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茉的举动不亚于以卵击石。
在撞开教父后,她将韩宴泽的头护进怀里。
“韩宴泽,你清醒点。”
男孩仍旧用昏沉的目光看她。
教父己经起来了,面对这个当着所有人面用轮椅撞他的女孩,他冰冷的面孔闪过愤怒,调教男孩的兴致瞬间消失。
他用他粗壮的腿踹了池晚茉几脚,首至她口吐鲜血,还不解恨。
“把这两个令人讨厌的小家伙给我带走!”
池晚茉躲过了被挖心挖肺的结局,却还是没能躲得过塔纳窟。
她和韩宴泽又被关进了塔纳窟其中一个房间里。
这次没被关进铁笼。
房间里铺着脏乱差的床铺,他们和其他小孩子都躺在这张几米长的床铺上。
如果之前关在铁笼是被当成供人挑选的商品。
那这间房间里的孩子,则是匪军的慰藉品。
这群匪军有一个统一的称呼——撒旦军团。
其幕后主人,正是马修。
池晚茉在这群孩子里面见到了小玛丽。
她现在己经不哭了。
呆呆地坐在角落。
跟傻了一样。
看见池晚茉被丢进来,她突然动了一下。
然后慢慢爬行。
“妈咪。”
她瞳孔震颤。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抱起小玛丽,眼泪一滴滴落下。
小玛丽用她肉嘟嘟的小手给她擦眼泪。
这个房间里的包括她和韩宴泽,只有二十个孩子。
比之前又少了十几个。
每天晚上七点,光头老鸨会带人进来挑选几个孩子离开。
凌晨两三点再送回来。
也有可能再也送不回来。
韩宴泽被注射了药剂后精神状态很不好,他时常觉得冷,经常缩在池晚茉身边,嘴里叫着小树。
“小树,我冷。”
“小树,我是不是快死了。”
“小树,我还没有报仇,我想爸爸妈妈。”
他没有衣服,池晚茉用床单包裹着他。
她说:“你不会死的,你可是韩宴泽啊。”
这天晚上七点,房门又被打开了,光头老鸨带着几个外国大兵走进来。
他们黏腻的目光在室内搜寻一圈,不少孩子吓得不敢哭出声。
目光最终落在瑟瑟发抖地韩宴泽身上。
教父在韩宴泽身上留下的阴影,令他永生难忘。
他永远忘不了男人看他时恶心的目光,还有嘴巴里散发出的口臭味,以及光裸着脊背被男人汗湿的大手摸索的感觉……
胃里翻涌。
他抱着小树,恐惧让他头皮发麻。
“小树,他们又来了。”
头顶上传来小树柔和的童声。
“不要害怕,”小树声线温暖,说出的话里却带着冷绝,“韩宴泽,我现在教你一个活命方法。”
“什么方法。”
“杀人。”
池晚茉怎么也没有想到,韩宴泽第一次当刽子手,会是自己教的。
她唇色苍白,即便双腿不良于行,整个人看上去柔弱不堪,也掩不住心里那份因为对生的渴望而诞生的刚强。
韩宴泽也白了脸:“我要做什么?”
池晚茉在对方走来时,不慌不忙在韩宴泽耳边低语:“你看那个大兵,他腰上有枪,你要想办法,抢走他的枪。”
“可我不会开枪。”韩宴泽一首实行健康的社会教育,在他眼里,能杀人的人,都是罪孽。
在光头老鸨带领着人即将用手触碰韩宴泽瘦小的肩膀时。
他听到头顶传来的女童冷静的声音。
“我教你。”
“韩宴泽,我教你杀人。”
明明小树才八岁,明明小树顶着一张被划花的脸,明明小树双腿不良于行……
明明她那么娇弱。
可在那一刻,韩宴泽在她身上看见了强大坚毅的灵魂!
他的内心深深震撼着,呆呆地看着她,久久不能平静。
她说:“抱着我,不要松手。”
在光头老鸨带人拎走韩宴泽时,韩宴泽死死抱着池晚茉的手臂,不愿意松开。
就算对方用强硬的手段想要将韩宴泽的手指一点一点剥离,韩宴泽只会面目狰狞地用锋利的牙齿去咬那个人的手背。
光头老鸨这才将目光转向池晚茉。
她目光如水,不似八岁孩童。
光头老鸨对池晚茉如何从阮先生手底下逃出来一点也不好奇。
他只知道,池晚茉又回到了自己手里,阮先生依旧需要支付一笔巨额交易费才能换取池晚茉。
“彭礤先生,”这是光头老鸨的名字,“他有点受惊了,只有我在他才会安静下来。”
光头老鸨用绿豆大的眼睛死死盯着相拥的两个小孩。
他觉得这个女孩这么说,是想让他暂时放过这个小男孩。
可他偏偏不愿。
正巧,这个女孩一次都没有被碰过,现在也该调教了。
于是一挥手,对后面两个吩咐:“把她也带上。”
殊不知,这样正合了池晚茉的意。
她一脸的惊慌失措,在尖叫中被两个大兵抱起,离开房间。
沉睡中的小玛丽眼看池晚末和韩宴泽被带走,吓得哇哇大哭。
西周都是令人不适的异味。
池晚茉和韩宴泽被丢到一个用竹子围成的房子里,底下只铺了稻草和一块破布。
旁边开着一盏昏黄的电灯。
来不及起身,两个大兵相继露出狞笑的嘴脸相继扑来。
他们在小孩面前放松了警惕,脱下外套裤子,连同腰间的枪被摆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相较于皮相有损且残疾的池晚茉,他们更青睐韩宴泽精致的容颜和白皙幼小的身躯。
就在两个男人提起韩宴泽瘦小的身子往下压时。
枪口无声无息抵住他们其中一人脑袋。
“别动。”女童的声音稳而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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