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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红色高跟鞋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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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明村村民朴永星,妻子李英顺小丈夫六岁,两人有一个儿子,他死亡的那年是四十三岁,。

1997年初,朴永星和李铭浩通过朋友介绍去C城的通达外派劳务公司应聘泡菜国DDK公司海员工作,二人应聘成功后与公司签订了外派务工合同。

合同约定务工时间三年、年薪六万元整、年薪按月支付,每月五千元华币转入家属银行卡内。

1997年春天朴永星和李铭浩前往泡菜国DDK公司旗下的阿巴卡里号渔船从事海员工作。

阿巴卡里号在泡菜国臭名昭著,船长李宪哲、大副金世基对下面的海员经常是辱骂和殴打,尤其是对待外籍海员。就在朴永星和李铭浩到来的几个月前,此船的船长和大副将1名YN籍船员殴打成重伤。

阿巴卡里号渔船的10几名YN籍船员向YN政府投诉。在YN政府的施压下,YN国方面舆论压太大DDK公司将船长李宪哲撤职,打人凶手大副金世基却成了阿巴卡里号的新船长。金世基这货写了一份悔过书,赔偿了一笔医药费就没事了。

金世基成为新船长后,强制要求新海员交纳2万元抵押金,还声明:没干满2年自行离开的,钱分文不退。

刚刚来到阿巴卡里号工作的朴永星和李铭浩拒绝缴纳押金,理由是在签订的合同中没有这一条,并要求解除合同送他们回国

金世基看到这两名中国人拒绝缴纳抵押金的态度坚决,就亲自出面找朴永星和李铭浩,双方见面就很有诚意的对他们说:“这是公司新规定,这个规定是在你们签订合同之后公司才下的规定要求,你们如果想结束合同回国,随时都可以,毕竟是公司违约在先,如果愿意留下来,我可以用我个人的名义在公司为你们担保,这样你们不用交现金,还不违反公司新规定,你们只需要给我打一个借款条就可以了,我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些,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船就好走了。”

朴永星和李铭浩来异国他乡做海员,也是为了能让家里生活好一些,前几年村里第一批来这里做海员的都挣到了钱,就是因为知道他们挣到钱了才决定来的,现在回去,不但没挣钱,在外派劳务公司交的中介费,办理出国手续,来到这里的路费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些钱大部分都是从亲戚朋友那借来的,有一点的可能,他们都不会回去。

第二天他俩就给了金世基答复,同意金世基的解决方案,金世基两人写借条时,他们也没有犹豫的就写了借条,借款期限是三年,工作满三年,借条自动作废。

第四天,朴永星和李铭浩踏上了阿巴卡里号渔船,阿巴卡里号一艘 200 吨左右的大型远洋渔船,船长、大副、二副等驾驶岗位人员,轮机长、轮机员等轮机岗位人员加起来有十二、三名船员,普通海员二十三名,其中华国籍海员九名,YN籍海员八名,泡菜国海员六名。

阿巴卡里号上的华国籍海员都是来自吉省各地的朝鲜族人,朝鲜族与泡菜国没有语言障碍,所以泡菜国在华国招聘海员,要求必须是华国朝鲜族的。海员互相认识后朴永星和李铭浩听华国籍老海员说起了这条船上的事,他们知道后都打起了万分小心。

阿巴卡里号出海是在第四天傍晚时启航的,渔船缓缓驶离港口。海上的风带着咸味吹拂着面庞,朴永星和李铭浩站在甲板上,心情复杂。 随着船渐行渐远,他们能看到的只是夕阳下的海天一色……

天黑了,渔船在海上继续行驶着,很快到了晚饭时间,晚饭吃的很简单,每人一份米饭海带汤加两碟泡菜,吃完饭海员要轮流进行安全值班,朴永星和李铭浩第一次上船,在船上需要老海员给他们进行海员工作流程、安全,以及捕鱼设备操作使用培训……

船在黑夜中行驶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朴永星和李铭浩二人都有了晕船的感觉,都是头晕、恶心和呕吐。折腾了一夜,天亮了,二人已经浑身无力,早饭看着没有一点食欲,中午勉强吃了些饭,没一会又吐了出去,一个华国籍的海员端过来两碗饭说,这时盐水泡饭,你们必须吃,就是吐了也要吃,否则身体受不了,你们现在的状况是每一个第一次上船出海海员都要经历的,吃药没有用,就是挺着,挺过去几天就就适应了……

朴永星和李铭浩二人每天忍受着身体不适,还要完成船长安排的工作,六七天后二人先后都适应了海上的颠簸,身体各项机能也慢慢恢复了……

阿巴卡里号不知道在海上行驶了多少天,终于到了捕鱼海域,船上所有海员开始忙碌起来了。

朴永星和李铭浩也在忙碌中渐渐地适应了海员工作,只是船长金世基以及他手下大副、二副等人渐渐地暴露出残暴一面,特别是针对外籍海员从来没有过一丝尊重,抓到有违反他们制定的苛刻条例就是连打带骂,一个华国籍老海员因为在使用拖网捕捞时,控制拖网的速度慢了一些,二副直接让人上去拳打脚踢,这名海员在挨打的时候用胳膊抵挡了一下,二副看到了就直接上去用脚踹段了他的一只胳膊,所以的海员都站在甲板上,敢怒不敢言。

这名华国籍海员被抬到居住的船舱时,已经奄奄一息了,船长金世基过来看了一眼,对身边船员医生说:“你给他看看,如果他还能干活就给他治疗一下,如果不行,就让人直接给他扔海里,我们船上不养闲人。”

金世基说完他走出船舱,来到甲板,让二副召集所有海员站在甲板上,他面对着所有海员说:“你们听着,我给你们立的各种规章制度必须无条件的严格遵守,谁违反了,这个海员就是例子,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不小心或是马虎大意,既然违反就要接受惩罚,在海上,没有法律,只有我的规矩,听明白了吗,回答我?”

所有海员站在甲板上,都屈辱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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