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喜庆的日子,她却父母双亡。
她哭的肝肠寸断。
而他那天临时谈了一个大客户,喝到七八分醉意,得知噩耗他火速赶了回来,安抚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她。
她哭的几乎接不上气来,亲眼目睹父母惨死,那画面让她情绪失控,所以她提出想喝一杯玉卿酒时,他给了。
他不知道她酒精过敏。
更不知道她一杯倒。
他也喝多了。
醒来时天都亮了,一睁眼所有人都在房间里,而他抱着她,衣服都完整,只是床单多了一抹红。
后来她说想嫁给他。
陆知行震惊,无奈,自责。
他不敢相信自已酒后对如同亲妹妹一样的人做过那种禽兽之事,也没办法接受当亲妹妹一样宠着的人突然转变身份成为他的妻子。
面对曾离,他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是罪恶。
三年来,这种罪恶感没有一刻停歇过。
眼下,曾离再一次哭到上气不接下气,陆知行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抱住她的头,“别哭了,再哭我就不带你回家了。”
哭到停不下来的曾离强行捂住了自已的嘴,不断的点头,嘴里零零散散的挤出一句,“好...好好好...我我...我...我不哭。”
陆知行揉着她的脑袋,用纸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软了语气,轻声哄着,“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不想你被我的喜怒牵着走,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首先是你自已,我希望你做任何事情都先问问自已,喜不喜欢?情不情愿?”
她才二十三岁啊。
才刚大学毕业。
他不要她活成家庭主妇,活的谨小慎微。
曾离看到他的态度有所缓和,擦干眼泪急忙表态,“我喜欢的,我情愿的,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我想这么做,没有任何人强迫我。”
陆知行无奈的叹了口气,宠溺的摇摇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留在你身边。”
这一次,曾离紧紧拽住他的衣角。
陆知行低头看了一眼,又问,“然后呢?”
“然后......”
曾离已经有了主意。
先回家跟江月商量,看她同不同意让顾辛夷和沈啾啾住进南宫来。
见她答不上来,陆知行放弃了,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你现在还头晕吗?”
“不晕了。”
刚才那么一闹,她哪还敢晕啊。
万一他把她扔在半道上怎么办?
记得跟萧岐大婚后要进宫面圣,萧岐故意把她扔在御花园里,她在皇宫里绕了很久都没找到慈安宫,误了给母妃敬茶的时间,她被罚跪了整整一天。
陆知行的视线又落在她的耳环上,他伸手指了指,“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打的耳洞吗?”
完了。
他开始怀疑了吗?
曾离吓的赶紧低头不敢看他,手却不自觉地摸到了耳朵那里,想把耳环取下来,但因为手抖过于用力,拉扯到了耳洞,轻微的疼痛感让她说话都带着颤音:“我想着戴耳环好看,就打了耳洞。”
其实是答非所问。
但陆知行看到她红肿的耳垂,伸手帮她把耳环取了下来,深叹口气道:
“是最近才打的?耳洞周围还有点红肿,回去后给你涂点红霉素软膏,最近要忌口,不能吃太辛辣的东西,洗澡时注意伤口别碰到水,洗完澡要用碘伏消毒,自已不方便弄的话,就喊陈姨帮你。”
他好温柔啊。
声音好听。
人长得也好看。
曾离一时犯了花痴,盯着陆知行多看了两眼,还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细小的动作落在陆知行眼里,他帮她把另一只耳环也摘了下来,“是不是饿了?坐好,我带你去吃东西。”
坐在副驾驶,感受微风吹拂。
曾离感觉像在做梦一样,梦到的还是一个自已从未踏足过的世界。
不过去吃饭之前,陆知行先带她去了一趟医院。
到了后直奔顾空青的办公室,径直坐下,对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窗边享受难得清闲片刻的顾空青说:
“帮个忙,给我家离离找一对医用钢钛耳钉,她刚打耳洞不久,耳朵还有些红肿,你知道的,她是易过敏体质。”
他说我家离离。
曾离偷偷地笑成了翘嘴,丝毫没察觉到顾空青诧异的神色,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把视线锁定在她身上。
“我家离离?”
顾空青放下咖啡杯,朝曾离走近。
他好奇地打量着这俩人:
“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还跟老钱打了赌,赌你们半年之内必离呢!”
“少废话,赶紧去找!”
刚刚一句离婚已经让曾离大哭过一场了,陆知行怕离婚这样的字眼再刺激到她,赶紧把顾空青给支开了。
顾空青都无语了:
“兄弟,杀鸡焉用牛刀,你就这么驱使我一个妇科圣手未免有些不妥吧!”
“滚去,我忙得很!”
陆知行也是人狠话不多。
很快,顾空青拿来一对钢钛耳钉递给他,“消过毒了的,赶紧给你家离离戴上吧。”
“你帮她戴,你手刚消过毒。”
陆知行想都没想便答道。
顾空青的手伸了一半,缩回来后还不忘打趣,“你对她还真是纯纯的亲哥心态,半点杂念都不带有的,戴耳环这么私密的事情你都让我来,要知道老钱对他那小女友宝贝的,我多看一眼他都恨不得挖出我的眼珠子来。”
“那是老钱自寻烦恼,你是妇科圣手,你眼里无男女性别之分,只有患者和一堆需要修补的器官。”
陆知行坐在椅子上看着。
顾空青给曾离戴耳环的手不由得一愣,回头看了陆知行一眼,“你刚进门时说什么来着?她刚打耳洞不久?”
陆知行不以为然,看了一眼手表催促道:
“别没话找话,下了手术台的时间觉得无聊的话,多给老钱洗洗脑,免得他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家小女友随便谁一勾手指就跟人走了,这属于病态行为,劝他尽早去看心理医生。”
顾空青戴好后,曾离克制住了行礼的冲动,很规矩的道了一声谢谢。
这一声谢谢吓了顾空青一大跳,要知道这三年里,除了陆知行外,他应该是见到曾离最多的一个人,平日里看到他,曾离别说道谢了,能不把他办公室砸了都是好的。
他眼神犀利的盯着曾离看了又看,在陆知行起身说再见时,突然把手搭在陆知行肩膀上,在他耳边小声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最近感情如何,但我敢肯定,兄弟,她骗了你,她的耳洞起码打了好几年了。”
“而且!你没觉得她很古怪吗?”
顾空青看人很准,眼前这个曾离,宛如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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