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靠近矿场,周边不缺石头,金鸢福跟着渔民们在不属于矿场管的边缘找了一块石头。
石刻不止是在石头上雕刻花纹和文字,还要打磨石材。
她一个下午都在渔村忙。
刻完字,再埋好,天色己黑,谢君卿快下工了,她得回去把饭提前做好。
便谢绝了邝伯留她吃饭的好意。
邝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物,想到之前打捞的东西,他原来是等货商来收,卖个好价钱。
想到这孩子帮了这么大一个忙。
还不辞辛劳的忙了一下午。
邝伯咬了咬牙,喊住要离开的金鸢福:“孩子,你等我一下。”
金鸢福以为又要劝她留下来吃晚饭。
她洒脱地摆摆手,“邝伯,晚饭我不吃了,我夫君快下工了,我得走了。”
“不是这个”,邝伯着急。
他一急,越想说明白的话,越说不明白:“我不是要留你吃晚饭......总之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走。”
说完,他匆匆忙忙地跑回家。
金鸢福挑了下眉,不知道邝伯跑回去干啥,她想悄悄溜走。
几个小朋友拦住了她。
说着她听不明白的方言,但看着他们手牵手站成一排,挡住她踏入后山的路。
她也懂了他们的意思了。
这是一定要自己在这里等邝伯。
无声地沉了口气,她走到一处大石前,双手环抱倚靠在石头上。
邝伯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抓住金鸢福的手。
往她手上塞了块帕子,千叮咛万嘱咐:“孩子,回去再打开。”
金鸢福双眉微抬。
她垂眸盯着手上的帕子,指腹摸了摸,里面好像是个圆圆的?
她不明所以看向对方,好奇地问:“邝伯,里面是什么啊?”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邝伯神秘的笑了笑,把火把交给她,随后伸手招呼小朋友:“孩子们,天黑了,回家啊。”
然后不给金鸢福再问的机会,带着孩子们匆匆离去。
无奈地抿了抿唇,把帕子揣进怀里。
她也回了家。
在别人家做贼,何铁栓精神高度集中恐慌,稍微产生点风吹草动,他就感觉有人回来了。
林柔姐妹说要把下到谢君卿常喝到的地方。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厨房,他想下到锅里,掀开锅盖看到里面放了新鲜猪肉和菜,他大大的脑袋冒出了更大的疑惑。
“咦,金鸢福逃跑了,谢君卿在上工,哪来的猪肉呀?”
他发挥强大的想象力也想不出这锅里的东西哪来的,他学文人摸下巴。
高深莫测地自言自语:“那万家跟谢家走的近,难道是那万家那妇人送来的?想到金鸢福逃了,想让谢君卿死之前吃顿好的?”
他食指快速在下巴上滑了滑,肯定地点点头。
“没错,肯定是这样。”
“我真是太聪明了。”
他走到水缸前,拿出林柔交给他的药粉,一股脑的倒进去。
“他要做饭,必然要用到水,无论如何他药必中哈哈哈哈......我真太聪明了。”
药粉呈白色漂浮在水面。
避免被发现,大聪明用葫芦瓢舀了舀把药粉融进水里。
确保一切稳稳当当。
他原路返回,爬上围墙跳出谢家,赶到林柔她们所在的地点。
看到何铁栓出现,林柔眼睛一亮。
“事情办得怎么样?”
发现自家姐姐难掩激动,林芙拍了拍她的手,温柔地道:“二姐,别激动,听铁栓哥说。”
何铁栓喘了喘气,抬头冲她们嘿嘿一笑。
“成了,我把药下厨房水缸了,只要谢君卿今晚回去做饭或是喝水,铁定中招。”
闻言,姐妹二人互相看着对方。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三五两句话哄走了何铁栓,姐妹二人开始下一步,假装在村口等大哥回家,实则是看谢君卿何时回来。
两刻钟后,下工的男人们陆陆续续回来了。
见那光风霁月般的男人出现,二人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金鸢福比谢君卿早回家一步,把工具放好,她去厨房做饭,刚准备把肉拿出来清洗。
摸了摸怀里东西,实在太过好奇。
点燃桐油灯放在灶台上,就着光源打开了手帕。
当看到里面是两颗形状色泽都相对的珍珠,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珍珠!”
两指捏着珍珠,腰身微弯,凑到桐油灯前。
泛红的光线照在珍珠上,圆润的表面泛着亮亮的光泽。
这还是她来这里,收过最贵重的礼物,她忍不住赞赏道:“邝伯也太大方了。”
珍珠在这里可是贵重物品啊。
就是品相不佳的珍珠也能卖出一点钱,何况这两颗珍珠品相算中等。
他就这么送了自己两颗。
抿着唇,她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这个忘年交,我交定了。”
观赏了一会,她将珍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包好,重新放回怀里,轻轻拍了两下。
确保在怀里安安稳稳。
这才开始做晚饭。
舀水把猪肉清洗了一番,她开始切肉。
谢君卿头很疼,他迈着难受的步子缓缓往家里走,还没走近,就听见厨房传来了切东西的声音。
还夹着着他未过的小曲。
声音很大,若听觉不敏锐,根本听不见厨房的动静。
他脚下一顿,那双深邃的眸子平静地睨着厨房上方的茅草屋顶,他薄唇微抿。
眼睫几不可见地颤了颤。
带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家,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
切好肉和菜,金鸢福准备炒菜,忽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偏头往门口。
一张冷漠严肃的俊容出现在她视线内。
看到谢君卿,相较于他晦暗难懂的神情,金鸢福咧嘴轻松一笑:“你回来了,我正在做饭,你先去换衣裳,等会就可以吃饭了。”
她一句解释没有,说完坐到灶台后面,从中间的小洞里拿出火折子。
点燃干草放进灶膛里。
她忙着添柴让火烧旺,没注意瘸腿男人走了过来。
谢君卿站在灶台侧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柴火之间互相窜,火势旺盛至极。
在火光的映衬下,男人颀长的影子倾洒而下。
刚好将金鸢福笼罩在他的身影中。
发现他站在面前,女子疑惑地抬头,她眨了眨眼,不解地问:“你有什么事?”
说话的同时,理性又意味不明的男音响起。
“这几天,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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