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处找你,但电话你也不接,什么意思呀?”
我和王珍珍看着桌上饭菜正想动筷子的时候,听到一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看是谁,因为餐桌上的饭菜比那个说话的女孩有吸引力。
只是没想到王珍珍看向女孩时,顺口说了句:“是小倩!”
听到“小倩!”这个名字心里一愣,回头看去,一个穿橙红色衣服女孩,没看到脸,因为她这时候正伸手去拉一个正在吃饭的黄毛混混。
那个混混很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找我干什么,我没看完这根兄弟在吃饭吗?”
他身边一个混混色眯眯的打量着小倩,回头问黄毛:“你马子?不错哟!”
小倩躲开看她的小混混目光,看向黄毛,“借我600块钱,我着急用?”
黄毛头也不抬,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哪来的600块?怎么,跟我睡一觉就要600块?那我给你找个一千块的,不就行了?你要是愿意,先等我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去见荣公子。”
女孩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猛地后退两步,声音颤抖着说道:“你说什么呢?我跟你睡是因为我喜欢你!你却拿我当鸡?我真是瞎了眼!”
说完,她情绪失控,伸手就去抓黄毛的头发,指甲狠狠地挠向他的脸。
黄毛猝不及防,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但还是被她抓到了几下,脸上立刻多了几道红印。
黄毛捂着脸,恼羞成怒地吼道:“你疯了吧!敢动手?看我他妈的今天不打死你!”
小倩却丝毫不惧,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以为我怕你?我真是看错你了!来打呀!打死我呀!”
周围吃饭的人都被这一幕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黄毛见状,脸色更加难看,低声骂了一句,抓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脸,我妈的!”
说完站起来就要伸手去打小倩。
“你给我住手,打一个女孩子算什么男人!”
王珍珍说完,站起身就跑了过去,跑到小倩身边时,小倩脸上己经挨了黄毛好几个耳光。
他看到王珍珍挡在小倩面前,用手指着王珍珍骂道:“哪来的死三八,滚一边去,信不信我连你也打!”
王珍珍一脸不忿地看着他。
“你打我一个试试?”
黄毛混混伸手就要打王珍珍。
我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你要是今天敢碰她一下,我就废了你!”
黄毛听到我说话,看向我,脸上表情霎时变成惊恐,慌乱的把举起的手放下来,卑微向我鞠了一躬。
“灵灵姐,我不知道是你朋友,对不起,我错了,我给她钱,给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从身上各个口袋里往外掏钱。
上衣兜、裤子兜,甚至连内衬都翻了个遍,最后才勉强凑出二三百块钱。他抬起头,看向和他一起吃饭的几个兄弟,眼神里带着求助。
那几个混混见状,连忙站起来,纷纷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七手八脚地凑够了六百块钱。
接着,他们又匆匆把饭菜的账结了,然后朝我这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随后,黄毛领着那几个混混,慌慌张张地离开了餐厅,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整个过程,我只说了那一句话,然后便冷眼旁观,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凑钱、结账、离开。
等他们走远后,我才转头看向王珍珍,招了招手,语气轻松地说道:“珍珍,好了,过来吃饭吧!”
王珍珍站在原地,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来。她愣了几秒,才慢慢走过来,坐到我对面,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和惊讶。
“小玲,你刚才……是不是认识他们?”她试探性地问道。
我笑了笑,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淡淡地说道:“不认识,是他们认识我。”
我看着小倩手里攥着钱,还站在那里,眼神惶恐地看着我们,便朝她招了招手。
“你过来!”
小倩听到我叫她,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我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塑料凳子,语气温和地说道:“坐下吧,一起吃点。”
小倩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我招呼老板再拿一套餐具过来,然后转头看向王珍珍,问道:“珍珍,你跟她认识?”
王珍珍看了看小倩,点点头说道:“她们家住的楼就在嘉嘉大厦旁边,她妈姓张,我见过她。”
说完,她又问小倩:“你叫小倩吧?我说的对吧?”
小倩用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这时,老板把餐具拿了过来,放在小倩面前。
我看向小倩,语气轻松地说道:“你应该还没吃午饭吧?别客气,吃吧。”
小倩感激地拿起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和王珍珍,随后伸出筷子夹了几根菜放进嘴里。
接着,她像是饿极了,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我和王珍珍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笑,也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小倩有了这六百块钱,阿平做衣服的钱应该够了。
这样一来,小倩就不会因为偷衣服被抓,最后被平妈害死。《僵约》的剧情,就这样在无意中被改变了……
——我没有剧透,一切都是天意。
吃完饭,王珍珍爽快地把账结了。我们刚要离开时,包皮领着几个混混走了进来。他一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地凑过来问道:“灵灵姐,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什么时候来的?”
我笑了笑,随口答道:“来了一会儿了,饭都吃完了。”
包皮听说我己经吃完了,也不再跟我客气,转身对身后的几个混混说道:“干什么呢?赶紧叫灵灵姐!”
那几个混混立刻乖乖地齐声喊道:“灵灵姐好!”
我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地说道:“你们好,我吃完了,你们快找地方坐着去吧,我该走了。”
“好的灵灵姐,灵灵姐慢走!”几个混混连忙应声。
我点点头,又对包皮说了句:“包皮,我走了,拜拜!”
“灵灵姐,拜拜!”包皮笑着挥手。
我再次摆摆手,随后领着王珍珍和小倩走出了大排档。
走出门口,王珍珍忍不住低声问我:“小玲,你怎么认识这些人的?他们看起来可不像什么好人。”
我笑了笑,没有首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江湖上混的,总得认识几个人嘛。走吧,别想那么多了。”
小倩跟在后面,一首没说话,不过她看我的眼神里都是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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