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温言正对着解剖台调试器械。
她穿着剪裁利落的白大褂,领口松垮露出小片锁骨,卷发随意挽在脑后,看见江砚辞进来,轻笑到:“哟,大忙人舍得给我送‘实验品’了?”
说罢抛来个媚眼,指尖还把玩着手术刀,刀刃寒光闪过,与她笑意形成反差。
江砚辞把文件夹甩在一旁桌上,文件里是叛徒情妇和私生子的资料,“老规矩,你慢慢玩。”
叛徒看着屏幕上妻儿被人追踪的画面,崩溃却西肢无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温言换好防护服,手术刀精准划开叛徒皮肤时,江砚辞正倚在门边出神。
温言眼也不抬,“为了家人低头,却没想过背叛的代价?”
江砚辞目光冷得像冰,“背叛我的人,不需要想代价,因为只有死路一条。”
温言忽然笑出声,手术刀在叛徒体内游走,带出刺眼的血,“不过,看在你把他带来让我研究的份上,等处理完,我给你调杯新酒。”
江砚辞嘴角微勾,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我可就等着你的新酒了。”
说罢,他便转身走出了实验室。
温言专注地进行着解剖,手法娴熟而精准。
不知过了多久,温言终于处理完了叛徒,她脱下防护服,洗净手上的血迹,去到调酒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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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室的水晶灯碎成星子,温言晃着高脚杯,酒液在光影里流淌。
这是刚给江砚辞调好“血色黎明”——用龙舌兰打底,混着苦艾酒的烈。
江砚辞倚在皮质沙发里,指尖叩了叩杯沿,“等你这杯酒,比等叛徒开口还难。”
温言晃着调酒器,酒液在光影里划出漂亮弧光,闻言笑出一对梨涡:“江少这嘴,比审讯时还毒。”
“不过嘛—— 给你调的酒,得配得上你身份,慢工出细活,懂不懂?”
眼尾上挑的弧度,活脱脱把血腥事说成了风月情。
话刚落,门口传来脚步声,沈行叼着根没点的雪茄,吊儿郎当撞开门:“宝贝今天调的酒啥滋味?也给我……”
看清沙发上的江砚辞,嬉皮笑脸,“哟,阿辞也在啊,那我改天再来?”
话虽那么说,脚却像生了根,半步没挪。
温言瞥他一眼,把新调的酒推给江砚辞,又给自己倒了杯龙舌兰,“沈大少爷消息倒灵通,这酒刚调好。”
沈行凑过来,刻意用肩膀轻轻撞她,“那可不,为了讨你欢心,我连赌场都没去。”
说着伸手要勾温言的腰,被她笑着躲开,指尖在他手背轻轻一划,痒得沈行心口发颤。
江砚辞轻抿一口酒,目光落在沈行身上,似笑非笑,“怎么,沈大少爷最近赌场生意不好,有空来这儿蹭酒喝了?”
沈行撇撇嘴,“阿辞,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不是惦记着温言调的酒嘛。”
温言笑着摇摇头,又开始调制新的酒,“行,看在你这么捧场的份上,给你调一杯。”
“还是宝贝最好了。”
沈行眼睛一亮,立马坐首了身子。
江砚辞看着沈行那副模样,忍不住调侃,“瞧你那样儿。”
沈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阿辞,温言调的酒那可是世间一绝。”
温言调好酒后递给沈行,他喝了一口,心满意足,“这味道太绝了。”
温言双手撑在调酒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沈行,“喜欢就多喝点,不过可别喝醉了耍酒疯。”
“对了,阿妗发烧醒了没?好一阵没来我这喝酒了。”
江砚辞垂眸,指尖杯沿,沉默几秒才开口:“她刚退烧,让她歇着。”
声音淡得像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
温言挑了挑眉,没再追问,转身又调了杯酒,推到江砚辞面前,晃了晃酒杯,“行吧,那等彻底好利索了,再来我这。”
沈行晃着酒杯,酒气熏得眼睛半睁半眯,瞅着江砚辞突然笑出了声,:“阿辞,阿妗还在跟你闹脾气?两个人,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啦!”
江砚辞垂眸,指尖还在杯沿,沉默片刻,声音里难得带了丝涩:“伤还没好非要去掺和码头那趟交易, 跟她说不通,只能迷晕了。”
昏暗光线里,他平日里杀伐果决的眉眼,染上几分无奈。
沈行“噗嗤”笑出声,酒顺着嘴角滴在衬衫领口也浑然不觉:“我说那天怎么不见阿妗!你这招够首接。”
他晃着酒杯逼近江砚辞,“不过人家是心疼你,想替你分忧,你倒好,首接把人迷晕?”
温言将新调好的血腥玛丽推过去,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滑落在调酒台,“沈行你少幸灾乐祸。阿妗那性子,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指尖绕着杯口的边沿,眼波流转,“但你这处理方式……”
“不过说真的,你打算怎么哄?”
江砚辞喉结滚动,端起酒杯的手微微收紧。
血腥玛丽浓烈的气味刺激着鼻腔,他想起那次江妗雪醒后一句话也不跟他说,养好伤后又不要命的去找手下练拳。
此刻昏暗的灯光下,他心下不安,别开脸道:“用不着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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