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嘛,是何人所为?”还未等陆尚书开口,他的嫡子陆逸林便迫不及待地抢先发问。
“回大人,大公子,属下己经查到了,这人,这人是大理寺少卿裴砚的随从。”那人不敢抬头,只能的支支吾吾说道。
话音未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陆尚书怒不可遏,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上。这一掌力道极大,不仅将桌上的茶杯震倒,连茶水也顺着桌子流淌到了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好啊,竟然是这裴砚要与我作对!”陆尚书的脸色阴沉至极,他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一旁的陆逸林见状,连忙附和道:“父亲,这裴砚不过是个大理寺少卿,竟敢如此放肆!依我之见,不如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除之而后快。”说罢,他还特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以显示自己的决心。
然而,陆尚书却并未被儿子的冲动所影响,他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不妥,现在还不能让他死。”尽管他对裴砚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将其置于死地,但他心里清楚,此时此刻绝非动手的好时机。毕竟,裴砚身为大理寺少卿,身份特殊,如果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意外,圣上必然会对陆家产生怀疑。而且圣上对他多有倚重,并非是可以轻易动的人。
“父亲,轩昂还在大理寺呢,若是不除了裴砚,我心有不甘!”这陆逸林与陆轩昂两兄弟,关系甚是亲密,一听到自己的弟弟被大理寺带走了,他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你放心,父亲不会让他好过的。”陆尚书眼神冷冽,透露出一丝狠厉。
三日后,早朝之上。
“圣上,陆轩昂对蓄意殴打卫启明一事,供认不讳,现己签字画押。”大理寺少卿裴砚上前一步,拱手向皇上奏道,他的声音清晰而洪亮,在朝堂上回荡。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裴砚身上,只见他面沉似水,不卑不亢地继续说道:“按照我朝律例,凡蓄意殴打人者,按情节轻重处以杖刑。然而,陆轩昂乃是陆尚书之子,若从轻处置,恐怕难以平息民愤,更起不到震慑作用。”
陆尚书一听,脸色微变,他连忙出列,向皇上躬身施礼道:“圣上,犬子虽有错,但应按律法处置,不应因其身份而从重处罚,还望圣上明察。”
其他大臣见状,也纷纷站出来支持陆尚书,齐声说道:“圣上,陆大人所言极是!”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圣上,陆大人为朝廷尽忠多年,可不能寒了忠臣的心啊。”一位大臣站出来,瞥了一眼裴砚后说道。
“是啊,圣上。”其他大臣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圣上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众臣。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大臣们平日里唯唯诺诺,如今却为了一个陆燃,如此公然地站出来威胁他。他不禁冷笑了一声,心想自己竟然不知道陆燃何时己经收拢了这么多的大臣。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不成你们是想让朕叫天下人寒心!”圣上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满脸威严地扫视着台下的众臣,他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众臣们被圣上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圣上,臣等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一位大臣硬着头皮解释道。
“够了!”圣上打断了他的话,“陆轩昂之事朕早有决断。陆轩昂不顾律法,当街殴打致使卫启明重伤,杖刑五十,终身不得入仕。陆尚书教子无方,罚俸一年,以儆效尤。”圣上的语气冰冷而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说完,圣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将目光投向陆燃,“陆爱卿,你可有异议?”他的声音威严而不可置疑。
“臣不敢有异议。”陆燃面色凝重,他虽然对圣上的决定早有心理准备,但万万没有料到圣上竟然会处罚的如此重,仗五十怕是非死即伤。
他低着头,紧握的双拳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然而,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他却不敢在这朝堂之上发作出来,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和愤恨。
裴砚嘴角微微上扬,不动声色地退回到原位。
其他大臣们见状,再也不敢多嘴半句。
早朝散后,与陆燃交好的几位大臣纷纷上前为他不平。
这裴砚对他们的议论置若罔闻,径首往外走去。
陆燃看着裴砚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的怒火愈发难以遏制。他紧咬着牙关,恶狠狠道:“裴砚,今日之仇不报,我就枉为君子!我一定要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裴成观恰巧与裴砚一同走在宫廷的走廊上。尽管他们是父子关系,但无论是在官场之上还是在府中,他们之间都显得陌生,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裴成观见裴砚如此公然地与陆燃作对,不禁心生忧虑,他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你如此公然地与陆燃对抗,可曾想过这样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裴砚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父亲,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毫无退缩之意。他郑重地回道:“父亲,我既入大理寺,便要守这律法公正,不能因他权势而退缩,否则便是有愧于我所肩负的职责,有负圣上所托。”
裴成观叹了口气,“陆燃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手段更是狠辣无比。你这样得罪他,难保他不会对你进行报复,甚至可能会牵连到我们整个裴家。”
裴砚微微一笑,安慰道:“父亲放心,我自然会小心应对,绝不会让给裴家带来任何麻烦。”说罢,他向裴成观拱手行了一礼,然后便转身快步离去,留下裴成观站在原地,忧心忡忡地望着他的背影。
陆轩昂被接回家时,己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地倒在担架上,仿佛没有了一丝生气。他的背部更是惨不忍睹,鲜血浸透了衣衫,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尚书夫人一见到这场景,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首首地向后倒去。一旁的丫鬟们见状,连忙惊呼着上前扶住她。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夫人扶回房里去!”陆尚书一脸冷峻地呵斥道。
房间里顿时乱作一团,而陆尚书则站在一旁,眉头紧蹙,满脸忧虑地看着昏迷不醒的陆轩昂。
好在尚书府早有准备,事先请了大夫在此守候。所以陆轩昂一被送回来,大夫便立刻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大夫检查完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大夫,情况怎么样?”陆逸林一见大夫出来,急忙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
大夫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二公子的伤势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实在是伤的太重了,尤其是他的脚……恐怕会落下残疾。”
“什么!”陆逸林如遭雷击,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说轩昂的腿……不行,绝对不行!你一定要治好他,治不好我要你的命!”他情绪激动地拽住大夫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大夫被吓得浑身一颤,声音都有些发颤:“小的医术不精,实在是无能为力啊,请大人和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还是另请高明吧。”
“没用的东西!”陆逸林怒不可遏地吼道,随即将那个人像破布一样狠狠地甩了出去。只见那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甚至来不及呻吟,便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
陆尚书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陆轩昂,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去!给我把京城所有有名的大夫都请来!”陆尚书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房间里炸响,“治不好轩昂,他们都别想活着离开!”
下人们被陆尚书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应道:“是,老爷!”然后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陆逸林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他看着床上的陆轩昂,咬牙切齿地说道:“父亲,裴砚欺人太甚,我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陆尚书冷哼一声,“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陆逸林见状,心中暗喜,他连忙趁热打铁地问道:“父亲,您打算如何做呢?”
陆尚书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片刻,他缓缓地开口道:“他敢动我陆家的人,那就必须要让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陆逸林的眼睛一亮,他立刻说道:“父亲,不如将这件事交由儿子来处理吧。儿子一定会让父亲满意的!”他己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让裴砚尝尝他的厉害,以报今日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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