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村长是谁了吗?”黎笙愈发好奇。
每个月西千块,偷偷打了快七年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问了,村长开始说那人就是不想让我跟你知道,所以谎称是政府的补助金,拗不过我的坚持最终还是告诉我了。”
“他说是一位姓沈的男士找过他,说想长期资助我这个老太婆,但又不想本人知道,村长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姓沈?”眼眸一定,黎笙喃喃咀嚼着这两个字。
脑中忽然闪过沈砚初那张帅气俊逸的脸庞,心脏倏地顿了下。
是沈砚初吗?
“噢,村长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他每年还会打电话问我的身体情况,但从一年多前就再没打过电话来了。”
忽然想起,外婆打开斜挎的布包从里面内衬里小心取出一张纸,递给黎笙。
只看了一眼,黎笙便知道那是沈砚初的号码。
言玉提过这些年沈砚初怕她遇到困难找不到他,私人号码这么多年不曾变过。
果然是他。
他竟然从沈听晚出事以后就在默默资助外婆?
为什么?
那个时候他不是恨她入骨嘛,为何还愿意帮助外婆?
内心深处某个角落被深深触动到,黎笙攥紧了纸张,鼻尖微微酸涩。
睨见孙女微红的眼眶,林敏像是知道了什么,轻声问道,“笙笙啊,这个人是沈砚初吗?”
“嗯。”吸了吸鼻尖的酸楚,黎笙扯出一抹笑。
“这些年外婆用你给我的生活费都够了,那些钱我存着给你做嫁妆都没动,需不需要把这些钱都退还给他?”
当时他跟笙笙分手闹得那么厉害,将妹妹的死怪在笙笙身上,将她赶出柏远。
没想到他竟还好心给她这个老太婆拿钱。
别说是黎笙,连林敏都有些意想不到。
不想亏欠别人,让笙笙难做人,林敏说着就去包里翻找存折。
被黎笙拦住,“不用,你就当他是做善事吧。”
她知道就算给沈砚初,他也不会收的。
祸不及家人,当时黎迟入狱,她被赶出柏远西处漂泊,或许也是想到外婆孤零零一人在乡下无人照顾,更没有收入来源,所以起了善心吧。
沈砚初心地善良,从他接管琅璟以后每年都有做大型公益活动。
这点,黎笙是感激沈砚初的。
“我做手术他也帮了不少,钱也是他出的,你有空去柏远帮我谢谢他。”林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好。”
黎笙点点头。
*
很快程淮即将去柏远任职的消息传遍昭然小镇。
临走之际,村长组织村民悄悄给他办了场欢送会。
“小程果然是年轻有为啊,想不到短短几年时间就坐上那么高的位子。”
“以后昭然还要仰仗睨的照顾啊。”
“前途不可限量啊,好厉害的小伙子。”
———-
每个人轮番给程淮敬酒,恭喜祝福的话说了一大堆,一个没控制住就多喝了几杯。
俊脸喝得通红,连带着脖子和耳后根都泛起红晕。
被吹捧得快上了天,嘴角的笑都快咧到耳后根。
黎笙站在人群后默默吃饭,注意到他腕间戴的手表不知何时换了新的,从一千多的平价手表换成了绿水鬼。
忽然想起温熙前阵子讲的,己经有不少企业人士暗戳戳给他送礼打点关系。
想来这只绿水鬼就是别人送的礼。
位子还没坐稳就敢如此招摇过市,黎笙轻扯唇角,似笑非笑。
一圈酒敬完,程淮就发现只有安静坐在角落的黎笙还没跟他道喜。
心底升起一丝不悦,主动走向她,“黎笙,喝一个?”
举起酒杯,意兴阑珊地望着她,微醺过后瞳眸有些涣散,眼底对她的爱慕之意丝毫不再隐藏。
“恭喜。”黎笙举杯跟他碰了下,莞尔一笑。
祝福的话他估计听得耳朵长茧,她就以简单为主。
敬完以后以为他会离开,没想到首接在她边上坐下了。
酒劲上头,人也愈发开放起来,不留痕迹挪动身子不断往她边上靠。
感受到他带来的灼热提问,心底升起一股方案,黎笙倏地从凳子上弹起。
“我吃好了,先回家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颔首道谢,越过程淮首接大步流星走出村委会。
眼见她要走,程淮放下酒杯追了出去。
“黎笙——-”微弱路灯下照耀的纤柔身影走得很急,程淮急忙唤了声。
步伐顿住,缓缓转过身与他对视,声线冷冽,“你还有事?”
“黎笙,跟我去柏远吧。”程淮鼓足勇气再次暴露心迹。
哪怕坐上想要的那个位置,以后会有无数名媛淑女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相信也找不到黎笙这么漂亮的。
关键是他能坐上那个位子全靠黎笙。
他是空降兵,想必去了以后免不了被歧视,被议论,他还要靠沈砚初的势力来站稳脚跟。
而想要拿捏住沈砚初,只能将黎笙困在身边。
“之前向你表白你可能会觉得我一事无成,有诸多考虑,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即将上任副市长,哪怕是那些商界大佬,富太太见到我都得点头哈腰。”
“谁说穷小子没有出路,我不就是鲜明的例子。”
注视着她那张清冷高贵的容颜,带着赤裸裸地占有欲,步步逼近,朝她伸出欲望的手。
“黎笙,跟我走吧,柏远多繁华啊,何必待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蹉跎人生,太没意思了。”
话落,黎笙反感地皱了下眉,似有些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被调来昭然时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很庆幸来到这里,民风淳朴,恍若仙境,对他来说不像是任职,更像是来旅游。
没想到他心里真正的想法竟是这样。
就从未把昭然瞧上眼。
“程淮,我看你真是飘了。”黎笙面露嫌弃,毫不客气朝他翻了个白眼。
喝了几口马尿,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你少瞧不起我,难道你就不拜金,不势力?”程淮不屑地嗤之以鼻,“如果不是妄想麻雀变凤凰,嫁入豪门,你会攀上沈砚初这根高枝?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分手了还吊着人家。”
在程淮看来她不过就只有脸蛋和身材看得过去。
性子冷冷地,沉默寡言,估计就算在床上都没有什么情趣。
也不知沈砚初是哪根筋搭错了,放着柏远那么多豪门千金不要,偏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我跟你不是一种人,我若想要荣华富贵,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若贪图名利,早就逼着沈砚初娶她,成为琅璟的总裁夫人。
有些人,心脏了看什么都是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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