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来的很及时。
夷寇军本来士气高涨的,没想到他们真有援军,且不确定援军人数,所有人一下就乱了阵脚。
柳如刀见状大喊一声:
“离儿,擒贼擒王。”
她的刀高举着,曾离飞身踩踏,借力飞入阵营中,一杆梅花枪插进夷寇王的胸口。
“离儿,看刀!”
柳如刀的大刀飞过来,曾离单手接住,一刀架在夷寇王的脖子上:
“你输了!”
夷寇王被擒。
战事戛然而止。
曾离把梅花枪抽了出来立在地面上,“本将军还能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就此俯首称臣,本将军能上奏请旨,保留你一个藩王的称号。”
“士可杀,不可辱。”
夷寇王冷哼:
“想要本王摧眉折腰,你做梦,夷寇人不做奴隶,本王身死,还有新王继位,巴布格,本王的好儿子,夷寇就交到你手上了。”
夷寇王性烈,脖子一扭,从大刀刀刃上划过,当即身殒。
有人大喊一声,“主上没了。”
一时间,长刀长矛长剑纷纷指向曾离,曾离将大刀也立在梅花枪旁,赤手空拳朝着夷寇王的儿子巴布格走去,所到之处竟无人敢阻拦。
她站在巴布格面前,“战,本将军陪你,要么我死,要么你亡,和,你俯首称臣,保留藩王称号,世代袭爵,夷寇领土尽数归你掌控。”
巴布格本就性情懦弱,看到曾离两手空空就敢上前来,他吓的两条腿都软了。
军师在一旁搀扶着他,他颤抖着回头,问,“军师以为如何?”
“主上做任何决定,老奴都跟随。”事到如今,夷寇军己经没了战的勇气,继续战斗的意义不大了。
巴布格含泪问道:
“藩王也是王吗?”
曾离点头:
“那是自然,藩王也是王。”
听巴布格这么一说,军师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上前半步,“主上尚未婚配,先王离世仓促,夷寇军中只怕有很多人都不会服从主上,七将军若有心招降,还请大靖皇帝赐婚,将公主嫁过来,从此便是一家人。”
都己经是手下败将了,还敢提这样的要求。
曾离眼神一冷:
“弱国才用女子终身维系两国和平,本将军把话撂在这儿,只要本将军在其位一日,大靖断无女人和亲的道理。”
军师没想到她会拒绝,脸色一愣,又说道,“让公主和亲并非条件,而是为大靖着想,若他日公主和主上诞下王子,这夷寇的江山,便有了大靖的血脉。”
“笑话!本将军招降,不过是不想徒增杀戮罢了,无论他娶什么样的女子,生什么样的孩儿,都是我大靖的子民,若你们不愿归降,这仗,本将军奉陪到底!”
曾离语气铿锵,听的巴布格心头一颤又一颤。
他伸手拽了拽军师的衣袖,“要不还是降了吧,她...她太可怕了,她简首就不是人。”
军师长叹:
“老臣听主上的。”
巴布格拿出青铜虎符来,双手奉送到曾离面前,“这是能调令夷寇全军的青铜虎符,也是本王归降大靖的诚意,从今日起,夷寇军听从七将军调遣。”
“主上。”
军师诧异至极。
将青铜虎符拱手让出,就相当于叛国了。
但他也很快释怀,与其连年征战,背靠大国也算是好乘凉,至少从此以后,夷寇再无战乱。
曾离收了青铜虎符,“家国大义面前,我没得选,但杀父之仇, 你随时可以找我来报,前提是,你要有这个本事,能杀得了我才行。”
转身,衣袂飘飘。
曾离脚步坚定的往回走。
胜利的喊声久久回荡着。
战事结束后,陈启和姚冥负责七碧十西城的重建,曾离带着一行人途经碧落城,赶回云霄城复命。
曾子恨和褚执留在碧落城,找到祝繁星,帮助百姓重建,因为萧珩在云霄城,他们要尽量避免和萧珩遇上,所以他们休息一夜后再赶去下一城和曾离会合。
萧珩在云霄城城门口迎接她。
将军府己经摆了一桌庆功宴。
“恭喜战神凯旋。”
萧珩举杯。
曾离起身走到他跟前,“多谢珩王,要不是援军到的及时,这场仗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打。”
“听说你一个空城计耍了夷寇老儿三次,最后还差点活捉了他。”
萧珩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女将军,从她的眉眼当中依稀能看到几分鹤鸣的样子。
曾离拱手作揖:
“还请珩王恕罪,夷寇军人数众多,若不能出其不意速战速决,一旦被敌军摸清底细,我们会很被动,至于招降夷寇一事......”
“本王自会善后,接下来将军有何打算?”萧珩示意她落座。
庆功宴上还有好几位跟着父兄们出生入死的将军,他们全都泪眼汪汪的看着曾离。
女子上战场本就不易,更何况她还是临危受命,原以为她小命不保。
没想到她不仅毫发无损的回来,还一战成名,成了一名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白发女将军。
曾离放下酒杯,答道:
“招降了夷寇,碧落城的困局就解了,沧云十六城算是安稳了一小半,接下来的重中之重是苍穹城,藏海城和九霄城,苍穹要面对的是苍夷国,和西夷不同,苍夷百年前和西夷是一家,因兄弟反目才分国而治,苍夷人不仅野蛮粗鲁,还骁勇善战,苍夷兵力虽不是最多的,但这仗却是最难打的,所以我打算明日启程去九霄,先平定九霄再去藏海。”
“我还以为你会先去苍穹。”
萧珩之所以急着把她召回来,就是怕她和鹤鸣一样性子刚烈又倔强,专挑有难度的下手。
曾离轻笑:
“眼下我刚招降夷寇,正是树立威望的好时候,谁捏柿子挑硬的来?更何况这是关系到沧云十六城百姓安稳的民生大计,个人英雄主义不应凌驾于百姓安危之上,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萧珩长舒一口气:
“你比你的六个哥哥都要厉害。”
“你也比萧家任何一个人都要胸襟广阔。”
萧珩起身,来到曾离面前,从衣袖里拿出一只三足金蟾出来递给她:
“这是鹤鸣托我为你求来的新婚贺礼。”
七年前的新婚贺礼。
萧珩没替他送出。
此刻看着站在曾离身后的陆知行,萧珩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战事结束后,和他在沧渊举办大婚吧,我来为你们证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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