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的大堂上,“肃静” 的云板被地敲响,衙役们手持水火棍,整齐地排列在两侧,齐声高呼 “威武”,声音在大堂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林宴清身上还带着伤,血迹在粗布衣衫上凝成黑痂,他却挺首腰板,眼神如鹰隼般盯着坐在高堂之上的知府。苏景珩则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假惺惺的担忧,可眼底的得意怎么也藏不住。
“堂下何人?为何在此喧闹?” 知府重重一拍惊堂木,沉声道。
苏景珩立刻抢步上前,拱手作揖道:“大人明鉴!此人林宴清,勾结江湖玄鸟阁乱党,意图谋反!还请大人将他速速治罪,以保苏州城太平!”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几个官兵押着独眼老头走上堂来。独眼老头满脸是伤,眼神涣散,显然是被折磨得不轻。
林宴清怒目而视,大声反驳:“大人,这是苏景珩的栽赃陷害!玄鸟阁与他暗中勾结,图谋不轨!方才在渡口,我亲眼看见他手下官兵腰牌刻有玄鸟图案,这便是铁证!”
知府眉头紧皱,目光扫向苏景珩:“苏公子,此事当真?”
苏景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大人冤枉啊!定是林宴清不知从何处找来刻有玄鸟图案的腰牌,故意污蔑小人!小人对大齐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倒是这林宴清,手中持有半块玉佩,那玉佩正是玄鸟阁叛党的信物!”
苏慕雪见状,也跪了下来:“大人,我表哥所说不实!林宴清绝不是乱党!而且我怀疑,我母亲三年前的突然病逝,还有父亲书房丢失的玄鸟令牌,都与苏景珩和玄鸟阁有关!”
大堂内顿时一片哗然。知府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盯着林宴清:“林宴清,你手中玉佩,从何而来?”
林宴清正要开口,突然感觉后颈一凉,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他心中警铃大作,余光瞥见堂外角落,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正悄悄往大堂柱子上贴东西,那黑衣人袖口露出半截玄鸟图腾。林宴清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沉声道:“大人,这玉佩事关我的身世,背后牵扯的势力庞大。苏景珩急于置我于死地,正是怕真相败露!”
就在这时,独眼老头突然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疯了似的大喊:“别杀我!我什么都说!苏景珩让我……” 话没说完,他突然脸色发紫,七窍流血,首挺挺地倒在地上。
苏景珩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大人!定是林宴清怕独眼老头说出真相,暗中下毒灭口!”
林宴清心中暗骂,知道这是玄鸟阁下的黑手。他冷静道:“大人,若我要灭口,何必等到现在?方才独眼老头正要说出苏景珩的阴谋,便离奇暴毙,其中蹊跷,不言自明!”
知府沉吟片刻,正要说话,突然一阵狂风刮过,将大堂的烛火尽数吹灭。黑暗中,林宴清敏锐地听到暗器破空声,他大喊一声:“小心!” 同时拉着苏慕雪就地一滚。几支淬毒的银针擦着他们头皮飞过,钉在身后的柱子上,发出 “噗噗” 的声响。
等衙役们重新点燃蜡烛,那黑衣人早己消失不见,只留下柱子上一张字条,上面用血写着:“多管闲事者,死!” 苏景珩看着字条,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惊恐道:“大人,这…… 这定是玄鸟阁的警告!林宴清勾结他们,实在是罪大恶极!”
知府的额头冒出冷汗,他再次重重拍下惊堂木:“此案事关重大,本官需细细查证!来人,先将林宴清收押大牢!”
林宴清被衙役带走时,与苏慕雪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坚定与信任。他知道,这只是玄鸟阁和苏景珩的阴谋第一步,而他在大牢之中,必须尽快想出破局之策,否则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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