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服务公司大楼,走在路上闷墩问我:“小文,我看这个经理不是什么好人,今天你已经把话跟他挑明了,明天咱们带人去矿井闹事,他明天会不会找好人在矿井等着咱们。”
我欣赏的拍了一下闷墩肩膀,“这是一定的,咱们不是也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吗,他明天找多少人我都不怕,就怕他在背后整事,我们这些同乡不是都住在一起,如果他让一些地痞无赖去威胁跟我们不住在一起的同乡,会很麻烦。”
闷墩问我:“那我们怎么办,我觉得他一定会那么做的,你知道咱们那些老乡,一旦让人吓住了,明天可能就有很多人不敢来。”
闷墩的担心其实也是我一直担心的,川省人其实不怂,就是自私人太多了,这件事情要是跟他们没什么关系,过来凑热闹可以,一旦危及自身就会像乌龟似得把头缩了回去,这也是没办法,就得想办法激出他们血性才行。
我知道今天晚上那些同乡可能会有事情发生,这就没办法了,他们总要去面对一些事情,才会明白抱团的好处。
想到这里,我就对闷墩说:“今天晚上我们也要做好有人来闹事的准备,如果有人来闹事,我不会留手,只要不死人就行,明天矿井是一定要去的,就算是我们这十几个人去,也一定要让他们的矿井关停。”
看着闷墩没说话,心里好像在想着什么,就又说道:“闷墩,你现在应该知道跟我在一起要经历什么事了吧?我们不会在有平淡的生活,我们的生活一直都会在危险中度过,直到我们有自身雄厚实力那一天。”
我搂过闷墩肩膀,继续说道:“平稳生活也是我想过的,你看到过我在厂上班时的样子了,我可是每天朝九晚五的,偶尔也就是跟你们出来喝喝酒,那时想的就是安稳生活,结果又被卷入了你们事情中,我不可能看到你们有危险自已置身事外,结果就这样在看守所待了两个多月。”
闷墩听我说到这里,心里也是愧疚的要命,低着头想说几句道歉的话,我连忙继续说道:“闷墩,你不用内疚,我没怪过你,这是我的命。”
接着我又说道:“在看守所的那段日子,我就一直再想自已这些事,小的时候就总领着你们天天打架惹事,到东北当知青的时候,别的知青每天都安稳的在知青点学习看书,只有我总和村里的人在一起玩,村里有什么破事我都能参与其中,最后差点死在那,所以我想明白了,既然我不是个安稳的人,安稳的生活就不适合我,我应该过的就是那种在危险中求生存的生活,这也是我要回到东北的原因。”
我松开搂着他肩膀的手,又在他肩上拍了拍,“闷墩,你想好了,我们以后的日子不仅仅是跟别人打打杀杀,还要勾心斗角,如果你现在后悔跟我来这里,现在回去就行,我们跟以前一样还是朋友,如果你想继续跟我在一起下去,你就要豁出一切,我们以后就不仅仅是朋友,还是最信得过的兄弟。”
闷墩一直都在我身边安静的低头听着,直到我说完他才抬起头,看着我说:“小文,其实你今天不说这些我也会想到,在看守所的日子里,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可我想的你也不知道。”
他直了直身子,我看到他眼眶了,听他继续说道:“在你出去那天,你跟我说你要去东北,我为什么毫不犹豫的就说让你等我,我要跟你一起去吗?我从小就跟你在一起玩,只有跟你在一起,我心里就踏实,三娃子死在我面前,我很无力,我不怕死,可我不想像三娃子那样死的窝囊。”
说道这里,用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稳住了情绪,“你胆子大,心思还缜密,每次咱们无论干什么你都会提前谋划,跟你在一起我从没吃过亏,所以我跟着你,你想做什么我都会跟着,最起码跟你在一起,就是死了我也不窝囊。”
我知道他不会后悔,也不会回去,只是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些话,也没想到我在他心里是如此的不凡,有一个能如此相信你的兄弟,我不能辜负他,要让他永远都不后悔跟我一起经历风雨。
我拍拍他的肩膀:“闷墩,好兄弟,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闷墩瘪着嘴点了点头。
我俩沉默了一会,静静地看着篮球场上玩球的几个人。
我也喜欢篮球,从小就喜欢,只是下乡后再也没有摸过球,看着他们在球场上奔跑争夺,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就脱下外衣扔给闷墩,向球场走去。
篮球场上人看我穿着毛衣走了过来,知道我想加入他们,一个手中拿球的人顺手就把手中的球抛向了我,我伸手接住,拍了两下就往篮框内投去,球是肯定没有投进篮筐,打在了篮板上。
被篮板弹开的篮球,让场上的几人瞬间跑动了起来,球场上因为我的加入,正好四个人,两人一队,开始了一场激烈的友谊赛。
好几年没有摸过篮球的我,在不知多少次失误中慢慢找回了一点感觉,不过最后还是输的很难看。
玩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时间到了中午,有人说:“到点了,不玩了吧,该回去吃饭了。”
我们听到他的话,都停止了身体的动作,我擦了擦满头的汗水说:“好的,我也要回去了,跟你们玩的很开心,就是水平不行。”
说着我拍拍跟我一伙人的臂膀,又笑着说:“不好意思,拖了你的后腿了。”
“什么拖后腿,就是随便玩玩,听你口音不是这的吧。”
这人身高跟我差不多,年龄应该比我大不少,看样子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就大方的向他伸出手说:“认识一下,我叫张仲文,川省的。”
他伸出手跟我的手握在了一起,爽快的说道:“我叫刘冬,年龄肯定比你大,你叫我刘哥吧,川省的人,你可真不像。”
接着他又指着另外两人说:“他叫楚云雄,叫雄哥,这个是林涛,你俩年龄应该差不多,叫他小涛就行。”
我伸出手跟他们一一握手后说:“我才到这里没几天,今天能认识你们很高兴,我请客,给个面子,找个地方一起吃顿饭?”
可能是他们知道我是川省人,想到的是这些盲流子来了都是在小矿井干活的,挣钱很辛苦,就拒绝了我的请吃,说有时间再一起吃,他们都要上夜班呢,中午他们回去吃食堂。
我没再坚持,就跟他们告别了,看着他们走进办公大楼旁边一栋二层宿舍楼内,才和闷墩离开了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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