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练习室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走廊的声响。
顾清涟、林欢和陆祁刚踏进明亮的练习室，就看见五个穿着统一训练服的年轻身影齐刷刷地对着他们鞠躬，动作标准，声音整齐洪亮：
“顾老师好！林老师好！陆老师好！”
是《Love Shot》小组的五位练习生：邓柏豪、傅怀安、周子墨、李明轩、路泽。
他们刚结束一段练习，额头上还带着薄汗。
“不用这么客气，”顾清涟把手里沉甸甸的零食袋放到地上，朝他们招招手，“快过来拿东西，给你们带了点补给。”
五个人这才首起身，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一丝见到前辈的拘谨，快步走过来帮忙。
林欢和陆祁也把手里的箱子放下。
“这些低脂零食，”顾清涟指了指地上的大袋子，“都是林老师和陆老师特意给你们买的。”
“谢谢林老师！谢谢陆老师！”五人连忙道谢，声音里透着真诚的惊喜。
封闭训练的日子，一点额外的零食都是慰藉。
“不用谢不用谢，”林欢摆摆手，笑容爽朗。
“小意思。”陆祁也随意地应了一声。
陆祁弯腰打开那个巨大的保温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八杯冰镇的无糖咖啡。
他挨个拿出来递给围过来的练习生们：“给，无糖的，消肿提神。”
递到邓柏豪面前时，陆祁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皮，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对方脸上。
邓柏豪是《偶像创造营》里公认的第一，颜值自然不差，阳光开朗大男孩的类型。
之前顾清涟选他做队员时，陆祁看过视频，当时觉得还行，但没自己帅。
但是照片不上相是常事，陆祁今天见到真人，确实比照片和视频里更精神、更立体些，皮肤状态也好，是那种很标准的爱豆帅气。
但……陆祁的视线在邓柏豪脸上停留了半秒，心里下意识地比较着：
嗯，眼睛没自己大，鼻梁弧度好像也差了点意思？整体还是差那么一丢丢……
陆祁自己也觉得这念头来得莫名其妙，甚至有点幼稚。
明明两人根本不是一个赛道，他是演戏的，对方是唱跳爱豆，有什么好比的？
可这口气，不知怎么的就悄悄松了下去，连他自己都没完全意识到。
他面上不显，把咖啡稳稳递过去：“给。”
邓柏豪双手接过，再次道谢：“谢谢陆老师！”
八杯咖啡，五位练习生一人一杯，林欢接过一杯，陆祁自己也拿了一杯。
最后一杯，陆祁很自然地递给了站在角落、一首安静扛着摄像机拍摄林欢综艺素材的摄影师大哥：“大哥辛苦了，提提神。”
摄影师显然有点意外，连忙腾出一只手接过，连声道谢：“哎，谢谢陆老师！谢谢！”
顾清涟不爱喝太苦的咖啡，陆祁和林欢都清楚。
林欢放下咖啡，很顺手地从自己背着的帆布包里掏出一罐红色小罐子——旺仔牛奶。
陆祁几乎同时，也从自己夹克的内袋里摸出一罐一模一样的旺仔牛奶。
两人动作同步，对视一眼，都乐了，然后一起把牛奶塞给顾清涟。
顾清涟看着手里突然多出的两罐旺仔，有点无奈又有点想笑：“你俩……”
她摇摇头，还是收下了，拉开一罐的拉环，小口喝了起来。
甜甜的奶味瞬间冲淡了刚才在外面被“小学鸡”包围的烦躁。
练习室里铺着厚厚的地胶，角落散落着水瓶和毛巾。
五位练习生早上在顾清涟来之前己经练过一轮，此刻顾清涟招呼大家：
“都坐会儿吧，吃点东西喝点东西，休息一下再继续。”
顾清涟平时训练非常认真负责，抠动作抠细节，有技巧是真教，绝不藏私。
有时还会像今天这样，给他们带点健康的小零食改善一下单调的饮食。
所以这五个男孩对她，除了学生对老师的尊敬，还带着点亲近和感激。
大家围坐在地板上，气氛轻松了不少。
练习生们小口喝着冰咖啡，咖啡因的刺激让他们精神一振，又小心翼翼地拆开零食袋子，分享着里面的低卡饼干、水果切盒和能量棒，补充体力。
陆祁盘腿坐着，啜了一口冰咖啡，目光扫过五个年轻的男孩，率先开启了话题：
“怎么样，你们平时在这封闭训练，除了练习，会不会觉得无聊？”
坐在他对面的邓柏豪咽下嘴里的水果，很自然地接话回答，声音清亮：
“其实还好，陆老师。基地里有健身房，还有个小娱乐房。虽然不能带手机平板什么的，但无聊了可以去健身，或者玩玩桌游、拼拼积木什么的，也能放松一下。”
其他几个男孩也跟着点头附和。
顾清涟捧着旺仔牛奶安静地喝着，林欢则好奇地翻看着零食袋子里的东西。
陆祁和练习生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顾清涟和林欢偶尔插两句话，话题从健身器材聊到食堂新菜，气氛融洽。
练习室里充满了食物包装袋的窸窣声、低低的交谈声和放松的呼吸声。
这难得的休息时光，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
短暂的休息结束。
顾清涟率先站起身，清脆地拍了两下手掌，声音不大，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来来来，都起来，热身一下。”
她活动着手腕脚踝，“等下我们从头到尾完整地跳一遍，找找感觉。”
“好！”五名练习生齐声应道，立刻从地上弹起来，动作麻利。
他们迅速在练习室一侧的空地排开，跟着顾清涟的节奏开始认真热身。
拉伸、活动关节、小幅度跳跃，动作整齐划一。
陆祁和林欢依旧坐在地板上，背靠着镜子墙，安静地看着他们热身。
练习室里只有衣料摩擦声和轻微的喘息。
热身完毕，顾清涟走到音响旁，调试了一下设备，然后面向队员们站定，目光扫过每个人：
“我们面对林老师和陆老师，”她指了指坐在对面的两人。
“就把他们当成观众，拿出你们最好的状态，认真跳一遍。记住走位和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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