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江妗雪垂眸,长睫如蝶翼轻颤,声音淡淡。
“你就嘴硬吧!”
温言伸手戳戳她肩膀,酒红色卷发跟着晃了晃。
“别闹。”
日子跟漏沙似的,一滑就是好几日。
江妗雪把自己扔进暗巷里的格斗场,拳风带起腥咸血气,将对手一次次掀翻在地,她向来清冷的眉眼染了狠戾。
温言在格斗场外的阴影里抽烟,火光映得她红唇愈发冶艳。
她摸出手机给江砚辞发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又删掉,最后只甩过去句 “江妗雪快把格斗场拆了。”
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刚亮起,温言就把手机塞回兜里,倚着墙又点了支烟。
江砚辞看到消息时,正在暗巷仓库和走私集团头目对峙。
目光冷得像冰:“谈不拢,就没必要留活口。”
话音落,手下的人迅速围上来,刀光剑影里,江砚辞想着温言的消息,眉头拧得更紧。
格斗场里,江妗雪把最后一个对手踢飞,场边的欢呼声里,她却没了继续的兴致。
刚要下台,就看见温言冲她晃手机:“阿辞回消息了,说 ‘知道了’,真够冷淡的!”
“随他。”
江妗雪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又迅速松开,面上依旧清冷。
可转身时,指甲却掐进掌心,把那些翻涌的情绪,全碾成了血珠。
江妗雪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和温言走出格斗场。
刚到暗巷口,就看到江砚辞的车停在那。
江砚辞靠在车门上,灯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
他看到江妗雪,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眉头微皱,“受伤了?”
江妗雪别过头,“没事。”
温言倚在自己那辆粉色超跑旁,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捏着根女士香烟,袅袅白烟中,她眯起眼笑得眉眼弯弯:“不如亲自给阿妗检查检查?”
又朝江砚辞抛了个媚眼,殷红的嘴唇勾起狡黠的弧度:“愣着干什么?孤男寡女的,多好的机会。”
她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摇曳生姿地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的轰鸣声打破寂静。
粉色超跑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只留下江砚辞和江妗雪面面相觑。
江砚辞拉开车门,“上车。”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江砚辞身上的冷冽气息。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江妗雪望着窗外,心思飘远。
车在红灯前缓缓停下。
江妗雪盯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不是不见我?”
江砚辞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发白,侧眸看了她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最终只是抿紧薄唇,将目光重新落回前方。
车碾过江苑青石板路的细碎石子声戛然而止。
两名手下立刻上前拉开车门,江妗雪垂着眸,发丝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她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别墅里走。
江砚辞望着她逐渐缩小的背影,骨节分明的手指摸出烟盒。
火苗亮起的瞬间,橙红的光映得他下颌线愈发冷硬,他倚着真皮座椅,任由烟雾模糊视线。
烟燃至尽头,烫得指尖发疼,他才碾灭烟头。
浴室里,热水哗啦啦地喷洒而下,氤氲的水雾很快弥漫整个空间。
江砚辞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喉结在水珠间若隐若现。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冷空气裹挟着一道身影闯了进来。
江砚辞猛地回头,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眼神瞬间警惕。
看清来人是江妗雪后,他紧绷的身体微微一僵。
“出去。”
江砚辞喉结滚动,伸手扯过墙上的浴巾裹住腰身。
“你到底要躲我多久?”
江妗雪的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
“江砚辞,你在把我当外人?”
“我没有。”
他垂眸看着她的发梢,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那为什么屡次三番不让我参与行动?”
“现在连温言都比我清楚你的行踪!”
“你伤没好怎么参加?”
江砚辞猛地扣住她手腕,却在触到她掌心的薄茧时,力道不自觉地软下来。
那些茧子是他手把手教她握枪、练刀时磨出来的,此刻却像细针,扎得他心口发疼。
“以前带伤参加的行动还少?”
江妗雪的声音带着尖锐的质问,“刀伤、枪伤哪样没经历过?现在倒和我说这些?”
“现在不一样!”
水流顺着两人的肩膀蜿蜒而下。
“有什么不一样?”
“是我身手退步了,还是你觉得我成了累赘?”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江砚辞,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蒸腾的水雾里,江砚辞的呼吸突然紊乱。
他望着她泛红的眼尾,那些压抑多年的情绪如潮水决堤:“因为我喜欢你!”
“我不想你涉险,不想你躺在手术台上,不想每次睁眼都怕见不到你——”
江妗雪骤然僵住。
花洒的水声倾泻而下,却盖不住耳边擂鼓般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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