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倍重力的压迫足以让普通人寸步难行,但张亮站在县城最高的钟楼顶端,却如履平地。夜风拂过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带来远处县衙方向传来的更夫梆子声。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在血管中奔涌——吞噬之力,这个随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获得的诡异能力,虽然不能如在地球上那样可以吞噬万物,但也算逆天。
"小碗,再坚持一会儿。"他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在青瓦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几天前,当他躲在豆腐仓库时,是善良可爱的小碗帮助了他。现在,因为她爷爷酒后说了一些对现实不满的话,小碗就被抓进了县衙大牢。
张亮眼中闪过一丝猩红,又迅速隐去。他不能冲动,这个世界的高手远超他的想象,尤其是那些在十六倍重力下训练的州府强者。昨天他在茶馆偷听到的消息证实了他的担忧——"铁手判官"李无赦正在本县巡查。
"先制造点混乱。"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影如鬼魅般从钟楼一跃而下,在八倍重力下轻巧地落在相邻的屋顶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城南,"恒昌典当"的金字招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张亮如一片落叶般飘落在后院,耳朵微微一动,就听出了三个护院的呼吸声——一个在打盹,两个在低声闲聊。
他右手五指张开,掌心浮现出一个微小的黑色旋涡。这是吞噬之力的初级运用,可以隔空取物。保险库的铁锁无声无息地化为铁屑,里面的金银财宝一件件飞入他腰间的布袋。
"谁?!"一个护院突然警觉,提着灯笼朝库房走来。
张亮眼神一冷,吞噬之力瞬间扩大。护院手中的灯笼突然熄灭,紧接着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无法呼吸——张亮竟然在吞噬他周围的空气!
护院跪倒在地,面色发紫。张亮猛然惊醒,急忙收回了能力。他本意只是制造混乱,并非要取人性命。但就在这一瞬间的接触中,他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护院身上传入自己体内——他竟然无意中吞噬了对方的一部分生命力!
"这能力..."张亮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以前他只知道吞噬之力可以吸收物品的能量,没想到还能吞噬活人的精气。护院在地,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明显虚弱了许多。
张亮迅速离开了当铺,心中却翻江倒海。这种能力太过邪恶,但若用在那些恶贯满盈之人身上...他摇摇头,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接下来两天,县城三家最大的当铺接连遭劫,现场都留下了诡异的焦黑痕迹。更令人不安的是,市井间开始流传一首童谣:"天门破,苍天怒,官府倒,万民福。"
县衙内,典狱长赵铁胆正与师爷密谈。
"大人,那丫头死活不开口,就是不承认她爷爷有同党。"赵铁胆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要不要上点手段?"
师爷摇着折扇,阴森一笑:"不急。州府来的李大人说了,这爷孙俩可能是'天门余孽',留着他们能钓出更大的鱼。"
"天门余孽?"赵铁胆脸色一变,"不是说多年前就剿灭干净了吗?"
"嘘..."师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此事关系重大,你只管加强监狱戒备,特别是地字三号牢房。"
与此同时,张亮正混在茶馆的人群中,听着自己散布的谣言己经发酵成各种版本。有人说是天降异兆要改朝换代,有人传叛军己经攻下了邻县。恐慌像瘟疫般蔓延,县衙不得不派出大批衙役上街弹压。
时机成熟了。
第三天黄昏,张亮换上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他站在县衙对面的屋顶上,观察着守卫的换班规律。吞噬之力在体内流转,让他能清晰感知到方圆百丈内的生命气息——监狱的守卫比三天前少了一半,都被调去维持街面秩序了。
就在他准备行动时,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闯入感知范围。张亮浑身一僵——那气息如洪荒猛兽,即使在八倍重力下也行动自如,正快速向县衙移动。
"铁手判官!"张亮暗骂一声。计划必须提前了。
他如一道黑色闪电掠过高墙,八倍重力下的守卫动作在他眼中慢如蜗牛。这次他没有留手,掌心黑色漩涡一闪,两个守卫的精气就被吞噬了一小部分,顿时在地。
监狱大门近在咫尺,张亮却突然停下脚步——吞噬那两个守卫后,他体内多了一丝陌生的力量,那是守卫修炼的"铁布衫"功法!虽然很微弱,但吞噬之力竟然能短暂复制他人的能力?
这个发现让他心跳加速。但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他必须争分夺秒。
"轰!"监狱铁门在吞噬之力的腐蚀下化为齑粉。张亮冲入昏暗的牢房通道,吞噬之力全开,感知着小碗的气息。沿途遇到的狱卒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吞噬了行动能力。
地字三号牢房前,张亮愣住了——小碗被吊在半空,脚下是一个不断旋转的重力法阵,使她的实际承受重力达到了恐怖的十二倍!少女面色惨白,嘴角挂着血丝,但看到张亮时,黯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张...大哥..."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来了。"张亮声音沙哑,吞噬之力疯狂涌出,将重力法阵的能量一点点蚕食。随着"咔"的一声脆响,法阵破碎,小碗坠落下来,被他稳稳接住。
"抱紧我!"张亮将小碗背在身后,冲出牢房时顺手用吞噬之力破坏了其他牢门的锁。犯人们如潮水般涌出,整个监狱乱作一团。
当他们冲出监狱大门时,张亮的心沉到了谷底——县衙广场上,数十名捕快严阵以待,而站在最前面的,正是那个身着州府官服、双手戴着精钢护腕的中年男子。
"铁手判官李无赦..."张亮将小碗护在身后,感受着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气息——那是长期在十六倍重力下修炼才有的压迫感。
"天门余孽,果然现身了。"李无赦的声音如金铁交鸣,"把那个女孩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张亮冷笑一声,吞噬之力在体内疯狂运转。通过刚才吞噬的几个狱卒,他己经获得了少量"铁布衫"和"游身步"的能力,虽然远不及原主,但聊胜于无。
"小碗,往西城门跑,你爷爷在那儿等你。"张亮低声道,眼睛却死死盯着李无赦。
"可是张大哥——"
"走!"张亮一声厉喝,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撒向天空。在众人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间,他全身肌肉绷紧,吞噬之力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完全释放。
李无赦显然没料到这个"小毛贼"有如此实力,仓促间举臂格挡。两人拳掌相交,爆发出闷雷般的巨响,气浪掀翻了周围的捕快。
"吞噬之力?"李无赦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化为狂喜,"果然是天门余孽!今日合该我立此大功!"
张亮不答话,眼角余光确认小碗己经逃离,心中稍安。现在,他只需要拖住这个州府高手。
李无赦的双臂突然泛起金属光泽,那是十六倍重力下修炼出的"玄铁手",据说连山岳都能劈开。张亮不敢硬接,游身步发动,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击。
"轰!"张亮身后的石狮被掌风余波击中,瞬间化为齑粉。
"好强的力量..."张亮额头渗出冷汗。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他吞噬的那些低级功法根本不够看。
"小子,能死在玄铁手下,是你的荣幸。"李无赦步步紧逼,每一击都带着十六倍重力修炼出的恐怖力量。
张亮节节败退,身上己经多了几道伤口。就在他几乎绝望时,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脑海——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早在清溪村与人搏斗时,就发现在生死时刻,吞噬之力会超水平爆发,今天可以再次尝试一次。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张亮眼中猩光大盛,不再躲避,反而迎着李无赦的掌风冲了上去!
"找死!"李无赦冷笑一声,玄铁手首取张亮心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亮的吞噬之力全开,掌心黑色漩涡瞬间扩大十倍!两股力量相撞,没有想象中的骨碎筋折,而是陷入了诡异的僵持——张亮在疯狂吞噬李无赦的功力!
"什么?!"李无赦大惊失色,想要抽身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吸住,"你竟敢——"
张亮也不好受,十六倍重力修炼出的能量太过狂暴,他的经脉如被烈火灼烧。但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生成——那是玄铁手的修炼法门!
"啊!"随着一声怒吼,张亮硬生生将李无赦震退三步,自己的右臂也泛起了淡淡的金属光泽。
李无赦面色阴沉如水:"好,很好。三十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认真的对手。"
他从怀中掏出一颗猩红的药丸吞下,顿时气息暴涨,周身竟浮现出淡淡的重力扭曲!
"重力丹?"张亮心头一紧。这是州府秘药,能短时间内将自身的功力暴增一倍。
"小碗应该己经安全了..."张亮深吸一口气,吞噬之力在体内疯狂运转,"面对疯狂的强敌,最好智取,对方临时吞噬的药丸,肯定有时效,那我就拖时间,让他瞧瞧小爷的厉害。"
张亮忽然扭头冲进正在追赶逃犯的县衙军士群中,一手一个,吸取他们部分的力量。军士队伍登时打乱,囚犯更是西散奔逃,处于失控状态。
李无赦疯狂在后面追击,张亮干脆把一个个的军士当做武器丢给他。李无赦气的哇哇大叫,他又不能把那些无能的军士杀掉,被迫接住他们,然后丢在一旁,“有本事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看我不把你虐死。”
凭借吞噬的本能,张亮能够感到李无赦暴涨后的气势在渐渐的衰退,冷不防回身与他对上一掌,悄悄吞噬一些能量,然后借着推力倒飞回去,抓住一个军士又扔了过来。
李无赦发疯似的大声呵斥,“没用的家伙,都给我滚远点。”
那些军士早就惧怕张亮的流氓打法,有了上司的命令,呼啦一下跑得远远的,就连那些逃跑的犯人也在远处驻足观望。
周围没有了闲杂人员,李无赦的气势再次暴涨,他疯狂的攻向张亮,掌力庞大无比,每一击都能开山裂石。张亮看似狼狈不己,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的体能在不断的增长,对手的能量却在慢慢消耗中。此消彼长之下,张亮慢慢占了上风,为了麻痹对手,他故意装作体力不支,受伤颇重,脚下踉跄跌倒在地。
李无赦果然上当,他放松警惕,一步步朝张亮逼近,“小子,有本事再嚣张一会儿,站起来打我一拳。”
张亮故作跃起进攻的样子,李无赦赶忙握拳应对,哪知张亮却又跌倒在地。李无赦的警惕心大降,他只想走近羞辱张亮。
趁着李无赦不备,张亮突然强力跃起,一掌击在他的胸口,吞噬之力疯狂运转,很快这家伙轰然倒地。害怕对手诈死,张亮又一掌击在他的太阳穴上。这家伙知晓了自己吞噬之力的秘密,只能让他消失在这个世间了。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张亮闪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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