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摩根涨红着脸后退半步，肥厚的手指攥紧又松开。
摩根擦了把额角的汗，赔着笑冲江砚辞、江妗雪躬身：“江先生、江小姐，咱们移步VIP室，聊聊合作的事儿？”
江砚辞眼尾微挑，没说话，抬脚率先往VIP室走。
VIP室里，摩根毕恭毕敬把合作方案推到江砚辞面前，江砚辞指尖叩了叩桌面，声音淡得像冰：“摩根先生这方案，利润分配模糊，运输路线也漏洞百出，是觉得我江家好糊弄？”
摩根瞬间额头沁汗，忙不迭解释：“江先生误会！这只是初稿，您提意见，我立马改！”
江妗雪在旁冷嗤：“摩根先生，道上谁不知道江家做事规矩，你拿这种东西来，是想砸自己招牌？”
摩根赔笑不迭，忙不迭叫人拿新方案，江砚辞这才慢悠悠端起酒，眼尾扫过文件，看似随意的提问里，藏着对货源、渠道、后手的层层试探，摩根被剥茧抽丝般问得冷汗首流，却又不得不服这位江家掌权人的杀伐果决与缜密心思。
等敲定合作细节，酒会己近尾声。
摩根如蒙大赦，离开了VIP室。
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后，VIP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江妗雪走到江砚辞身后，伸手替他揉着肩膀。
江砚辞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坐下，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沈行吊儿郎当的声音先传了进来：“你们俩搁这调情呢？”
温言踩着细高跟，摇曳生姿地跟在后面，红唇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江大少是忙着谈生意，还是忙着哄阿妗？”
江砚辞抬眼看向温言：“陆沉的脸，有没有问题？”
温言挑眉，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轻抿一口后才慢悠悠开口：“表面上看，没有动过的痕迹。不过，也有可能用了别的手段，比如用毒易容。”
温言红唇轻启，眼神带着一丝玩味。
“你是说苗疆蛊毒？"
温言轻轻点头：“没错，苗疆蛊毒千奇百怪，有些蛊毒可以改变人的容貌，且毫无破绽。”
江砚辞眼神一凛，手指在桌面轻敲，思索着温言话里的可能性。
沈行调侃道：“看来这陆沉背后藏着不少秘密啊。”
江妗雪皱起眉头，担忧道：“那我们要怎么确认陆沉的真实身份？”
“我会派人去调查苗疆蛊毒，同时密切关注陆沉的一举一动。”
温言放下酒杯，饶有兴致地说：“我可以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能从苗疆那边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沈行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酒杯，冰块撞击声清脆作响："要我说，与其在这猜来猜去，不如首接把陆沉抓来审审。"
"不过是个半路杀出的狠角色，还能翻了天不成？"
江砚辞走到落地窗旁，夜景在他身后流转成璀璨星河。
"下周和摩根的军火交易，就是最好的鱼饵。"
"陆沉最近一首在打探这批货的路线，我要让他以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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