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在窗棂上缓缓晕染开来,仿佛一幅灰色的水墨画。
张念安静静地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卷牛皮纸地图,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这地图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随着她的动作,地图逐渐被卷起,金属镇纸与檀木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张念安的目光落在吴邪身上,他的双肩骤然紧绷,似乎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接下来的事,对你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
吴邪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的目光紧盯着张念安,似乎想要从她的话语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张念安继续说道:“至少,不会再有人往你心口剜刀子了。”
听到这句话,吴邪的身体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一般,重重地靠向椅子。
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仿佛一首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移开。
在台灯暖黄的光晕里,张念安从抽屉里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铃铛。
她将铃铛放在掌心,轻轻摇晃,铃舌碰撞的声音清脆而悦耳。
随着铃铛的摇晃,张念安的目光扫过吴邪和胖子,然后缓缓说道:“我在东北漠河发现了汪家最后的巢穴。”
她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却在这平静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期待。
张念安继续说道:“我己经与九门当家人达成协议,明日九点,我们将在新月饭店召开密会。”
“胖爷我举双手赞成!”王胖子猛地一拍桌子,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震得茶几上的普洱茶盏都跟着叮咚作响,仿佛要被震碎一般。
他满脸兴奋地站了起来,圆滚滚的肚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着,活像一个装满了水的大皮囊。只见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方,豪气干云地说道:“当年在云顶天宫,我可是炸过尸洞的人!在西王母宮,那些机关我也是手到擒来!这次,就让汪家人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专业的爆破!”
说罢,他还得意地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然后挑了挑眉毛,继续眉飞色舞地说道:“别看我这一身膘,其实我灵活得很呢,就跟那猴子似的!”
吴邪在一旁看着王胖子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伸手轻轻地捶了一下胖子的后背,调侃道:“你这猴子可真是够胖的啊!”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王胖子那坚定的眼神时,喉咙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这些年来,他们一起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回。
吴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转头看向张念安,缓缓说道:“算我们一份。”
张念安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对生死与共的好搭档,心中感慨万千。她的记忆突然被拉回到了长白山之巅,那时的张起灵总是像一座沉默的冰雕一样,周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而此时此刻,月光透过窗纱洒在房间里,吴邪和胖子一边拌嘴,一边露出飞扬的神采,那充满活力的样子,竟让张念安想起了张起灵某次说起“铁三角”时,眼底转瞬即逝的那一丝温柔。
"行了,赶紧回去养精蓄锐。"她起身将窗帘拉严,却被吴邪那句"来得匆忙没订酒店"绊住脚步。
张念安早有准备地从抽屉取出三张房卡,指尖轻点着桌面:"先去西季民福吃烤鸭,胡同里新开的糖画摊儿不错,顺路逛逛。我那老宅子收拾出三间客房,够你们折腾了。"
胖子夸张地捂住心口:"安安妹子这心思,比胖爷珍藏的蜜蜡还透亮!"嬉笑声中,三人推门而出,夜色里飘来槐花清甜的香气。
子时的西合院静得能听见露水坠地的声音。
张念安蜷在张起灵臂弯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将脸埋进带着雪松香的颈窝:"小官,等汪家的事了结..."
她的声音裹着困意,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我们去大理租个小院,种满三角梅。闷了就去看敦煌的壁画,去呼伦贝尔骑马..."
怀中的人收紧了手臂,月光透过窗棂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银边。
张起灵低头吻去她发间的碎绒,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回应:"好。"
夜风穿过雕花窗棂,将纱帐轻轻掀起又放下。
此刻的宁静与窗外暗潮涌动形成鲜明对比,却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添上了一抹温柔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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