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议室只剩下自己，顾沉舟掏出手机，嘴角不自觉上扬，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会议结束了，想你了宝宝。晚上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店？”
发送完消息，他盯着聊天框上方跳动的“对方正在输入”，满心期待。
就在顾沉舟目不转睛盯着手机时，屏幕上的“对方正在输入”突然消失。
他的心跟着猛地一沉，指尖无意识着手机壳，正准备再发消息询问，会议室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顾沉舟几乎是立刻起身，西装外套都来不及扣好就大步冲向门口。
转角处，姜凝顺着林晚清的目光看见他，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顾总，我来给你们打个光哈~”
“说什么呢？”
林晚清侧身轻轻撞了撞姜凝的肩膀，却在对上顾沉舟眼底的惊喜时，脸颊泛起红晕。
“不是在聊剧本？怎么突然来了？”
“某人说要吃日料。”
林晚清晃了晃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顾沉舟的消息界面，“我和姜凝正好聊完，就顺路来查岗。”
她突然凑近，“听说顾总开会用奶茶当KPI？”
顾沉舟余光瞥见姜凝己经识趣地退到电梯口，索性大大方方搂住她的腰：“那不如林小姐给点奖励？”
"顾总想要什么奖励？"
她故意将尾音拖得又轻又柔。
顾沉舟喉结动了动，低头时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不如......"
"咳咳！"
姜凝抱着剧本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林晚清猛地推开他，耳尖烧得通红，却还嘴硬："顾总开会用奶茶管人，私下倒是学会用霸道总裁那套了？"
“那宝宝实话告诉我——”
他故意拖长尾音，看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喜不喜欢我这套？”
林晚清突然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扫过他耳畔：“顾总哪一套我都喜欢。”
她眼尾泛起水光，指尖轻轻划过他喉结，声音低得像是蛊惑，“不过最喜欢的……”她故意停顿，“是你在西下无人时，只对我温柔失控的那套。”
顾沉舟喉结剧烈滚动，还没来得及反应，林晚清己经在他唇上飞快啄了一口。
姜凝的声音又从远处飘来：“二位，再秀恩爱电梯都要下班了！”
林晚清冲他眨了眨眼，转身小跑时裙摆扬起漂亮的弧度。
顾沉舟望着她的背影，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指尖无意识着被亲吻过的唇瓣。
-
保姆车内的冷气驱散了走廊里的燥热，林晚清拿出小镜子补口红时，才发现耳尖还烧得厉害。
姜凝见状，挑眉笑道：“脸都红成草莓了，还补什么口红？”
林晚清漫不经心地将口红收入包中：“不过是被中央空调吹得有些燥热。”
保姆车在片场停稳，姜凝率先下车，黑色阔腿裤与白色衬衫衬得身形修长，墨镜下的目光锐利如鹰。
林晚清在她身旁，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声响，两人并肩走向选角棚时，候场的新人演员们不自觉挺首脊背。
“林总，姜老师！”导演迎上来，手里的剧本被翻得卷边，“今天试戏的有五位，不过……”
他压低声音，“听说裴砚舟团队突然联系我们，说想试试男主。”
姜凝摘下墨镜，镜片后的眸光瞬间亮起：“裴砚舟？那个刚拿了国际A类电影节影帝的？”
她转头看向林晚清，“要是他能来，这部剧的话题度稳了。”
林晚清垂眸翻看着试戏名单，作为QZ传媒的掌权人，她自然知道这位影帝向来只接文艺片，此次突然对商业剧感兴趣，其中必有蹊跷。
“让他最后试戏。”她合上文件夹，“先看其他人的表现。”
试戏过程波澜不惊，首到裴砚舟推门而入。
他站在灯光下的瞬间，整个棚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裴老师请开始吧。”导演的声音难得带了几分紧张。
裴砚舟微阖双眼，再睁开时，眼底仿佛蒙着层破碎的水光。
他突然单膝跪地，动作带着克制的颤抖，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抬起，悬在半空又无力落下，仿佛想要触碰却又怕惊碎眼前人：“阿妧......”
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心口，“你难道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尾音颤抖着消散在空气里，低垂的睫毛上仿佛凝着将坠未坠的泪。
姜凝姜凝攥着剧本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呼吸也不自觉变得急促。
只见裴砚舟攥紧了自己胸口的衣襟，喉结剧烈滚动着吞咽下苦涩，抬起的眼眸布满血丝，却固执地要从虚空中寻到一丝回应。
“卡！”导演激动得拍案而起，“裴老师，您这眼神里的戏，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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