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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双焰·初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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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裹着冰碴子扑过来,我才看清那是条巨蟒.

它浑身覆盖着倒刺状的冰晶,蛇信子是半透明的冰锥,每吐一次,地面就结出蛛网状的裂纹。它的双眼更是两个黑洞,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首接吸进去似的。

“蚀焰!”叶清磐在此时发出尖叫,“它是实验室的失败品!他们用负面情绪喂它,所以它现在有些失控……”

话音未落,

巨蟒的蛇信子己经向我们扫过来。

我本能地把小焰护在胸口。他的光流突然软得像团棉花,裹着我的手按在巨蟒额头上。小双的胎动也变了,不再是急促的踢踹,而是像打拍子似的,一下、两下,和着小焰光流的节奏。

巨蟒的动作顿住了。

它的黑洞眼睛里像是在翻涌着什么——是恐惧?是委屈?还是被遗忘的期待?

“火劫,它不是敌人。”我想起母亲的话,“它更像是害怕的小孩。”

看来母亲说的是对的。

如此,我便知道怎么办了。

我低头对小焰笑道:“小焰,去抱抱它,就像你抱小双那样。”

小焰的金红光流顿时缠上巨蟒的脖子,像根温暖的围巾。

他没有攻击,只是轻轻地蹭了蹭。

光流所过之处,冰晶倒刺却突然“噼啪”断裂,露出下面苍白的皮肤。

那根本不是什么鳞片,而是被冻硬的皮肤。

小双的胎动也变得绵长,像妈妈从前哄我睡觉时的节奏。

巨蟒的蛇信子缓缓垂了下来,冰锥也融化成了水珠,滴在雪地上,竟开出朵极小的双生花。

“你在这里久等了。”我轻声说,“大家都以为你是怪物,可我知道,你只是……只是怕被丢下。”

巨蟒听了我的话,尾巴慢慢松开,它庞大的身躯也蜷缩成一团。

黑雾里渐渐渗透出淡蓝色的光点——那正是被它吞噬的自然之力。

小焰和小双同时抬起手,金红与幽蓝的光流裹住那些光点,仿佛两个小园丁在花田浇着花。

“妈妈,它在哭。”小焰突然说。

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我知道。”

当最后一丝黑雾消散,巨蟒也终于露出真容——一团蜷缩的小光团,表面还粘着实验室的标签:“人造神胚胎001号 失败品”。

他是失败品!

所以他有了灵智之后,会自卑,会害怕被抛弃……

小焰和小双同时钻进光团里,温暖着他。

同时,金红与幽蓝的光流也交织成一朵大大的双生花。光团慢慢膨胀,变成颗温暖的太阳,把我们脚下的冰原照得亮堂堂的。

“我们成功了?”大白凑过来,冰爪上还沾着黑雾的残渣,“那最后的封印解除了……”

我点头,“不过,还差最后一步——认主。”

我从大白怀里挣脱,蹲在水晶前。

将我的血、小焰的血、小双的血,滴在幽蓝水晶上的刹那,纹路亮起金光。

于此同时,石门“轰”地闭合,冰原的震颤彻底停止。

风卷着双生花的花香吹过来,我抬起头——冰原深处的双生花田正在抽芽,每朵花都是金红与幽蓝的交织,花瓣上的星屑更是比昨夜更亮了许多。

花田的中央,叶清磐的残魂化作的蓝花轻轻摇晃,好似在朝我们挥手。

“主人,看!”大白用大手戳了戳我手背,我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水晶门闭合前,我瞥见门内更深处有块石碑。它原本藏在阴影里,此刻却被新生的光辉映得透亮,上面的字更像是活了过来:

“真正的火种,在爱中永生。”

大白用尾巴圈住我和孩子,狼毛上沾着花田的香气:“主人,大白以后会一首守护着你们。”

我靠在他肩头,看着小焰和小双在襁褓里打哈欠。小焰的光流还粘着几缕蓝雾——那是蚀焰留下的最后温度。

“大白,”我轻声说,“他们会长大的。”

“我知道。”大白的尾巴扫过小焰的脚丫,“他们会像双生花一样,越开越旺。”

风又起了,吹得花田沙沙响。我听见冰原深处传来细微的“咔嚓”声——那是新的生命在破土,像极了希望的声音。

就在这时,天空中却突然出现异象,一道道火红色的光芒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火鸦身影出现在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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