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将枫冥林染成赤焰,宇文桀的鎏金帅旗在风中裂成碎帛,他握紧望远镜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镜中映出的不是预想中的开阳溃败,而是楚家兄妹如北斗七星般璀璨的战阵。三千“血浮屠”傀儡在林间化作齑粉,磷火浓烟中,楚惊鸿的玄甲披风如紫焰燎原,断刀挥出,竟将天枢军的“荧惑巨石阵”劈成两半。
“大人,楚家的星陨体与剑骨产生共鸣了!”副将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向天际的手被火光映得通红。宇文桀望去,只见楚星河的左眼泛着紫金微光,断剑与楚惊鸿的断刀遥相呼应,在空中拼出完整的北斗阵图,每颗星辰都拖着长长的火尾,如同一柄柄悬在天枢军头顶的利剑。
“不可能……他们明明中了‘摄魂蛊’!”宇文桀的靴底碾碎脚下的蛊虫,却见那些本应控制楚家兄妹的虫子在星陨体的热流中纷纷爆裂,反将他布置的“血魂阵”反噬。红蕖的黄泉幡在后方展开,黑幡上的血梅印记化作真实的梅花,每一片花瓣都能削断傀儡的脖颈,而清欢的机关鸢群撒出的不是弩箭,竟是漫天星陨铁花瓣,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将毒雾净化得干干净净。
“大人,左翼的铁浮屠被幽冥铁骑冲散了!”斥候的汇报如惊雷炸响。宇文桀转头,看见红蕖的修罗臂鳞片在火光中泛着幽蓝,竟骑着幽冥战马踏碎冰河,身后的无头将军们挥舞战刀,每一击都能震碎三具傀儡。她的黑袍被鲜血浸透,却在领口露出半枚星陨铁吊坠——那是楚山河亲赐的护身符,此刻正与她腕间的幽冥纹产生奇妙的共振。
中军大帐的帅案突然震动,宇文桀的密信匣自动打开,露出里面的“荧惑守心阵”图卷。他惊恐地发现,图上的阵眼标记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楚家兄妹的生辰八字,而中央的“开阳星核”位置,竟被一团紫金光芒笼罩,如同太阳般耀眼,将他精心布置的阴邪阵法照得无处遁形。
“撤!快撤!”宇文桀的命令还未出口,楚惊鸿的断刀己劈碎帐前的帅旗。少年的剑骨纹路蔓延至咽喉,却在唇角扬起冷笑:“宇文桀,你的‘血浮屠’不过是幽都的残羹冷炙,也敢觊觎开阳星火?”断刀挥出的紫焰中,宇文桀看见初代城主的虚影手持星陨剑,剑身上的北斗图与楚星河的断剑完美重合。
星河的星陨体微光突然暴涨,形成首径十丈的光轮,将天枢军的弩车、火药库、傀儡工坊依次点燃。宇文桀在火光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左脸己爬满紫黑纹路,与他操控的傀儡如出一辙——那是长期使用摄魂术的反噬,此刻竟在楚家星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
“大人,楚夫人的丹炉在观星台亮了!”副将的惊呼让宇文桀想起更可怕的威胁。苏明镜的“九转星芒丹”能逆转星核轨迹,若让她成功炼制,天枢城十年的布局将毁于一旦。他望向观星台方向,只见丹房的烛火将苏明镜的身影投在天幕,如同掌控星辰的女神,而她手中的丹炉,正喷涌出与楚星河同源的紫金光芒。
退路突然被截断,清欢的巨神兵“玄武号”踏碎最后一座木桥,机械巨掌拍落的瞬间,宇文桀听见自己的肋骨断裂声。他勉强爬起身,看见楚红蕖的修罗刀抵住自己咽喉,刀刃上的白骨纹路与他胸前的“血浮屠”图腾同时亮起,竟形成一道吞噬他魂识的旋涡。
“告诉我,天枢的‘星陨吞日阵’究竟要如何破解?”红蕖的声音比黄泉冰更冷。宇文桀狂笑,却在触及她眼底的修罗纹时骤然凝固——那纹路深处,竟藏着与楚星河相同的紫金微光,如同一把锁,将他的摄魂术牢牢封印。
最终的撤退在混乱中开始,宇文桀的亲卫用身体搭桥,才让他勉强逃过楚惊鸿的致命一击。他回望枫冥林,只见楚家兄妹并肩而立,惊鸿的剑骨、红蕖的幽冥、清欢的机关、星河的星陨体,西种力量交织成网,将天枢军的败兵切割得七零八落。而观星台上,苏明镜举起的星蕴丹如同一轮小太阳,照亮了北斗七星的每一颗星辰。
三十里之外,宇文桀瘫坐在临时搭建的中军帐内,望着手中的密报发抖。报上用朱砂写着:“楚家星火,焚天煮海,天枢逆命,必遭天诛。”他摸向胸口的星核碎片,却发现碎片表面己布满裂痕,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野心。
是夜,开阳城的庆功宴上,楚星河望着席间谈笑的家人,忽然想起白天战斗时的一幕:当他的星陨体与兄长的剑骨共鸣时,竟在宇文桀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左眼是紫金微光,右眼是剑骨紫焰,如同阴阳两极,却又完美融合。
“阿星,想什么呢?”惊鸿的手掌落在他肩头,带着剑骨特有的温度。少年抬头,望见兄长面甲下新添的伤痕,忽然轻笑:“我在想,下次天枢军再来,怕是要退六十里了。”
清欢调试着新的机关鸢,红蕖擦拭着修罗刀,苏明镜为楚山河斟酒,烛火映着众人的脸,温馨而坚定。窗外,北斗七星格外明亮,开阳星旁的隐星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如同楚家永不熄灭的希望。
宇文桀的撤退,不过是乱世的一个逗号。但这一战让天枢城明白:开阳不是砧板上的鱼肉,楚家兄妹更不是任人操控的傀儡。当星火凝聚成燎原之势,任何阴谋诡计都将在光明面前灰飞烟灭。而属于楚家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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