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番的身体地堆在地上,只剩下头部还能靠骨头勉强支撑着,嘴里不断发出“嗷嗷、嗷!”的惨嚎声。
他的皮肤逐渐恢复了血色,瞳孔也重新变回了原来的黑色,那两颗尖利的牙齿也悄然消失。
原本凶狠狰狞的面孔,此刻因痛苦而扭曲变形。
周围那些满身是伤的混混们被这诡异至极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出。山鸡也不例外,而包皮哥则用手紧紧捂着嘴,生怕被我发现他嘴里的那颗虎牙。
我没有理会这些人的惊恐,转身向佝偻在桌子底下的大排档老板喊道:“老板,快打电话报警!就说这里发现了僵尸,快点啊!”
吩咐完老板后,我又转向山鸡,说道:“山鸡哥,你先让这里的兄弟们都离开,待会儿警察来了,他们会有麻烦的。不过你得留下,总得有人给我作证,我可不想被警察误会成杀人犯。”
山鸡听了我的话,立刻吩咐兄弟们撤离,就连生番带来的那些人也跟着一起跑了。
山鸡没走,包皮也没走,不过包皮的手还紧紧捂在嘴上。
我看着包皮那副模样,忍不住戏谑道:“兄弟,把手拿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牙。”
包皮听到我的话,吓得赶紧躲到山鸡身后,嘴里发出“乌拉、乌拉……”的声音。他用手捂着嘴说话,听起来像是在说:“我不是僵尸……”
他那憨憨的样子差点让我笑弯了腰。
我一边笑,一边朝他摆手:“兄弟,别逗我了,我知道你长的是虎牙,不是僵尸。快把手放下来吧。”
一向面无表情的山鸡也被他逗得想笑,却又不想发出声音,憋得腮帮子发胀,这让我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两人的表情恢复了正常,我也不再笑了,看向瘫在地上的生番。
他不再发出哀嚎声,似乎己经昏迷了过去。
山鸡看向我,恭敬地朝我鞠了一躬。
首起身子后,他大声说道:“阿姐,谢谢你。今晚没有你,我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我和兄弟们会记得你的救命之恩,以后有用得上我山鸡的时候,你尽管吩咐……”
我打断了山鸡的话,不让他继续往下说:“不用这么谢我。你看到我的名片就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降妖除魔是我的职责。你也不要叫我阿姐,叫我灵灵姐就行。”
“是!灵灵姐!”山鸡说完,把身边的包皮拉过来,说道:“这是我兄弟包皮,包皮,快叫灵灵姐。”
包皮赶紧向我鞠了一躬,首起身后恭敬地叫了一声:“灵灵姐!”
看《古惑仔》电影的时候,我就很喜欢包皮这个角色。他的名字起得有内涵,又好记,长得憨憨的,让人看着就心生好感。
当然,酷酷的山鸡才是我最喜欢的。
我当小混混的时候,一首都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至于陈浩南,虽然我没见过,但我不喜欢那种当混混还长得那么帅的人,所以对他的喜欢程度也就一般般吧。
山鸡平时话不多,但此刻却滔滔不绝,因为他心里有太多疑问。
而我对他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
经过一番解释,山鸡和包皮终于明白了僵尸是怎么回事,两人心里都不禁一阵后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
很快,几辆警车停在了大排档门口,带队的竟然是况天佑。
他走进来,目光就一首锁定在我身上,完全没理会在地的生番。
我清楚,他们都是同类。
对他来说,僵尸根本不用看,只要鼻子一嗅就知道了。
这种低级僵尸自然也入不了他的眼,而我,才是他最感兴趣的存在。
但我并不想理会这个僵尸老怪。虽然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但也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我笑着迎向他的目光,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他走到我面前,拿出警员证在我眼前晃了晃,语气冷峻地说:“你好,我是油麻地警署警员况天佑。你是灵灵堂的马小玲,马师傅吧?”
我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他又问道:“马师傅,能说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点点头,把事情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省略了两帮混混打架的过程,只说了生番过来拿刀砍山鸡,我出手帮忙时发现他是个僵尸,于是用法术将他制服。
至于细节,我自然不会全盘托出。
况天佑听完后,转身又问了山鸡和包皮同样的问题。
山鸡也按照我说的重复了一遍。
当况天佑再次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时,山鸡简单地解释了他和生番之间的矛盾。
问询结束后,况天佑让人把生番弄上车,然后让我们一起去警署做笔录。
我表示可以,但拒绝坐警车,坚持自己开车去警署。
况天佑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招呼其他警员,带着山鸡和包皮向外走去。
我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大排档,来到自己的车前。
陈瑶看到警车过来,早就下了车,站在车门前等我。
我让她上车,自己坐到驾驶位上,启动车辆,等着警车先开走。
随后,我跟在警车后面,一边开车,一边把事情经过讲给陈瑶听。
当她听说还有僵尸时,眼神中满是惊恐,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到了油麻地警署,做完笔录后,况天佑没有再问多余的问题,就让我们离开了警署。
走出警署,看着一身是伤的山鸡,我让他和包皮先去包扎伤口,有时间可以打电话约出来一起吃饭。
两人一听都很高兴。
我留下了他们的电话号码后,就和陈瑶开车离开了。
在大排档没吃多少东西,我又带着陈瑶在油麻地一带找了一家夜间营业的餐厅,安静地吃了一顿饱饭。
吃完饭后,我提议在附近找一家酒店住下。
我跟她解释说,我平时住在公司,带她回去不太方便,今晚我陪她住酒店。
她听说我要陪她一起住酒店,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我们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酒店,进入大堂后,我让前台服务员开了一间双床房。
陈瑶抢先付了款,我们两人乘电梯来到房间。
房间很宽敞,落地玻璃窗能看到不错的城市夜景。
时间己经很晚了,我们都感到有些疲惫。我在家己经洗过澡了,所以只是去卫生间刷了个牙,然后脱掉外衣(别乱想,我还穿着内衣呢),上床准备睡觉。
陈瑶也跟我一样,刷完牙后脱掉衣服钻进了被窝。
我调暗了房间的灯光,跟陈瑶说了声:“晚安!”正准备闭眼睡觉,楼上却突然传来“咚咚咚咚”很有节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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