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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皇子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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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一五一十交代了魏文渊如何用漕船运私盐,如何栽赃嫁祸,以及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魏文渊为了争夺皇位,不惜勾结海盗,劫掠漕船,企图嫁祸沈府,扰乱朝纲,削弱魏文璟的势力。

“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沈清澜问道。

魏文璟沉思片刻,沉声道:“我们先将这些证据整理好,然后禀明皇上。只是,魏文渊在朝中党羽众多,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就在他们商议接下来的计划时,昏迷己久的卫征终于醒了过来。

看到沈清澜和魏文璟都平安无事,卫征松了一口气:“沈姑娘,太子殿下,你们没事就好。”

沈清澜走到卫征身边,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关切:“卫大人,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卫征摇了摇头:“我没事,姑娘不用担心。只是,我这一受伤,耽误了不少事。”

魏文璟笑道:“卫征,你安心养伤。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和清澜吧。你好好恢复体力,等你伤好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卫征点了点头,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清澜和魏文璟日夜忙碌,整理证据,谋划着如何向皇上禀明真相。

而魏文渊正大发雷霆,“都是废物!一个受伤的侍卫,一个中毒的帮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居然让他们跑了!”

影卫们跪了一地,“求殿下恕罪,漕帮突然来了很多帮手,我们……”

“统领都被擒了,你们还好意思回来!”

“这王虎应该不会乱说话,我们可以暗中行动,销毁证据,另外制造一些祸端打乱太子的计划。”苏鹤阳在旁边淡定的说道。

“还有你!”魏文渊狠狠地看向苏鹤阳,“要不是你!那沈清澜早死了!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殿下稍安勿躁,一个沈清澜不足为惧。”

“不足为惧?我明白了,她单枪匹马都敢闯你苏府,这事你也脱不了关系!等我抓到她,看我弄不死她!”

苏鹤阳脸色一沉,看着发狂的魏文渊,心中闪现一个念头——他己是一颗弃子。

东宫书房外的银杏叶簌簌飘落,沈清澜捧着一叠卷宗踏入门槛时,魏文璟正伏案专心批注奏折。

“殿下,漕运司最新密报。”沈清澜将牛皮纸包置于案头,油纸包裹的边角渗出暗红水渍。”

“卫大人昨夜劫了江南来的商船,船底暗格里藏着的账本,与统领交代的赃款流向完全吻合。”

魏文璟搁下笔,指腹着案上褪色的船票,那是他们手中最关键的铁证。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啼叫,惊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明日朝会,怕是要成修罗场。”他嗓音沙哑,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信纸边缘焦黑,显然是从火中抢出的残件。

“皇兄的党羽早己弹劾我豢养江湖势力,利用漕帮运私盐,并且用沈府的商船打掩护,漕帮怕是要被安上谋逆的罪名。”

“那沈府呢?”

“你哥还没有被抓到,沈府暂时不会有事。放心。”

“我哥是不是被你…”魏文璟上前捂住她的嘴,点头确定。“小心隔墙有耳。”

沈清澜指尖微颤,想起昨夜帮主匆匆送来的口信。

魏文渊的暗卫营突然封锁了漕运码头,帮中兄弟死伤惨重。她正要开口,忽闻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魏文璟神色骤冷,抄起手边的剑警惕的问,“谁在那里?”

房门猛地被撞开,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卫征单膝跪地,“沈姑娘,殿下,大皇子的人...己经包围了东宫。”

一声爆炸声响彻云霄,整座宫殿突然剧烈震颤,远处传来冲天火光。

“不好!”魏文璟霍然起身,一出门便看到远处浓烟滚滚。

“是观星台!皇兄这是要伪造什么天象异变,诬陷我图谋不轨吗?”

他转身抓住沈清澜的手腕,“卫征,你带清澜从密道走,我去应付。”

“殿下三思!”沈清澜反手抓住他衣袖,“此时您若现身,正中他们下怀。观星台的钦天监早被大皇子收买,不如...”她压低声音,在魏文璟耳边说了几句。

夜色渐深,观星台上火光西起,浓烟遮蔽了半片星空。

魏文渊站在宣政殿前,望着观星台方向升起的浓烟,嘴角勾起笑意。

“来人,传旨...”他话音未落,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

“皇兄这是要矫诏?”魏文璟的声音裹挟着寒意,玄甲军如黑色潮水般漫过朱雀大街。

魏文渊脸色骤变,却很快镇定下来。

“你怎么?”

“我怎么来了?”

魏文渊突然反应过来,“好你个魏文璟,私通江湖草寇,贩卖私盐,杀人灭口,意图谋反,证据确凿!”

“哈哈哈哈,皇兄这是传的哪门子圣旨呢?”

魏文渊挥袖示意,身后走出几个瑟瑟发抖的钦天监官员,“就在方才,观星台观测到荧惑守心,此乃...”

“够了!”沈清澜突然出现,怀中抱着个檀木匣子。

“所谓天象异变,不过是你们在观星台暗室点燃硫磺,伪造红光罢了!”

她打开匣子,里面是半块烧焦的硫磺块,还有几张写满密语的纸条,“这些,都是从观星台废墟中找到的。”

魏文渊瞳孔骤缩,正要反驳,却见魏文璟抬手示意。玄甲军分开两侧,把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押了上来,正是那日在漕帮据点围攻他们的统领,以及大皇子府中的管家。

“他们己招认,利用漕船运私盐,伪造账本,嫁祸沈府和我,皆是你一手策划。”魏文璟是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雷,“皇兄,你还有何话说?”

“口说无凭!”魏文渊突然态度缓和,“皇弟,凡事讲证据,我这可是有很多你和沈府勾结盐商的证据。”

“你要证据是吧,诺。”

就在这时,皇帝的仪仗缓缓而来。皇帝坐在软轿中,脸色苍白如纸,却目光如炬。

“逆子!”他怒喝一声,魏文渊扑通跪地,“父皇,不是这样的,是皇弟诬陷我!”

“父皇,你可知荧惑守心之说,还有贩卖私盐之事...都是魏文璟做的!都与我无关!父皇您信我!”

“皇兄莫要狡辩了,证据在此。”魏文璟把船票递给了皇上。

“这就是运私盐的船票,上面印皇兄府上的暗纹,与他影卫身上暗纹一致。”

“父皇!我毫不知情啊父皇。是王虎!是他假借我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魏文渊声泪俱下。

“皇兄,你这演技还真是拙劣。”

魏文渊额角渗出冷汗,突然转头指向沈清澜,“是这个妖女!这个妖女鼓动沈府和皇弟造反,还…还有,贩卖私盐也是她蛊惑苏……”

话未说完,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正中他咽喉。众人惊呼声中,苏鹤阳冷笑一声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混乱间,沈清澜感到有人拽住她手腕。回头望去,卫征不知何时己赶到,脸色惨白却目光坚定,“姑娘快走。”

“保护皇上!”魏文璟手持长剑挡在皇上面前,“给我追!”魏文璟一声令下,亲卫全部向树林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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