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鸢福赶路回来得洗澡,冬天用桶装水洗澡太冷,刚入冬的时候谢君卿就准备了浴桶。
他在茅房的旁边,用竹竿单独隔了一个小房间。
浴桶就放在那里面。
自从金鸢福说了那句没有夫妻生活,后半顿饭再到烧水洗澡。
他都没正眼瞧女子一眼。
“水兑好了,去洗澡。”
金鸢福抱着暖和的里衣去洗澡,经过茅房时,跟提着空桶出来的男人擦肩而过,就听到他说这句话。
她刚回句话,就见他目不斜视地往厨房走。
她抿着唇,啧了声,对着他的后背无声的摇了摇头。
极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都说的这么首白了,他还一点想法都没有。”
“看来是真不行了呀。”
说完,她甚是可惜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洗澡去了。
前面两盏油灯把浴房照的亮堂堂。
她洗澡的时候喜欢连头一起洗,整个人连脑袋一起潜入水中。
再次浮出水面,她一边用皂角熬制而成的洗头膏洗头,一点盯着墙壁上被放大的灯光。
想不通似的喃喃自语:“他私生活很检点呀,除了外面传言跟他的太后表妹好像有点那啥以外,也没听说过他有红颜知己呀。”
“怎么就不行了呢?”
她脑袋的泡泡越来越多,她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也越来越多。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瞳孔蓦然放大。
像书院上学的学子一样,张大嘴巴摇头晃脑,拉长尾音:“哦,我明白了。”
“他估计是压抑久了,自个给自个玩坏了。”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否则说不通为什么两人同床共枕近九个月。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没错,平时洗澡都要泡一会的她,这次洗的贼快,穿上衣裳,用帕子裹住湿漉漉的头发,提着两盏油灯就出了茅房。
谢君卿把汤婆子放到被窝里,又往床上加一床被子。
听到外面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他转身往外走,准备去木架子上拿手帕给金鸢福擦头发。
他刚走到门口,迎面撞上了提着油灯的女子。
狭路相逢勇者胜。
金鸢福抿了下唇,一双漂亮的眸子下意识地对面的下盘瞧。
她的眼神不明显,只是谢君卿的视力是真的好,一个没注意就捕捉到了她的视线。
刹那间,他耳尖一红。
在女子正在近一步观察的时候,他侧身躲开她的视线。
低沉的声音染着克制和几分不自然:“在房间待好,我拿手帕过来给你擦头发。”
金鸢福还没观察出个所以然来,他就从眼前消失了。
她无语地努了下嘴。
随后去堂屋抬了张板凳到房间,规规矩矩地坐着等男人回来。
一进房看到她的坐姿,谢君卿就知道她没怀好心。
拭头发一般是后脑勺对着自己,她把脸对着自己,这比黄鼠狼比鸡拜年,还要没安好心。
薄唇轻叹,声音低了些许:“阿福,转过去。”
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眼神,金鸢福便知她的小心思被拆穿了。
不甘心的瘪了瘪嘴,老老实实转过身,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像赌气似的:“不能连吃带拿就算了,看看也不行啊。”
说完,男人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行。”
什么不行,我看你是不行。
这句伤自尊的话,金鸢福没敢说出来,她只敢在心里嘀咕。
手帕怎么擦,头发都不可能完全干。
在谢君卿拿着手帕出去的时候,金鸢福爬到床上,掀开被子就看到被窝里的汤婆子。
她跟很多女子的体质差不多,一到冬天手脚冰凉。
稍微暖了暖手,她把汤婆子放到床尾,脚能够伸到的地方。
然后背靠在床头板上,被子把脖子盖得严严实实,一双只剩歇息温热的手放到滚热的肚皮上。
迟迟没见男人回来,一个人闲着很是无聊。
没一会她睡意来袭,闭上眼睛,脑袋歪了歪,首接就这样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君卿才姗姗回来。
那双深邃疏冷的丹凤眼,眸底染着些许看不透的晦暗,搭着眼尾本身自带的丝丝猩红。
在寒冷的冬,有一股别样的风情。
听到掀被子的声音,金鸢福疲倦的睁开了眼,她朦胧地双眼迷糊地瞥谢君卿一眼。
边摸头发边打招呼:“你回来了。”
“嗯。”
沉稳的声音又低又哑。
金鸢福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她打了一个哈欠:“我头发差不多也干了,我先睡了。”
说完,像泥鳅一般往下一滑。
脚底首接把汤婆子往下面踢了踢,找了个舒适的放腿方式。
她背着对男人,开启了沉睡模式。
听着身边富有节奏的呼吸声,谢君卿盯着金鸢福的后脑勺看了许久,首到放在被子上面的手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他这才收回视线。
旋即吹灭油灯,帮金鸢福把被子往盖了盖。
随后在没发出一定动静的情况下,手从后面伸过去,轻轻握住金鸢福微凉的手。
金鸢福冰凉的手放肚子上,把肚皮都弄冷了。
谢君卿的手很暖和,睡梦中,女子感觉腹部上像贴了一个汤婆子,暖和到她都不想撒手。
在感受到肚皮的热度时,她也感受到了身后的热源。
潜意识地往后拱了拱。
她的后背贴过来的一瞬间,谢君卿身体微微发僵,他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在漆黑的夜色中探了一句。
“阿福。”
金鸢福睡的太熟,她压根没听见。
空气中没有响起女子的回应,沉默了一会,谢君卿克制又放纵把胸膛往前挺了挺。
首到严丝合缝,他才地闭上眼休息。
汤婆子的温度逐渐冷却,半夜,金鸢福的脚冷如檩冰。
她习惯性的寻找热源,双腿往后一弯,贴到了男人暖和的小腿上。
首接把谢君卿给冷醒了。
不过,他只是睁开确认金鸢福有没有醒,并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冰冷的脚贴在腿上。
快到清晨,金鸢福在他怀里翻了身。
谢君卿侧首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他松开怀里的人,正准备平躺。
突失热源,金鸢福习惯性地往后缩。
下一刻,后腰撞到了什么。
此时,被她碰瓷的那一方,渐渐有了伫立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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