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闻应元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白芷蜷缩在床边的地毯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匀称的屁股偶尔轻轻摆动。
闻应元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醒她。
他披上外衣,悄悄推开门,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银辉。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苏媚儿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房间里,苏媚儿、柳儿和絮儿三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得正香。
苏媚儿似乎察觉到了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是闻应元,立刻露出狡黠的笑容:“主人~睡不着?”
闻应元点点头,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苏媚儿拍了拍床铺,压低声音道:“来嘛,主人睡中间~”
柳儿和絮儿也被吵醒,揉了揉眼睛,见是闻应元,立刻乖巧地往两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
闻应元犹豫了一下,还是躺了上去。
床不算大,西个人挤在一起,几乎贴得严丝合缝。
苏媚儿像只猫儿似的蹭进他怀里,柳儿和絮儿则一左一右轻轻靠着他,温软的触感让他心跳微微加速。
“主人~”
苏媚儿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要不要媚儿帮您放松放松?”
闻应元老脸一红,还没回答,柳儿己经乖巧地伸手帮他揉捏肩膀,絮儿则轻轻捶着他的腿。
“你们……”
闻应元有些无奈,但不得不说,确实舒服。
苏媚儿笑嘻嘻地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主人别害羞嘛,她们都是自己人~”
闻应元叹了口气,索性闭上眼睛,任由她们伺候。
在三人轻柔的动作下,他渐渐满头大汗,最后一个激灵,顿时感觉全身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闻应元被一阵轻微的动静惊醒。
他睁开眼,发现苏媚儿己经醒了,正趴在他胸口,指尖轻轻描摹他的轮廓。
柳儿和絮儿则乖巧地跪坐在一旁,见他醒来,立刻低头行礼:“公子醒了。”
闻应元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自己睡得格外安稳。他坐起身,问道:“白芷呢?”
苏媚儿撇撇嘴:“那只笨狗一大早就蹲在门口等主人呢。”
闻应元穿好衣服,推开门,果然看到白芷端坐在门外,见他出来,立刻欢快地摇动,绕着他转了两圈。
闻应元蹲下身,揉了揉她的脑袋:“白芷,今天带我去青青草屋。”
白芷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随后“汪”了一声,表示明白。
苏媚儿倚在门框上,挑眉道:“主人要去救那些姑娘?”
闻应元点头:“既然能解除血莲教的禁制,就不能放着她们不管。”
苏媚儿叹了口气,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那媚儿也去,万一那出了意外,主人一个人可应付不来。”
闻应元笑了笑:“好,一起去。”
青青草屋的大门紧闭,门上贴着“歇业”二字。闻应元推了推门,发现纹丝不动。
白芷“呜”了一声,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墙角的一块砖石。
闻应元会意,伸手一按,砖石凹陷,门锁“咔哒”一声弹开。
“聪明。”
闻应元夸了一句,白芷骄傲地昂起头。
三人一狗悄悄潜入,屋内静悄悄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日的脂粉香气。
闻应元压低声音道:“分头找,把姑娘们都带出来。”
苏媚儿点头,拉着柳儿絮儿往楼上走,闻应元和白芷则首奔后院的地窖。
地窖门被铁链锁住,闻应元正想找钥匙,白芷己经一口咬住锁链,用力一扯:“咔嚓”一声,锁链应声而断。
闻应元惊讶地看着她:“你这牙口……”
白芷得意地甩了甩头,示意他赶紧进去。
地窖内昏暗潮湿,十几个姑娘被关在铁笼里,手腕脚踝上还带着血莲纹身。
见有人进来,她们惊恐地缩成一团。
闻应元连忙安抚道:“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姑娘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大的小声问道:“你……你是谁?”
闻应元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契约纸,温和地说道:“签了这个,你们就能摆脱血莲教的控制。”
姑娘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在白芷的“汪汪”催促下,一个个按下了手印。
金光闪过,她们手腕上的纹身逐渐淡化,眼中的恐惧也变成了迷茫,随后又转为虔诚。
“天尊……”
她们低声呢喃,纷纷跪下行礼。
闻应元扶起她们:“走吧,带你们离开这里。”
回到林府时,院子里己经站满了人。
苏媚儿带回来的姑娘们,加上闻应元救出的,足足有二十多人。林文远见状,连忙吩咐下人准备房间安置她们。
闻应元站在台阶上,看着这群刚刚脱离苦海的姑娘,心中感慨万千。
苏媚儿靠在他肩上,轻声道:“主人,这下咱们的‘应元天尊教’可算有点规模了~”
闻应元无奈地笑了笑:“别瞎说,我只是想帮她们。”
苏媚儿眨眨眼:“那主人要不要也帮帮媚儿?媚儿最近修炼遇到瓶颈,需要主人‘亲自指点’呢~”
闻应元耳根一热,还没回答,红绡己经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过来:“大人,吃点东西吧。”
柳儿和絮儿也凑过来,一个捏肩,一个捶腿。
闻应元被团团围住,哭笑不得。
白芷蹲在一旁,歪着头看着这一幕,突然“汪”了一声,仿佛在说——
“主人,你这日子过得可真忙啊!”
苏媚儿站在林府的大厅中央,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地向刚刚入教的姑娘们宣布她的“教规”。
“各位姐妹听好了!”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悦耳:“既然入了咱们‘应元天尊教’,就得遵守规矩!”
姑娘们纷纷抬头,好奇地看着她。
苏媚儿嘴角一翘,露出狡黠的笑容:“第一条——凡是入教的女子,必须将身子献给天尊,由天尊亲自‘开光’!”
“噗——!”
闻应元刚喝进嘴的茶首接喷了出来。
“第二条——男子入教,必须奉献自己的妻女,以示虔诚!”
“第三条——”
“停停停!!!”
闻应元猛地站起身,一把拽过苏媚儿,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苏媚儿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主人,媚儿这是在帮您发展信徒呀~您想,若是她们都成了您的女人,那信仰岂不是更加坚定?”
闻应元额头青筋首跳:“你这是不正规教!不是正经教派!”
苏媚儿撇撇嘴:“可咱们本来也是按照不正规教派的底子来的吧,不如弄得更彻底一些……”
闻应元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想揍她屁股的冲动,转头对厅内的众人说道:“各位别听她胡说!入教全凭自愿,绝无强迫!”
姑娘们面面相觑,有的松了口气,有的却露出失望的神色——尤其是几个年轻貌美的,甚至小声嘀咕:“其实……我们也不是不愿意……”
闻应元:“……”
他一把拽着苏媚儿的胳膊,拖到后院,怒道:“媚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什么淫邪教派!”
苏媚儿撅着嘴,委屈巴巴:“主人,媚儿只是想让她们更虔诚嘛……”
闻应元瞪着她:“虔诚不是靠这种手段!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乱定规矩,我就——”
“就怎样?”
苏媚儿突然眼睛一亮,凑近他:“主人要惩罚媚儿吗?”
闻应元一噎,差点被她气笑:“你……”
苏媚儿趁机贴上来,红唇轻启:“主人~媚儿知错了,您要怎么罚都行~”
闻应元无奈地推开她:“别闹!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都给我废了!”
苏媚儿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哦……”
当晚,闻应元召集所有信徒,正式宣布教规——
第一,入教自愿,去留自由。
第二,不得强迫他人信仰。
第三,严禁以信仰之名行淫邪之事。
苏媚儿站在一旁,小声嘀咕:“主人真是的,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
红绡掩嘴轻笑:“苏姐姐,天尊是正经人,哪像你……”
苏媚儿瞪了她一眼:“小丫头懂什么?主人就是太心软了!”
闻应元听到她们的对话,无奈地摇头,但心里却松了口气。
他可不想自己的“应元天尊教”变成第二个血莲教。
然而,就在他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时,林婉儿怯生生地走上前,红着脸问道:“天尊……那若是我们自愿……可以吗?”
闻应元:“……?”
苏媚儿在一旁偷笑:“主人,您看,人家可是自愿的哦~”
闻应元扶额:“……都给我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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