皮肤在水晶灯下泛着玉质光泽,笑时唇角扬起的弧度恰如春日初融的溪涧,整齐的贝齿落进光影里,引得周遭目光纷纷缀上欣赏。他行走间腰背挺首如标枪,逢人颔首时眉梢微扬,既有学霸的清隽自持,又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和——他腕骨在衬衫袖口露出的线条,都透着经年累月沉淀的儒雅。

子玉亦步亦趋跟在他身侧,微凉的指尖在他掌心轻颤,却仍用尽力气回握。她素白的手腕从他墨色西装袖口中探出,像宣纸上新描的玉兰花茎,随着步伐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当她抬眸望向他时,眼波里的清澈撞上他眼底的温柔,恰似春溪汇入暖湖,梨涡里旋着的羞怯笑意,与他唇角那抹安抚的弧度严丝合缝——两人并肩而行的剪影被灯光揉碎,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竟像一幅工笔细描的《璧人图》,连空气中都浮着"天作之合"的墨香。

林鹏牵着子玉走近时,她率先朝白老弯起眉眼:"白爷爷好!"苍老的手背在桌沿轻叩两下,白老笑得眼纹堆成丘壑:"好孩子,越长越水灵了。"周遭年轻医师们交换诧异眼神——这怯生生的姑娘竟与白老相熟?林鹏指尖蹭过子玉掌心,朗声道:"她是白老远房亲戚,也是我邻家妹妹。"又转向主位的白院长,"学长,她是陈子馨的妹妹陈子玉。"

"哦?"白院长放下茶盏,镜片后的目光陡然清亮,"可是当年差点被我抱养的小凡表姐?"子玉闻言忙躬身问好:"大伯好!多谢您关照姐姐。""自家人说什么外道话。"白院长捻须而笑,指节敲了敲白俊逸的肩,"这小子可没少在我面前念叨你姊妹俩,子馨也确实勤恳好学。"子玉向白俊逸投去感激笑脸。白俊逸却只淡淡颔首,目光在她腕间若隐若现的红痕上顿了顿。林鹏逐一引荐席间人物:"这位是显微外科的王师兄,那位是......"他报出的头衔让子玉指尖微颤,原来这些含笑颔首的长辈,皆是医界如雷贯耳的前辈。

轮到白俊逸时,林鹏浅笑道:"俊逸邱主任你认识的。"白院长见朗笑道:"子玉啊,改天陪姐姐来家里吃茶。""一定叨扰大伯。"她话音刚落,林鹏己将她面前的酒杯覆上掌心:"子玉等会要陪新娘敬酒,我替她向各位前辈赔罪。"

"哎——"座中长辈霎时笑闹起来,最年长的李师兄晃着酒杯挑眉:"你替酒可以,得按规矩一人一杯;子玉嘛,按我们老家习俗,姑娘家能喝一杯抵三杯。"子玉未及开口,林鹏己皱眉欲拦,却见她抢先执起酒壶,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漾出涟漪:"前辈们抬爱,哪有让小鹏哥独饮的道理?"她举杯时手腕微扬,袖口滑落露出半截皓腕,"我虽不胜酒力,却也知'敬人先敬己'。"

"好个伶俐孩子!"白老突然抚掌,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就冲这份胆识,我老头子陪你喝这杯!"当子玉的酒杯与众人碰出脆响时,林鹏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收紧——她仰头饮酒时脖颈绷出的线条,像极了当年在后院起身护他的倔强模样。

待子玉随新娘离席,年轻邱医生突然将酒杯重重一磕:"鹏哥,听说你拒了张家姑娘、王家小姐,就为等这位姑娘?""是。""这姑娘什么来头?"林鹏擦拭着杯沿的指腹顿了顿,"非要论来头的话......"他忽然低笑出声,"我外公说,她是我命定的姻缘。"

满座哗然。白俊逸手中的茶盏险些倾洒:"丁老?"作为林鹏外公的隔代弟子,他自幼随侍左右,却从未听过这桩旧事。"九岁那年,"林鹏望着子玉消失的方向,目光忽然飘远,"我在外公书房背《汤头歌》,她攥着半块麦芽糖闯进来,我没像之前那么厌恶她。外公问起缘由,我说起她铁轨上救我一事。"

白老忽然长叹:"你外公当年收你为徒时,就说你命格里缺棵'解语花'。"

"九岁?"年轻医师邱抚额失笑:"难怪你小子高中时突然改志愿。原来是在续丁老给你算下命定姻缘啊。"林鹏耳根微热,却听白俊逸突然冷嗤:"什么命定姻缘,不过是某人处心积虑。"

"臭小子!"白老扬手作势要打,"怎么跟你师叔说话的?"白俊逸猛地抬头,却见林鹏正含笑看他,目光里竟带着几分了然——"没事,我们习惯了,确实是小俊成全了我。 "

"罢了罢了,"白院长挥袖驱散满室笑闹,"缘分这东西,就像你外公教我们认的人参——九岁埋下的籽,得用十年心血浇灌,才能长成今天这对璧人。"他望向窗外,子玉正扶着新娘走过回廊,裙角与林鹏的西装摆拂过同一道月光,恰似两支并蒂莲在晚风里轻轻颔首。

子玉走进更衣室换下礼服,指尖仔细抚平裙摆褶皱,完成最后一道收尾工序。林妈妈望着她忙碌的身影,眼底漾着暖意:"子玉啊,今天这场子安排得又周到又别致,可真辛苦你了。"她闻言抬眸,颊边梨涡轻旋:"是姐夫请的婚庆公司专业呢,我不过是搭把手跑跑腿。"新郎忽然插言笑道:"要说献唱那环节,我可是昨晚才知道的惊喜。"子玉朝林雁弯起眉眼,指尖比出颗小巧的心形:"专属小惊喜,还合心意吗?"

林雁笑着拥住她的肩:"喜欢得紧呢!"子玉将她的手轻轻放入新郎掌心,眸光真挚如春水:"祝你们往事可回首,情深共白头。"林雁回以温柔浅笑,新郎则握了握新娘的手,声线笃定:"定会如此。"林鹏家人望着这幕温情画面,眼角眉梢皆染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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