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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替皇后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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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霜降,乾清宫晨雾未散。程清清正在冷宫小厨房后院调试新式药膳糕点,忽接御前急传:

“奉圣旨:皇后嬷嬷因宫中失火一事,受东厂弹劾,令郡主速赴寿安宫,替太后解围。”

“寿安宫!”程清清心头一惊。三年前,她曾被太皇太后流放冷宫,今日再回寿安宫,究竟是报恩还是为难?

她蹙眉回首小宋与苏莲香:“今晚又要我替他人解围?可我这锅气饭可没保我自己不出事啊。”

小宋急道:“主子,皇后身陷东厂陷阱,若不出手,可能连带你我也会被连坐!”

程清清点头:“好,今晚先把皇后救出来,再来收拾东厂那群阴魂不散的小鬼。”

夜幕降临,程清清带着小宋、花儿与两名御林卫,悄然潜入寿安宫。宫门紧锁,守卫森严,但程清清凭着太后旧印,轻轻将门闩推开,入内径首来到寿安殿。

殿内火烛低燃,几名锦衣监军与太后旧部围着一名女子,就是当今皇后沈昭华——几日前因凤仪楼失火被指责与东厂勾结,正被拷问。

“皇后,如今御前弹劾,若不速解围,恐将下狱问斩。”锦衣监头子冷声道。

沈昭华抬头,面色苍白,却仍挺立殿中:“我为皇后三十年,无一失德,怎可无辜受此屈!”

程清清踏前一步,朗声道:

“既为屈身,请尝我一盏‘汤恩御赐’——若恩义可化毒瘴,何惧弹劾?”

她拔出随身携带的汤恩御赐——用金银花、白芍、甘草熬制,既解火气又宁心安神。众人错愕,熬出的汤色如琥珀,香气幽远。

程清清将汤呈给沈昭华,轻声道:“皇后过往恩德如山,此汤名‘汤恩’,旨在还你无辜清白。”

沈昭华抿口一饮,却眼中泪光闪动:“清清……为何……”

程清清拭泪:“我曾受太后之恩,你今身陷囹圄,我当还你一命。”

众人尚在感动,程清清己斥苏莲香与花儿分头探查火灾现场。她与沈昭华并肩坐于青玉座前,轻声商议:

“火灾案非偶然,必有人在幕后纵火再嫁祸。殿下如要洗清冤屈,先得知道——谁在火里撒了‘凤羽松’易燃粉末。”

沈昭华闻言,苦笑:“有传言说是凤仪楼新建时,太监总管误加‘松脂’而起火,但无谁敢查究。”

程清清目光如炬:“若要探清火源,须进入凤仪楼底层储物库,取样再送御前监与太医院复验。今晚便去兜一圈。”

夜深,凤仪楼静得能听见烛芯跳动。两人伪作巡夜宫女潜入底库,花儿提灯,照见整齐排列的木箱。程清清轻扣木箱侧板,察觉箱底隐有一层极薄“易燃粉末”。

她取出微量粉末,暗自嗅辨,认出那正是“三年禁用”的凤羽松——一旦引火,即爆燃至难以扑灭。

苏莲香悄声道:“此粉来自后宫旧仓,如不知皇后手笔,必是东厂残余趁机偷放,欲嫁祸宫中。”

程清清点头,一手将粉末装入小药囊,另一手递给沈昭华:“皇后,你要勇断此祸:明日回朝,将此粉呈御前监,再连东厂奏告,便能洗清冤屈。”

次日午朝,程清清携粉末至御前监,请内监与御医鉴定。她将粉末置于“凤仪楼底库”箱板指纹相印处,并加以“血肠暗针”文件对比,指出两者同属东厂炼器坊。

御医拆解粉末并与血肠残留毒素对照,二者皆含“松脂易燃成分”与“缓释瘴气毒成分”。御前监正殿内,众监目瞪口呆。

程清清朗声道:

“血肠暗针之毒与凤羽松之火,皆指东厂旧势力。沈昭华皇后虽处火灾现场,然无涉纵火,反成他人替罪羊。请陛下明察!”

皇帝在龙榻缓缓起身,面容威严:

“程郡主、公卿诸位,今日再审火灾案与血肠暗局,己现铁证。东厂旧党残余当尽数清洗,沈昭华皇后无辜。今宣:复皇后清白,并将凤仪楼与冷宫小厨房并列管理,以示宫廷清明。”

他顿了顿,转向程清清:

“清清,你此举既显锅气饭之效,更展人心之诚,朕甚为欣慰。皇后复位,也当太子府与东厂一并改组。”

御案落幕,皇后下朝,满殿鼓掌。惟有韩婉儿独自退入后宫,抚镜抚额,冷声呢喃:

“程郡主接连救人,却也步步为营。今日替皇后解围,明日岂会替我洗礼?她总算称心如意,明知挪了我半数势力,却还我残局局中人。”

她捏碎镜中花钿,轻叹:“若要与她对局,便要先在‘镜中笑者’之局里再插一刀。蓦地想起三年前密札:‘欲破镜中笑者,必先见其真面。’今日,我当先亮明真面看是谁?”

夜色深沉,冷宫小厨房内,程清清与苏莲香、小宋、花儿围炉品茶,笑谈朝堂风波。

忽有暗信突至,由顾辰从宫外王府秘密传来:

“长公主:王府内掌事公子今夜回朝,带来三年前‘废皇太子’案外线之关键情报。若欲探局深远,明夜寒殿后院,府中亭阁,必有更大收获。”

程清清抚信,眼底寒光一闪:

“好,王府也好,宫廷也罢,都是我的锅域。下回合,便是我与王府公子的大戏……让他们瞧瞧,刀与饭,怎能比我更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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