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能弄到进口的东西可不容易,必须得位高权重才能拿的到。
“你又去偷你哥的东西了?”何雨墩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这丫头,向来都是胳膊肘往外拐。
“反正他又喝不完!”叶小婉嘿嘿笑道:“咱们帮他消耗一下!”
说着,她把布袋子放到茶几上,提醒道:“洋酒留着你自己喝,至于那几盒烟,留着你送人吧……”
话说完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你现在升职了,认识的人也就多了,他们吃人的嘴短,吃了你的高级香烟,总归是要替你办事的!”
何雨墩没想到她替自己想的这么周到,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等东窗事发,你哥还不打死我们啊?”
“他不敢!”叶小婉胸有成竹的说道:“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打过我呢!”
“行,怪不得把你宠成这样……”
“怎么,你不喜欢啊?”叶小婉佯装委屈的说道:“哪有你这样的,人家辛辛苦苦的帮你拿东西,你却这样对人家……”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何雨墩拿她没办法了。
叶小婉把头歪到一边,嘟着嘴道:“我不管,我生气了,没有两个拥抱气消不了!”听到她的话,何雨墩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拥入怀中。
叶小婉似乎没有想到何雨墩会这么干脆,一张俏脸顿时红到了脖子。
她抬起头,与何雨墩近距离对视着,一时间竟有些害羞。“好了,我不生气了……”
好半天,叶小婉才抬起头来道:“你抱的这么紧,不怕勒死我呀?”
何雨墩被她逗乐了:“照你这么说,你的脸这么红,应该是缺氧给憋的。”
“你……”
叶小婉没想到他会这么调侃,一张俏脸更红了:“不跟你玩了,就知道欺负人!”
说着,她拿起一旁的东西道:“我先去帮你摆上,等你们杨厂长来了,一定会被这洋酒馋到的!”
洋酒可是稀罕东西,估计这整个轧钢厂里,没几个人喝过。
听到叶小婉的话,何雨墩耸了耸肩道:“你就摆上吧,万一杨厂长馋的赖在我办公室不走,那可怎么办?”
“那好办啊,你们俩换个办公室不就行了?”叶小婉笑嘻嘻的说道。
“嗯,你别说,这倒是个好办法!”何雨墩点头道:“他的办公室比我大多了,采光也不错!”
“哈哈哈……”
叶小婉把就放下,捂着嘴笑了起来:“何雨墩,你现在就惦记着当厂长啦?”
“我可没有,这不是他主动想跟我换吗?”何雨墩轻笑道。
“行,有志气,我可真没看错你!”叶小婉满意的点头道:“一个小小的厂长而已,咱们才不放在眼里呢,咱们的目标是更高的位置!”
“你说的倒是轻巧!”何雨墩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是你啊?干什么事都这么容易!”
“反正我相信你!”叶小婉趴在何雨墩身边,笑嘻嘻的说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厉害的,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你!”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何雨墩拿起茶壶来,疑问道:“要不要喝点茶!”
“要!”叶小婉道:“这半天光说话了,嗓子都快冒烟了……”
何雨墩给她倒了杯热茶,两人正端着茶杯喝着,突听外边传来一阵敲门声。“何副厂长,您在办公室吗?”
何雨墩转头与叶小婉对视一眼,对门外喊道:“在,进来吧!”听到他的话,门外的人连忙应了一声,推门走了进来。“何副厂长,这是我们车间的推选结果……”
门外走进两个工人,一个个子比较高,另一个身材有点胖。
何雨墩认识他们,他们是车间比较优秀的两个钳工,估计是车间工人共同推选出来的。
高个子的员工恭恭敬敬的把票选结果放在了桌子上。
何雨墩拿起来看了看,上边一共选了四个人,四人的选票都是旗鼓相当。
每个车间只能有两个副主任,所以,他们两个想过来试试。
毕竟车间推选了四个人,这四个人是工人们心中最适合当干部的,但是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何雨墩这里。何雨墩打量了他们一眼,疑问道:“这上边一共四个人,你们是哪两位?”“我叫李明,他叫王强!”
高个子的工人闻言,连忙小心翼翼的说道。
何雨墩低头看了一眼,他们是选票的前两名,说明在工人们心里占得比重比较大。
“行,我知道了!”何雨墩点了点头道:“这几天我会筛选一下,到时候派人去通知你们!”“是,何副厂长!”
李明和王强互相对视一眼,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沓粮票,随手放在了何雨墩面前。“何副厂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您不要嫌弃!”
“是啊何副厂长!”另一人也把东西放在何雨墩桌上:“您帮我们车间除了害,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孝敬您的!”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何雨墩皱了皱眉头。
“何副厂长,您就收下吧,以前在车间的时候,那几个副主任可不止跟我们要这些!”李明解释道。
何雨墩正要说话,却突听一旁的叶小婉开口了。
“行,你们就先回去吧,何副厂长会慎重考虑的,你们放心!”叶小婉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谢谢厂长夫人!”
李明和王强点了点头,连忙推开门走了。
他们最怕的就是何雨墩不收,如果这份礼不收的话,那就说明何雨墩压根就不考虑他们。
所以,收下了反而让他们心安。
至少心里还能有个盼头。“他们叫我什么?”
叶小婉俏脸赤红一片,偷偷看着一旁的何雨墩。
“叫你厂长夫人,满意了吧?”何雨墩笑了一声道。
“嗯,满意!”叶小婉抿着嘴笑道:“真没想到,我还能当上厂长夫人,看来我还是挺旺夫的!”
何雨墩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粮票上。
桌子上有粮票也有肉票,看上去至少也有个几十张。
这些东西已经不少了,至少能够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开支。
“既然他们想送你,你就收下呗!”叶小婉耸了耸肩道:“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啊?不管是谁当了这副厂长,这东西他们都得送!”
说着,她顿了顿道:“你仔细想想,如果你提拔他们当上副主任,他们一个月至少也能多好几十块的工资,这一年下来可不少钱呢,再说了,他们在车间的工作也能轻省些!”
“你倒是挺聪明。”何雨墩没想到这小丫头看的这么透:“还别说,你的话还蛮有道理的!”
叶小婉的背景很深,看东西自然也跟普通的女人不一样。
只要是这种台面上的事,她一眼就能看透。
没想到这姑娘表面上看上去活泼可爱,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个贤内助。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叶小婉一脸傲娇的说道。
她走上前,把粮票拿在手上数了数,顺手放到了一旁的抽屉里。
“以后啊,不管谁送东西过来,你都不要拒绝,只管收下!”叶小婉走到何雨墩身边,开口道。
何雨墩点了点头道:“行,那你以后就负责帮我收粮票吧,咱俩二一添作五,你看怎么样?”
“哈哈,我才不要跟你分呢!”叶小婉抬起头来道:“我全都要!”
“你倒是不贪!”何雨墩耸了耸肩道。
他心里清楚的很,越是想提拔的人,他们送的东西越是要收。
只有收下了他们的东西,才算是把他们当成自己人,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替你办事。
毕竟这些都是有利可图的,连三大爷那种扣扣搜搜的人都知道跑来送礼,就更别提厂里这些车间的骨干了。
能当上车间的副主任,这可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傍晚,城门楼子在晚霞的映衬下威武壮观。
吉普车穿过胡同,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哟,何家兄弟回来了?”
看到何雨墩和傻柱下车,邻居们都亲切的打起招呼来。
何雨墩也挥手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转身走进四合院。
“何副厂长,您可算回来-了!”
正在他和傻柱往前走的时候,突然碰到了等在门口的阎埠贵。
“三大爷?”何雨墩看到阎埠贵的身影,顿时疑惑了:“您这是在等我吗?”
“是啊!”阎埠贵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何副厂长,今天的早晨的事,我得先跟您道个歉,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不该让您为难!”说着,他顿了顿道:“不过,我们家那阎解成……”
“三大爷,您还有正事没正事了?”阎埠贵话还没说完,便被傻柱给打断了。
傻柱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口道:“就您那儿子,您自己不了解啊?他当得起那个副主任吗?不用说别人,光院里的一大爷和二大爷,就不能服他!”
“嘿?你怎么知道?”阎埠贵辩解道:“一会咱们院里就开大会了,不信,你在大会上问问一大爷,看看他同不同意我们阎解成当副主任!”
“三大爷,同不同意,那也得我说了算吧?”何雨墩瞟了他一眼,对他道:“我早就说过了,车间会实行民主推选,你们家阎解成要真是那块料,还用得着我来提拔吗?”
“额,这个……”
听到何雨墩的话,三大爷立刻傻眼了。
刚才他就打听过了,车间推选副主任的时候,阎解成除了自己那一票,其他票一概没有。
想到这里,他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去。
确实如何雨墩所说,阎解成根本就不争气,完全达不到他心里的要求。
想到这里,三大爷走进屋里,直接找到了正在吃饭的阎解成。
“你个窝囊废!”三大爷当场就发飙了:“在车间混了这么久,就这点人缘吗?你说你这工作是怎么干的?”
阎解成一脸无辜的说道:“爸,现在交朋友,那是得有粮票的,你说我平时身上一个大子都没有,怎么跟人家交往?”
“你放屁,谁说交朋友就得有粮票?”阎埠贵冷着脸道:“我在院里当这三大爷,我靠粮票了吗?”
“您可算了吧,还三大爷呢!”阎解成撇了撇嘴道:“院里有几个服你的?要不是看你年龄大点,人家早就不认你这个三大爷了!”
“嘿?你个兔崽子,你还有脸说我?”阎埠贵怒骂道:“你说你废物成什么样?我拿着粮票和肉票去何副厂长家,人家都不愿提拔你!”
“那还不是因为你吗?”阎解成不服气的说道:“要不是您贪图人家的土特产,人家何雨墩至于这么讨厌我们吗?”
“你……”
阎埠贵被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件事,确实让他后悔不已,心里的愧疚和惭愧,已经无法言说。
另一边。
老刘家父子也正在激烈的争吵当中。
因为今天早晨的事,刘光天整整一天都没有消气,正在指着二大爷埋怨。
“爸,您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刘光天瞪着眼睛喊道:“在人家何副厂长面前说我神经病,您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就是,老头子,这事你确实做的不对!”二大妈在一旁附和道。
刘海中白了刘光天一眼,站起身来道:“你还有脸埋怨我?这事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说着,他指着被砸烂的家具道:“要不是你发神经,能闹出这事吗?”
“那您也不能说我神经病啊?”刘光天道:“人家何副厂长都说了,总不能找一个神经病当副主任吧?”
他早晨的时候父子俩商量的很好,想拿出家里的所有粮票,去找何雨墩混个职位。
可是去了之后,没有两句话便被人家给怼出来了。
归根结底,罪魁祸首还是刘海中的那句神经病。
在他看来,只要粮票送到位,就没有拿不到的职位。
现在何雨墩升成副厂长,他们同是一个大院里的,就算关系再不好,至少送礼也能送上。
这回可倒好,让刘海中一句神经病给搞砸了。
“去去去,滚到一边去!”刘海中扫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也就会窝里横,除了跟我们使本事,在工厂里就是个窝囊废!”
“您说谁呢?”听到这话,刘光天顿时急了:“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您之前找何家老二的麻烦,我早就当上这副主任了!”
“你当个屁!”刘海中怒吼道:“你老子我还没当上副主任呢,你能当上吗?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
“嘿?你个老东西,你骂谁呢?”
刘海中闻言,抄起椅子一把将旁边的花瓶砸了个稀碎。
“不好了,老刘家又打起来了!”
邻居们见状,连忙在院里喊道。
傻柱正在屋里吃花生米,听到这声音,忍不住笑了:“得,刘光天这神经病犯的还真频,不知不觉又犯病了!”
何雨墩捻了一粒花生米,轻笑道:“狗咬狗一嘴毛,让他们闹吧!”
傻柱撇了撇嘴道:“就刘光天这脾气,他能当车间主任?”
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道:“雨墩,你还真别说,当主任的滋味可真不错!”
何雨墩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怎么,尝到当主任的滋味了?”
“那是!”傻柱嘿嘿乐道:“现在我炒完菜之后,往办公室那沙发上一躺,再泡上那么一壶花茶,这小日子,那叫一舒坦!”
“刘岚和马华呢?这几天没少拍你马屁吧?”何雨墩问道。
上次吃饭时,他特地把选组长的任务交给傻柱了。
刘岚和马华为了竞争组长的位置,肯定会变着法的拍傻柱的马屁。
果然,听到何雨墩的话,傻柱嘿嘿笑了起来:“别提了,这两天他们两个表现殷勤,只要闲下来,就会跑到办公室替我捏胳膊揉腿,伺候的那叫一舒服!”
说着,他顿了顿道:“要不,哪天把他们叫到你办公室,也帮你捏捏?”
“算了,还是留给你差遣吧!”何雨墩轻笑一声,对他道。
见何雨墩一副不屑的表情,傻柱恍然大悟:“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你那里可有两个大美女轮班伺候呢……”
“哥,话可不能乱说啊,哪有两个大美女?”
“我上次可看到那于海棠进你办公室了!”傻柱笑了一声道:“可惜了,要不是有叶小婉那丫头,于海棠倒是也不错,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
“开会了,开会了……”
正在两人说话时,院里突然传来三大爷的声音。
傻柱皱了皱眉头,转头望向何雨墩:“怎么又开会了?”
何雨墩想了想,对他道:“估计是贾家的事情吧,贾老太太已经判了,但是还没在院里宣布,估计今天这全院大会,多半是围绕这个开的!”
傻柱点头道:“走,出去看看!”
现在何雨墩升了副厂长,在四合院里的地位逐渐飙升,所以傻柱现在特别喜欢参与开会这种事。
中院里。
邻居们已经等在那里了。
一大爷蹲在一旁抽烟,二大爷蜷缩在椅子上,不敢抬头看周围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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