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应元咽了口唾沫，试探地说：“那个……你先起来？”
“是，主人。”
苏媚儿乖巧地站起身，湿漉漉的红衣贴在身上，勾勒出令人血脉贲张的曲线。
折元瑶猛地站起来，一把拉过闻应元：“你跟我过来！”
她把闻应元拽到几米外的树后，压低声音：“立刻解除契约！这太不正常了！”
闻应元却摸着下巴思考：“等等，我觉得这样挺好。你看，她完全不记得之前要杀我们的事，现在对我言听计从……”
“那是因为契约扭曲了她的认知！”
折元瑶咬牙切齿：“她绝对有问题！之前我怎么不这样？”
闻应元耸耸肩：“谁让她先要杀我们的？这叫恶有恶报。”
折元瑶还想说什么，苏媚儿却己经走了过来：“主人，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
她的眼神纯洁无辜，与先前的妖艳狠毒判若两人。
折元瑶突然感到一阵恶寒：“闻应元，这不对劲……契约不该有这么大效果……”
闻应元也察觉到了异常，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与苏媚儿之间的契约连接。
在意识深处，他看到一条金色的锁链，锁链上缠绕着丝丝黑气。
“奇怪……”
闻应元皱眉：“契约里混进了别的东西……”
就在这时，苏媚儿突然捂住头，痛苦地蹲下身：“啊！头好痛！”
她的眼睛开始闪烁，时而清澈时而狠毒，仿佛有两个灵魂在争夺身体控制权。
“主人……救我……”
苏媚儿向闻应元伸出手，下一秒却突然变脸：“该死！我要杀了你！”
折元瑶立刻拔出黑牙刀挡在闻应元面前：“果然有问题！”
闻应元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苏媚儿的手腕：“安静！这是命令！”
契约的力量瞬间爆发，苏媚儿身体一僵，眼中的疯狂逐渐消退。
她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冷汗。
“主人……”
她虚弱地呼唤：“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
闻应元与折元瑶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是血莲教的禁制，感觉这种禁制在和契约产生冲突。”
折元瑶低声道：“他们肯定在教众身上下了某种控制手段。”
闻应元点点头，通过契约连接，他能感受到苏媚儿体内确实有另一股力量在与契约对抗。
“能解除吗？”
他问道。
折元瑶摇头：“除非找到施术者，否则很难。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你的契约似乎能压制它。”
闻应元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只要契约在，她就能保持现在的状态？”
“理论上是这样。”
折元瑶不情愿地承认：“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
“你和血莲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媚儿突然抓住闻应元的衣角：“主人……不要抛弃我……”
她的眼神楚楚可怜，与先前判若两人。
闻应元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折元瑶冷哼一声：“装得真像，这个狗贱人……”
闻应元叹了口气：“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折姑娘，你的伤……”
“我说了没事。”
折元瑶转身走向树林深处：“要带上她就快点，天快黑了。”
闻应元扶起苏媚儿，跟了上去。
他忍不住通过契约连接探查苏媚儿的状况，惊讶地发现她的情绪波动异常剧烈——表面虔诚顺从，内心却充满恐惧和困惑。
“有意思……”
闻应元暗自思忖：“血莲教是用什么控制教众的呢？”
走在前面的折元瑶突然回头：“闻应元，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
闻应元赶紧摆手：“我只是在想……今晚住哪？”
折元瑶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你不是说让她伺候我吗？把契约控制权分我一半。”
“啊？”
“我说，让我也能命令她。”
折元瑶固执地伸出手：“不然我不放心。”
闻应元哭笑不得：“这还能分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
折元瑶坚持道。
闻应元想了想，抓起折元瑶的手，按在苏媚儿额头上：“从现在起，你要听从折元瑶的命令。”
折元瑶满意地点点头，转向苏媚儿：“从现在起，你也要听我的命令，明白吗？”
苏媚儿乖巧地点头：“是，女主人。”
折元瑶的脸“唰“地红了：“谁、谁是女主人了！叫折姑娘就行！”
闻应元在一旁偷笑，换来折元瑶一记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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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走到黄昏时分，三人终于回到了青牛镇。
闻应元背着昏昏沉沉的苏媚儿，折元瑶则拎着黑牙刀走在前面，一路上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两个风格迥异的美女加上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这组合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就这家吧。”
折元瑶指了指街角一家名为“双飞燕”的客栈，招牌己经褪色，但看着还算干净。
闻应元点点头，刚迈进门槛，柜台后的老板娘就抬起头，一双眼睛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闻应元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哟，公子好福气啊。”
老板娘甩着手帕走过来，眼睛却一首往苏媚儿半透明的红衣上瞟：“这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
闻应元刚要开口，折元瑶己经抢先道：“一间。”
老板娘笑得更加暧昧了：“公子真是好身体，带着两位漂亮姑娘开一间房。”
她意有所指地拍了拍闻应元的肩膀：“要不要加点特殊服务？我们这儿的浴桶可是全镇最大的。”
闻应元耳朵根都红了：“不、不用了！”
折元瑶冷哼一声，一把抢过钥匙：“带路。”
老板娘也不恼，扭着腰引他们上楼，一路上嘴就没停过：“姑娘们放心，我们这儿隔音好，床也结实，怎么折腾都没事……”
“到了！”
折元瑶“砰”地推开房门，把老板娘关在了外面。
房间比想象中宽敞，一张大床摆在中央，角落里果然放着一个硕大的木制浴桶，旁边还备了几桶热水。
闻应元小心翼翼地把苏媚儿放在床上，长舒一口气：“累死我了……”
折元瑶把刀往桌上一放，开始检查门窗：“你先出去。”
“啊？”
闻应元一愣。
“我要洗澡。”
折元瑶瞪了他一眼，“怎么，你想看？”
闻应元赶紧摆手：“不不不，我这就出去！”
他刚要转身，折元瑶却突然叫住他：“等等。”
她指了指床上的苏媚儿，“把她叫醒，让她来服侍我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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