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许从自已抽屉底部取出一封崭新的邀请函。
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宴会。
刚好适合她这位突然出现的、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她的手轻轻抚上信封的鎏金表面,神色莫测。
他们准备好了吗?她真的很好奇自已能否碰到曾经那些指名要她的贵族们。到时候他们认得出来她吗?
可别把她遗忘了,不然那样可不好玩了。
“你只换一个瞳色?”陈文愿不确定地问。
顾许微微点头。
“这样实在太冒险了。”她不赞同地说。
难保不会有人人记得她,被发现了那可如何是好?
“冒险一点才好玩。”她说,平静的语气暗含几分疯狂的兴奋。
陈文愿没有再说什么,仅仅几日的相处就让她认识到顾许,她是一名固执的疯子,疯狂的赌徒。决定的事,没人能说动她,包括……顾烬明。
他们俩都很……
“但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吗?”
“在你的气质。”
顾许站在镜子前,左右观察自已。她穿的是黑色深V挂脖鱼尾裙,戴着一双缎面手套,披着白西装。尽管造型师尽量在她脸上做了修饰,烫了个慵懒卷发,却仍掩盖不了她眉头微压时带来的肃杀之感。
“你说的很对,还是得收敛一些。”她说着,便开始调整自已的气质。
只是几息之间,便变成截然不同的人。
“所以那群人知道我会来吗?”
“知道。”
陈文愿在心中腹诽:自已又不是她的下人,怎么她用起来这么顺手?
“不说了,我先走了。”
毕竟她们现在“还不熟”。
顾许出了车,一个人走出身后有万千仆从的感觉。
邀请函被递给对方后,她便走了进去。
灯光璀璨,富丽堂皇。大部分人早已来到晚宴,在自已应在位置暗自打量着这个陌生面孔。
他们大概猜到她是谁,但因为她周身的气质不敢确定。
不是说那个私生女是皇帝在犄角旮旯里和某个人鬼混后生出的女儿吗?而且她在出生后不久被拐卖到偏远地区,应该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才对啊?
又或者他们猜错了,这是另一名不常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新贵族?
顾许简单扫视周围,发现没有自已认识的,便径直走到角落,直接坐了下来,无所事事地翘着二郎腿。
现在,所有人都能确定她的身份。
不少人开始犹豫着靠近。顾许就像是在逗他们玩般,当她察觉到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准备找她交谈时,她就低低说一声“抱歉”,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离开是离开宴会的主厅,去到她能真正清净的、适合小情人幽会的花园。
她事先做了攻略。
没人认识就等于没人值得她结交的人,如果他们真心想要与她结交或来试探她,他们会跟出来的。这就是一种变相的筛选。
这不,在她复盘和思考下一步自已应该做什么的时候,有人找来了,是一个心高气傲的花孔雀……跟班?
是谁的跟班呢?
形容他为花孔雀并不是夸张,而是事实。他打扮的过于华丽,各种珠宝堆砌一身,金光闪闪,再配上他的金发以及趾高气昂、微扬的头颅,真的不愧为花孔雀之称。
“你就是顾许?”
她淡淡点点头,随后又挪开视线。
他不满于她平淡的反应,冷哼一声。“果然是犄角旮旯嘣不来的野东西,连本少爷我都不认识。”
他需要她认识?
顾许暗觉可笑。连一个帮场子的下人都没有值得她去结交,发出“哇”的一声惊叹?
“你是周单(shan)九。”
“知道就好,”发现她知道自已却仍是这副表情后,他又加上一句,“你知道七殿下吧?”
“我就是他手下的人。”得意洋洋。
真单纯。
她在心中点评道。
在之前那只有奴隶主身边的那群好狗敢在她面前甩脸色,会直接把“厌恶”写在脸上,而奴隶主们都是“和善地和她讲道理”。
“不认识。”
“那我就由我给你介绍一下你的兄弟姐妹吧……”他满以为自已如此的耐心会换来对方的感激。
虽然她只算是个半个的半个皇族,但能让一名皇族对自已低声下气、感激涕零想来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她盯着他的脸,直盯得对方后背发凉。
她懒懒地说:“不想了解……你不是我是个犄角旮旯来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吗?我才不关心自已有几个兄弟姐妹。”
“你……你……你……”他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大概被她的回答给气疯了。
“果然是个乡野丫头。”他骂了一句后离开了。
真无趣。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她不打算在这个无聊的宴会上浪费自已无聊的生命了。她站起身,决定逛一圈这个花园后便离开。
万一有意外之喜呢?
但,喜不喜就不一定了,意外是肯定有的。
她看见一名熟人,应该是她单方面面熟。
在亭子里坐着一名发质柔顺微卷的帅哥,穿着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大概是著名设计师特拉那设计的白西服,是那一位的最爱,而他身边陪伴着的两名随从更让她确认自已的猜测。
宛若天使降临般,被上帝亲吻的面庞……这是媒体形容的他的长相,只是他怎么会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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