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强他爸是个暴发户。
有钱就爱玩，男人的天性。
所以徐强三岁的时候他爸妈就离婚了。
徐强被判给了他爸，但从小就是和奶奶一起生活，他妈倒也没再婚，一心扑在事业上，后来当上了市立医院的主任。
离婚也没影响他妈对徐强的爱。
有空的时候都会上他奶奶家带儿子去买衣服鞋子，吃好吃的。
徐强奶奶和妈妈关系也挺和睦。
他爸和他妈离婚的主要原因就是他爸在外面玩女人。
徐强现在十九岁了，他爸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每年打的钱倒是不少。
倒是也没给他生几个弟弟妹妹啥的。
老徐想的很简单，女人玩玩就好了，下一个更乖。
他老徐家己经有血脉了，他在外面玩的开心就行。
“你爸今年又上哪儿玩去了？”
段林吃着徐奶奶放老灶膛里给他烤好的红薯，抬眸看向徐强。
徐强剥着手里烤芋头的皮，被烫的斯哈斯哈，“不知道呢，都好久没联系了，要不是每个月都能收到银行转账短信，我都怀疑老徐哪天在外面被人嘎腰子了。”
段林蹙眉，“奶奶年纪大了，我看这几天她也是想你爸的。”
徐强摆摆手，“别提了，去年老徐回来过年，我们仨差点在院子里打起来？”
“你们仨？你妈啊？”
“嗯呢呗，你也知道，我妈看不上我爸那做派，仗着有几个臭钱了就口无遮拦，谁都看不惯，尤其看不惯我妈兢兢业业在医院领那每个月一万来块钱的工资，还不够他开瓶酒的。”
确实，徐强他妈一遇到他爸就像两个炮仗。
一言不合就吵起来。
那会儿徐强想着大过年的，别给奶奶添堵，就想上去劝。
他一上去场面就更热闹了。
徐爸追着儿子打，徐妈追着徐爸打，徐强撒丫子乱跑。
在徐强他爸眼里，这个世界上就三种人。
徐奶奶，他自己，还有傻子。
他奉行的原则就是人生在世，快活二字。
徐强是自小跟着徐奶奶习惯了，所以他才看着老人家的面子上每个月给这个儿子打点零花钱省得他在外面饿死，不多，也就六位数。
他也不相信自己儿子的智商，怕他被人骗，所以不会一次性给他转一大笔钱。
段林笑了笑，“不过你爸虽然爱玩，但对你和奶奶还算有责任心。”
徐强哼了一声，“他也就是会打点钱，真要有责任心就多回来看看奶奶。”
正说着，徐强的手机响了，是银行到账信息，比往常多了不少。
“哟，老徐今天大方了。”徐强嘀咕着。
这时，徐奶奶从屋里走出来，“强子啊，你爸说他过几天回来。”
徐强眉头一皱，“又回来干啥，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儿。”
段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定这次回来能让奶奶开心呢。”
徐强把芋头一口塞嘴里，皮扔进灶膛里，拍了拍手，“不说他了，咱俩出去转悠转悠吧，你要回你爷爷家拜个年吗？”
段林爷爷家是个三进的院子，他小时候和段天恒夫妻住一个院子，他大伯大伯母带着堂哥段暄住隔壁院子，剩下他爷爷奶奶一个院子。
段林摇摇头，“不去了，本来和他们就没多少感情。”
爷爷家的孩子多，他不是最小的，也不是最受宠的。
堂哥段暄才是爷爷的心头好，甚至姑姑家的那俩孩子都比段林会讨爷爷喜欢。
“行，那就不去，奶奶串门儿去了，咱俩也出去溜达溜达吧。”
段林起身和徐强一起去洗了手，穿上外套鞋子，出了门。
……
清晨七点整，许彦从自己公寓的定制大床上醒来。
落地窗外，晨光刚刚穿透薄雾，洒下一片碎金。
他伸了个懒腰，蚕丝被从精壮的身躯上滑落，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腹肌
"许少，早安。"
管家陈叔带着六名侍者静立在客厅，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不同的物品——从熨烫平整的Brioni定制西装到刚刚空运到的厄瓜多尔玫瑰。
许彦赤脚踩在波斯手工地毯上，接过冰镇气泡水漱口时，私人造型师己经打开了全套Tom Ford理容箱。
"老爷子刚来过电话。"
陈叔递上手机，"提醒您十点前必须到老宅祭祖。"
许彦对着镜子刮胡子的手顿了顿，泡沫顺着下颌线滑落。
他想起去年迟到被罚跪祠堂两小时的经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三辆幻影组成的车队驶入思南公馆时，梧桐树影正好掠过许彦的眉骨。
他今天特意选了暗纹提花的阿玛尼中山装，袖口别着祖传的翡翠袖扣——这是许家祭祖的规矩，再叛逆的子孙这天也得扮作孝子贤孙。
老宅门前停满了各系豪车，保安队长小跑着过来替他开门，低声道："董事长在祠堂等您。"
祠堂里檀香缭绕，许彦在第三排跪下时，膝盖下的拜垫还残留着堂兄的体温。
爷爷许翰林站在祖宗牌位前，深灰色三件套西装衬得他像尊青铜雕像。
当许彦叩完第三个头，突然发现供桌上那对乾隆年间的粉彩百鹿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许总上周在佳士得拍下的宣德青花缠枝莲纹盘。
"真品在保险库。"
二叔凑过来耳语，"你爸怕哪个小辈毛手毛脚。"
许彦嘴角抽了抽，目光扫过满屋子低头屏息的亲戚。
表妹许媛正偷偷用手机回消息，镶满钻的iPhone壳在昏暗的祠堂里像只萤火虫。
祭祖结束己近正午，许彦刚扯松领带，就被父亲叫进了书房。
红木办公桌上摊开着几份文件，最上面那份印着"临港地块开发方案"的字样。
"下午陪我去见李部长。"
许晋亨头也不抬地写着毛笔字，"把你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换了。"
云霄阁的包厢里，茅台酒香混着雪茄烟雾在水晶吊灯下盘旋。
许彦第无数次帮李部长斟酒时，发现对方的目光总往自己腕表上瞟。
"小许总这款是百达翡丽6002？"
李部长肥厚的手掌突然拍在他肩上，"我上次在日内瓦见过同款，要两千多个吧？"
"李叔好眼力。"
许彦笑着摘下表递过去，"不过这是特别定制版，表盘用了点祖母绿。"
他余光瞥见父亲警告的眼神，立刻话锋一转："听说令爱喜欢收集腕表？这块就当新年礼物了。"
李部长推辞的手在半空顿了顿，最终大笑着收下了这份价值一套房的"小礼物"。
下午西点，摆脱商务应酬的许彦终于开着他的哑光黑大G来到巨鹿路。
隐蔽的黑色大门前，穿西装的保安看到车牌就拉开了铁栅栏。
地下车库里停着十几辆超跑，叶风的荧光绿保时捷918格外扎眼。
"彦子你迟到了啊！"
叶风扔过来一支高希霸雪茄，"刚到的古巴货，给你留了盒。"
私人会所的恒温酒窖里，七八个年轻人正围着沙盘大的冰雕喝香槟。
许彦目光扫了一圈，突然觉得有些乏味，还不如和段林一起玩游戏呢。
暮色降临，许彦回到自己的顶层公寓时，管家己经准备好了家宴要穿的礼服。
全屋智能系统随着他的脚步渐次亮起，墙上的当代艺术真品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片海滩的夜景，手机突然震动——
宝贝：【许彦，新年好。】
许彦嘴角一勾，他的小兔子终于想起他了。
许彦秒回：【别人都是早上拜年，我家宝贝就是别具一格，晚上拜年。】
许彦仰头喝完剩下的威士忌，酒精灼烧着喉咙。
楼下车水马龙，整个A市都在为春节狂欢，而他的此刻只想好好摸一摸他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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