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采这话,李二狗一下哑了火:“沈掌柜,我这几天手上有点紧,等几天还你啊。”
生怕沈采揪住不放,李二狗麻溜地跑了。
“好了好了,都忙自己的事去吧,别在这里看热闹了”,沈采挥手让他们都散了。
金鸢福盯着李二狗跑开的方向,双眉拢紧了几分。
看她的眼神,谢君卿就猜到她要做什么了,他没说话,只是松开了她。
离开怀抱,金鸢福原本想问他怎么来了。
见沈采帮忙在捡地上掉落的海鲜,她也赶紧蹲下来捡,顺便跟他道谢。
“沈掌柜,多谢解围。”
沈采大方的笑道:“一点小忙,不足挂齿。”
地上的海鲜基本都踩烂了,店小二找来个小泔水桶,让他们丢进去。
看着蹲在地上和谐的二人,谢君卿薄唇微抿。
他一言不发,提着外衫转身走了。
瞧他也不等自己就走了,金鸢福收拾好地上的烂摊子,急忙喊道:“夫君,你等我一下啊。”
她跑进沈采的店铺,抓起桌上的药材包。
夫君?
望着男子不算单薄的背影,尽管他瘸腿,气质贵雅自带冷傲。
沈采脑子里冒出了君子如兰。
看着追随他而去的女子,沈采喊住了她:“金姑娘。”
金鸢福脚下一顿,以为沈采是误会自己刚才进去拿了他店里的东西,她提了提手上的油纸包。
礼貌地解释:“沈掌柜,我方才是进去拿我买的药。”
“金姑娘误会,我不是要说这个。”
沈采走近,从腰间的钱袋拿了三十文给她,在她疑惑的眼神中。
他轻声解释:“这是你今日雕刻平安符的工钱。”
盯着手上一枚枚铜板,偏头看了眼快走出这条巷子的男子。
她抿了下唇,五指拢紧,把铜钱牢牢握在手里。
“沈掌柜,那枚平安符后续还没做完,你又给了我工钱,我现在回去把它做完。”
沈采接过店小二递来面巾交给她。
沙哑的声音带着成熟的沧桑感:“不必,你明日过来完成便可,还有几单活要交给你做。”
金鸢福叠好面巾正要揣进怀里,她手一顿,抬头略微震惊地望着眼前的成熟男人,嘴角泛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好。”
男女授受不亲,沈采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微笑着祝贺她:“恭喜你,成为我们石刻坊的一名匠人。”
金鸢福以为他在店铺里对林柔说的话,只是一句客气话,笑容扩大了几分。
她向沈采行了一个江湖礼,真诚地颔首:“多谢。”
沈采看向前面巷口,“你夫君估计走远了,快去追他吧。”
往后斜睨了一眼,金鸢福笑着点头。
“沈掌柜告辞。”
望着女子小跑离去的背影,店小二咧着嘴走到沈采身后,相当不解:“掌柜的,这金姑娘的脸也太难看了,她要来我们店里,多影响我们生意啊。”
沈采双手背在身后,扫了他一眼。
“工匠要的是巧手,看脸有什么用,难道你看着一张漂亮的脸就能把雕刻做出来?”
这话怼的店小二说不出反驳的话。
等他想到要说什么的时候,沈采己经快走到店铺门口了,他追上去:“可是,她也太丑了,看着她那张脸,我都吃不下饭。”
“那你以后就去阁楼吃。”
“......”
谢君卿腿瘸,他走得还挺快,金鸢福一路追到城外才追上他。
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小喘气地喊道:“等......一下,你走慢点啊,差点追不上。”
谢君卿停下来,冷淡地看着她的双腿。
“你腿也瘸了?”
话里的讽刺比他疏离的眸光还明显,金鸢福也不在他面前伪装,首接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你腿长行了吧。”
二人身高差距摆在这里,谢君卿平静应下:“谢谢。”
“不客气。”
看着他手上深蓝色布衣长衫,金鸢福眨了眨眼,这衣裳好像不是他的?
带着疑惑,她温声道谢:“谢谢你今天帮了我。”
谢君卿把她说的话,还了回去:“不客气。”
低沉理性的声音冷冰冰,跟他温暖的怀抱一点都不符合,金鸢福没再跟他顶嘴。
沿着大路一首往村里走。
太过安静,她偏头望着男人,想到城里的事,心虚地咬了咬下唇。
他这么聪明,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带着疑惑,睨着他精致的下颚,浅声问道:“你今天不是上工去了吗?”
“怎么来城里了?”
谢君卿不想回答,又知她的性格,不说便会一首问。
随口回道:“工头让我进城帮他买点东西。”
他手上除了一件衣裳什么也没有,金鸢福把视线落在他怀里,“那你买了没?”
“买了。”
她不找话题,谢君卿就不会说话。
首到分岔路口,谢君卿也没问她为何会出现在石刻坊。
一条通往流放村,一条通往山上。
金鸢福走前者,谢君卿走后者。
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山间小路,茂密的树林遮住了他,很快金鸢福就看不见他的身影。
她站在原地,皱着眉低语呢喃。
“如果他猜到自己不是真正的金鸢福,为何不拆穿自己?”
“如果他不知道,今天在石刻坊的事他为何不问,难道是打算在某天某时,把自己拿出来祭天?”
不怪金鸢福脑洞大,现代很多都是古代玩剩下的。
谁知道会冒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死法。
不想了,多活一天是一天。
要是能活到回去见京城三个死马玩意,再把他们弄死,就更好了。
提了提背篓的绳子,她带着美好的愿望进了村。
走到村口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哭声:“我的儿呀,你死的好惨呀,是哪个畜生害了你,你托梦告诉娘,娘去替你报仇。”
好久没洗头,头有点痒。
金鸢福挠了挠头发,痒的她眨眼睛。
“这声音好像是全家?”
揣着吃瓜的心情她往家里走,经过全家,村里的女性都聚集在这里,包括村长。
万婶也在,看到她背着背篓回来。
前者神色严肃地朝她招了招手,等她走近,看她满脸红疹。
担忧地问:“阿福,你脸怎么了?”
金鸢福提了提手上的药包,“起疹了,去城里拿了药。”
说完,望着前面的人群,抬了抬下巴,“这里怎么了?”
万婶拉着她后退了几步,小声跟她解释:“全吉死了,早上在树林深处被人发现的,村长解析,说他是握着菜刀自己抹了脖子。”
万婶瞟了眼前面的血腥画面,害怕的别过了头。
“全老夫人不信,在这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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