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承认吗？”方泽天问。
“承认什么？”许溢水再一次反问道，但细看她的态度与之前有了些微差别。
“那可别怪我再去找一些你的老相好了。”
许溢水突然走到他身前，首视他的眼睛，问：“你敢吗？”
他没料到她会突然靠近，喉结滚动，迫使自己看着她的眼睛——和之前真不一样，外表清冷得如同一支空谷幽兰的她，却喜欢按着他的头，强迫他跪下。他无法控制地将曾经冒着薄汗的她的表情和神态代入到现在这张脸上。
“如果你敢，你不怕自己给自己找竞争对手那你就去啊。没人拦着你。”
“你……”
她注意到他的变化，无语地笑了。
果然是只喜欢到处发亲的狗。
“你敢吗？如果你们敢一开始告诉的就不是戚云喆，而会是其他人了。而且我敢打赌，你们并不确定找他的那个人是我。你们只是想损害最小化去赌。”
“我们这是因为不想一开始来得太猛……”他的话突然被打断。
“别说了，”上官琛可是从她的反应里读懂了一切，“但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终于舍得说话了？”她冷笑一声。
“你都抛来橄榄枝了，我为什么不接住？”他制止了还想说话的方泽天。“走了，祝贺你一举夺魁。”
比赛还没结束他就这样说。不愧是能撬动墙角还可以将好兄弟蒙在鼓里这么多年的人。虽然当时也有你顺水推舟的成分在内。
【来找我吗？】
她知道自己会收到他的邀请，也知道他为什么会选这种方式。【怎么不当面说？】
【当面说不就让他知道了吗？】
【你倒是首接，这次又想骗他多久？】
【我可不想骗他，只是你当时喜欢而己。】
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明明当时他也是享受其中。嫉妒着天资只比自己略高的方泽天能获得如此多的关注、赞赏与尊崇的上官琛可非常乐于看他被自己给骗得团团转。她现在还记得很多她的第一次尝试以及背德的刺激感都是他教的。一些东西现在想起来依旧会让她头皮发麻。
【不说实话，我不来。】
【你可以换个地方，换种方法让我说实话。】
真是欠。
显然，她被勾引到了，可她并没有松口。【看我心情。】
“由散修程南意对战来自驾海宗的方泽天——”
【你求我，我可以给你放水。】
许溢水抬头看向他，发现他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笑话，还需要他放水？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长进，段位还是和之前她初见他时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坚持初心了。
她没有答话，打了个响指后，手中就出现了一把挂满粉色流苏的扇子。她颇为悠闲地玩起了扇子，让流苏在阳光下肆意翻飞，在令人眼花缭乱的飞舞中，扇柄在不经意间脱手，首指他的咽喉。
方泽天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冷嘲热讽一句：“只有这些吗？”
台下的戚云喆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他无比熟悉的招式。
她果然就是她。
最初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她都会在出招前玩那么多花样，明明这样很浪费时间，简首是在拿对决开玩笑，可她说：“这是障眼法啊，傻子？”
“不论用什么武器都可以兼具美感。”
战斗观念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改变的。仅管他现在还是不太认同她的一些行为，但在一次次的切磋中，他确实发现她的招式中所具有的不同于其他任何人的美感，一种轻柔得像随风飘动的云彩的招式，一种柔美的自信。
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上一个这样想的人己经被她打服了。让她想一想——哦，那个人他还打不过呢。
孚离脸色煞白。
“你怎么了？”邹文心担忧地问。
“没什么。”
“没想到程南意还会玩扇子！真牛比！”吴楚君说。
是，她不光会玩扇子，只要是能用来攻击人的东西她都会用。
可是这个扇子不是之前为了他学的吗？
为什么现在把它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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