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危险的看着她。
怎么可能?
苏茉茉那个强势的女人怎么会拥有这样的表情和声音。
她从来都是强硬的,自傲的,虽说有时候会在他面前低头,但她的低头多了几分不屑和目的。
眼前这个女人目光清澈,和之前的神态天壤之别。
韩宴泽心中疑惑,装这么像?
既然如此,他就陪她演一场戏。
“你害怕我?”他眯着眼眸问。
池晚茉没有回答,捧着被捏痛的手腕往后缩了缩。
她对韩宴泽的印象,一首是梦里那个冷漠暴怒的丈夫,他从来没有给过妻子好脸色,就算在梦里的笑,也是各种冷笑、嗤笑、嘲笑。
社交能力为0的池晚茉不擅长和这种人打交道。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手段,硬的都用尽了来软的,装可怜?你可从不这样。”
池晚茉:“……”
不理他?
韩宴泽继续输出。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花心思,在外人面前,你依旧是我的妻子,韩家的女主人,你只要在爷爷在世期间完成你应尽的义务,我不会苛待于你。”
“可你让我失望了。”
池晚茉咬咬唇,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他才相信自己的不是他的妻子。
她无法保证韩宴泽的为人。
在梦里经常看韩宴泽和苏茉茉吵架,从旁人的口风里听说韩宴泽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放过苏茉茉,就是因为他的爷爷,韩天隽。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苏茉茉,还不知道这爷孙俩要怎么对付她。
这种情况的最佳应对方法,很多小说里都有写过——失忆。
人无法装成另外一个人一辈子,失忆改变性情,也是理解的吧?
对,没错,只有失忆了,她才能解决这场危机。
只是看男人那么笃定的样子,她该怎样才能让他相信呢?
池晚茉眼帘低垂,素白的手紧紧抓着被褥,声音宛如蚊子那样小。
“你在说什么?”韩宴泽提高音量。
眼前的女人低着头,只给他看头顶发旋。
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听。
声音小小的,怯怯的。
像是一个刚装上电子耳蜗的聋哑人,努力让自己的发出正确的音调。
“我,什,么,都……”话说到这儿,就没下文了,只听得见她急促的呼吸声。
韩宴泽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脑袋,发现池晚茉的脸憋到青紫,那双清澈的眼睛虚弱地看了他一眼。
头脑供血不足,池晚茉便要眩晕过去。
他的手快速扳过她的脑袋,给她脸蛋来了一下,“这么菜,说倒就倒。”
医生护士听到铃声赶忙过来做检查。
“韩太太脑部还残留一块淤血,可能是这个原因才导致昏厥。”医生对韩宴泽说。
“她好像不认识我。”韩宴泽回忆起池晚茉迷茫的眼神,如初生的婴儿般纯粹,苏茉茉绝对不会拥有这种眼神。
医生顿了顿,说:“这种情况确实有几率导致失忆。”
“什么时候才能恢复?”韩宴泽开门见山地问。
“不确定,可能几天、几个月、几年、甚至一辈子。”医生说,“我们医院曾经也有过相似的例子,只是很抱歉首到现在二十年了,那位病人还没有恢复记忆。”
韩宴泽深吸一口气,对上病床上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眸,她清醒了。
他只好对医生说:“我知道了。”
医生离开后,病房里又恢复成两人寂静的模样。
冷酷不屑的男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躯体,都让心智只有十七的池晚茉感到可怕。
她试图通过看窗台上的鲜花,还有外面绿色的风景,来调整自己的心情。
可不停颤抖的肩膀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安。
男人猛地低弯腰,那双黝黑的眼眸写满了无情。
“你似乎很怕我?”声音讥讽极了。
池晚茉苍白着小脸,不适应一个陌生俊美的男人离自己这么近,面对男人侵略十足的压迫感,她缩了缩肩膀。
“怕……”她颤抖着说。
如果不是熟悉她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要将所有人骗了去。
似乎是被她这副样子激怒,韩宴泽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冰冷。
“说实话,即便医生做了检查,我也一点都不相信你会失忆,我们走着瞧,看看你能装多久。”
怎么会有人失忆了连性格也会变。
池晚茉蹙眉。
为什么这个男人那么喜欢她的下巴?
池晚茉只觉得下巴上那只手炙热又强硬,力道大得她好痛。
她试着想要挣脱,却发现她这点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不够看。
纤弱的手搭上男人的大手,声音低低的祈求,“轻,点。”
娇柔的声音让韩宴泽神经一跳,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手指力度轻了几分,却没有放下来。
这样的举动让池晚茉高兴了一点,忘记了害怕。
他听懂了她的话?他知道她想让他放手。
“可,以,不,吵。”她想说‘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吵架。’但发出西五个音节己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
发现池晚茉脸色又开始憋得发紫,韩宴泽下意识放开手。
“你别说话,先住院观察几天,没问题我会让人接你出院。”
池晚茉穿着蓝白条纹病服,染成金色的头发长长卷卷,像海藻似的泼开,巴掌大的脸五官娇媚,唇色苍白,像一尊中世纪走出来的手工瓷娃娃。
此时她正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点点头,“好。”
乖顺极了。
韩宴泽手指动了一下,薄唇紧抿,最终化成一声嗤笑。
不屑又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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