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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与小兵的再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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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报考院校预选的知青们,在兴奋过后,接下来的时间依然是焦灼的等待。

在他们等待的时间里,已经临近年关,我和徐大楞他们的“投机倒把”事业进行的是如火如荼。

在忙碌且无聊的日子里我接到了家中的来信,我来东北的这一年时间里,家里每隔几个月都会给我寄一封信,信都是妈妈写的,妈妈这次在信中说了家里的情况和对我的想念以及姐姐考进院校预选的事情,姐姐报考的是川省西南大学,哥哥今年也进入工厂成为正式工人,我父亲仍然还是那个职位。

看到家里很好,哥哥成为正式工人、姐姐考上那么好的大学,我很高兴,就是有些想他们,虽然我在家不受待见,可是离开家这么久了,想见见他们的心却是真实的。

看着信上妈妈熟悉的字迹,好像是妈妈在我面前讲述着家里的事情,信中妈妈说总是梦到我回来了,梦到我长高了,长大了,已经是大小伙子了。看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的滴落在信纸上。我想妈妈了,可我总是在心里想,却从来没有在回信中写过我想妈妈这句话。

每次接到家里的来信,我都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拆开信,安静的看完。这次也一样,我是坐在村头的雪地上看了几遍才看完的这封信,擦了擦眼里的泪水,站起身来,拍打掉屁股上的雪,整理了一下心情走回了知青点。

回到知青点就拿出纸笔给家里写了回信,说了自已在这边挺好的,在一起的知青也有几个考上大学的,又挑了一些村里有趣的事情写了上去,最后我在信中终于写了,妈妈我想你了。

这封信我想让家里尽快收到,就去徐大楞家骑了自行车到公社把信寄了出去。

二月份了,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油也基本上卖的差不多了,正想着年前不干了的时候,小兵让人捎信过来说有生意找我们合作。

我和徐大楞两人去公社见得小兵,小兵说要合作的生意是猪肉,他在县肉联厂弄到的一批冻猪肉,还拿出一块让我们看看,我们看到猪肉是冻了很久的了,颜色白不吃咧的不好看,但还是问他要怎么合作,他说这批猪肉是肉联厂内部弄出来的,不多,他这也就六百多斤,本来以为快过年好卖,谁知弄过来到现在也只卖出去二百多斤,现在地方单位都自已杀猪,分猪肉,他的肉还是冻得,不新鲜。卖不出去,是因为不敢大张旗鼓的卖,偷摸的卖,没几个人知道,快过年了,年前卖不出去等过了年一化冻就完了。

他说如果我们想卖,可以先拿去卖,卖完了再给钱。

徐大楞看着猪肉也是摇头说:

“过几天公社的几个大队也要杀猪分肉了,每个社员都能分到,这种冻肉都变色了,不太好卖。”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说:

“小兵哥,你不行在想办法把肉放回肉联厂存放着,等开春了在拿出来卖,到那时候还能卖上价。”

“送不回去了,是偷着弄出来的,再弄回去,想都别想,不行。”

小兵说的应该是实话,偷着弄出来的怎么能还回去呢,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这样就能把肉卖出去,想好了就对小兵说:

“小兵哥,我有一个办法,能把这批肉卖出去,不过这个方法我们回村里干不了,需要你帮忙在公社找个地方。”

“什么办法?不用找地方在我这就行,你先说说你的办法。”

我看着小兵有些急切的样子,就知道他确实着急把这批肉出手,就说道:

“这批肉你能给我们什么价格?”

“六毛钱一斤是我的进价,现在副食供应价是七毛六一斤,我没骗你们,是真的,只要你能把这些肉弄出去,你就给我六毛一斤就行。”

我知道这个价格应该是真的,就不再犹豫的对他说:

“小兵哥,我要把这些肉弄熟了卖,再村里没法弄,一旦炖肉的香味飘出去,全村都知道了,一旦有人举报我们就完了,所以我要在你这找地方炖肉,价格就按七毛一斤你看行不行。”

徐大楞在我身边听到我说的话,没吱声,就是拍拍我的肩膀,表示我做什么决定他都支持。

小兵听了我说的话,没有犹豫的就同意了,他把小院右侧厢房门打开让我们看行不行,我看到是里外两间房,外间有一口大锅和一个水缸,屋里可能是一直没烧火,缸里的水都结冰了,我说行,就又让他帮忙买些酱油和白糖,如果能买到调味料就更好了,小兵告诉我就能给我弄到酱油和白糖,其他的自已想办法吧。

离开小兵的小院,我就跟徐大楞说了我的完整的想法,我说我们家那有一种卤肉,每年我们家都要做一些,我妈做的时候都让我帮着忙活,我做的肯定没有我妈做的好,但我也能做出来,咱们这里肯定没人吃过,我做的差不多就行,就是不知道调料能不能买到,咱俩现在最好能去县里供销社看看,徐大楞一听就二话不说,骑上车就说:“现在就去,走。”

我俩骑车去了县里,找遍了县城,连黑市都去了,只买到了花椒、八角、干辣椒等几种常用的调味料。

回到村里天已经黑的透透的了,我从来不戴表,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就没有回知青点,在徐大楞家睡的。

第二天早上我们“投机倒把”小队的全体人员骑着车子,带了几个盆和刀具等,还带了一些烧火的干苞米杆子,五个人三辆车,好不容易骑到了就到了小兵家,小兵把我让他买的酱油白糖给我了,又领着我和徐大楞去取冻猪肉,大庆和清平、栓柱收拾屋子,烧火。

中午就一切准备就绪了,就是屋里炕上摆放着一条条的冻猪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化开。我先把大锅中倒入三分之二的水,我也不懂调味料的配比,把我买的调味料一股脑的扔进了锅里,小兵给买了三斤白天和五斤酱油也都倒了进去,尝一下汤的咸淡后就加了一些盐,在尝了一口,感觉挺咸的了才算完事。

我妈说卤肉汤如果不太咸,肉卤出来没有味,我就记住了这一点。

快到晚上了肉才化的差不多,我们一起把肉洗好就整条的放进锅中,肉太多了锅装不下,需要分几锅来炖,晚上我和栓柱没走,让他们回去借几个大盆,明天来的时候带过来。

我和栓柱一直在看着锅,肉不能炖的太烂,太烂了拿不成个就没法卖,炖肉期间小兵来看了几次,没看明白就走了。

这一夜我和栓柱俩轮流着迷糊了一会,总算是把这四百多斤肉炖熟了。

第二天,徐大楞他们三人过来了,我把炖好的肉分别放到盆里,由于卤汤只有一锅,我又往卤汤里加了很多水,又加了很多的盐,才把几个装着肉的大盆里装满了卤汤。

做好这些,我们留栓柱在这里烧炕,别让屋子凉了,看着盆里的肉,几个小时就翻动一下,尽量让每块肉都能入味。

卤肉就这样在卤汤中,又卤了两天,第四天我们一起又来的了小兵的院子里,这次小兵也在,他也想看看我们弄出的肉好不好吃。

栓柱听见我们来了,就赶紧推门出来,我们看到栓柱的嘴油乎乎的,就知道这两天在这没少吃肉。

我们谁也没说什么,因为是我们让他饿了吃肉当饭的,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他:

“这个卤肉好不好吃,味道如何。”

他擦了擦他油乎乎的嘴说:“好吃,太好吃,以前我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就是这两天吃的有些太多了。”

我大方的说:

“没事,这两天你也挺辛苦的,多吃点是应该的,一会你切一盘给小兵哥尝尝,小兵哥说好吃才行,是不是小兵哥。”

说完我就看向小兵哥,小兵说:“好啊!这两天我一直闻着肉味香=想尝尝呢。”

没一会栓柱就端了一大盘切好的卤肉进正屋来了,把肉放到桌子上,我们没人尝了一块,都说好吃,就连小兵也赞不绝口,我觉得也还可以,就是比我妈做的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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