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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阴影追踪

二三中文 更新最快! 荣耀之章:凯与露娜的宿命抗争 http://www.233xsw.com/book/cj0OEE.html 章节无错乱精修!
 

绝对的死寂,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被星神之怒肆虐过的战场。烟尘不再是喧嚣的帷幕,而是沉重地沉降,覆盖在焦黑龟裂的大地上,覆盖在那些被彻底抹除的“牧羊人”曾站立过的、如今只余光滑深坑的位置。空气里弥漫着硫磺、臭氧和被强行撕裂的空间法则所特有的、刺鼻的“虚无”气息。世界法则如同无形的巨手,正艰难地抚平那些残留的、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空间裂痕,发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滋滋”声。

绝对的、彻底的湮灭!它留下的不是胜利的余韵,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空无。仿佛连声音和光线都在畏惧那深不见底的坑洞,小心翼翼地绕行。

在这片死寂与毁灭的中心,铠伫立着。新生的魔铠流淌着星河般静谧而深邃的银蓝光纹,每一次细微的嗡鸣都仿佛星辰的低语。星月双瞳,左眼如冰封的恒星内核,右眼似凝练的月华核心,扫视着这片由他亲手铸就的废墟。

远处,那头被星神之怒重创的诅咒巨兽,如同搁浅在污秽泥沼中的腐烂山峦。它庞大的身躯剧烈地痉挛着,紫黑色的、粘稠如沸腾沥青的能量从它破碎的甲壳和撕裂的伤口中汩汩涌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它的咆哮声不再是之前撕裂天地的狂怒,而是变成了痛苦的呜咽和低沉的、充满恶毒的嘶吼。每一次挣扎都引得大地震颤,但它庞大的身躯明显萎靡,那毁灭性的气息被硬生生打散了近半,如同被拔掉了獠牙的凶兽,徒留狰狞的躯壳和刻骨的怨恨。它的复眼(如果那还能称之为眼睛的话)死死锁定着祭坛中央的铠,浑浊的紫光中燃烧着纯粹的、要将一切都拖入深渊的恶意。

更远处,那座被铠一拳轰塌的石塔废墟,如同大地上一道丑陋的伤疤。瓦砾堆中,属于那个为首牧羊人的微弱气息,如同风中残烛,时断时续。没有动静,没有挣扎,仿佛真的己经在那毁天灭地的一拳下彻底沉寂。

力量。

浩瀚、冰冷、带着星辰般沉重与月光般清冽的力量,在铠的新生躯体内奔涌不息。他能感受到每一个分子都在回应着星神的意志,举手投足间仿佛能牵动空间的丝线,引动星辰的潮汐。这股力量是如此磅礴,足以撕碎眼前这头苟延残喘的巨兽,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只要他愿意,便能沿着诅咒巨兽体内那污秽的能量脉络,逆向追溯,去窥探、去触摸那隐藏在无尽维度之外的、诅咒的终极源头。

然而,在这足以令神明颤栗的力量深处,在那星月双瞳俯瞰众生的冰冷之下,一丝只有铠自己能清晰感知到的空洞,正悄然蔓延。

这空洞不在躯壳,而在“心”的位置。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这只手,刚刚轻易地抹去了一个强大“牧羊人”存在的所有痕迹。掌心光滑,银蓝光纹流淌,看不出任何施展过湮灭之力的迹象。接着,他的右手抚上胸膛。

那里,搏动不息的不再是血肉构成的心脏,而是那颗融合了露娜最后月光与星神伟力的暗银蓝核心。它温暖而有力,是这具冰冷神躯中唯一带着生命余温的存在,是露娜以自身存在为代价为他点燃的、通往未来的灯火。

“露娜…”

低沉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战场上响起,带着金属碰撞般的冰冷质感,却又无法掩饰那深入骨髓、几乎要将神性冻结的疲惫与…**孤独**。这声音在弥漫的尘埃与诅咒的阴云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又格外渺小。

他缓缓抬起头,星月双瞳穿透了弥漫的烟尘,穿透了诅咒巨兽散发的污秽能量场,穿透了这片血色褪去、黎明将至却依旧阴霾的天空,仿佛要凝望到宇宙的尽头,凝望到那轮他再也无法触及的、属于露娜的皎洁明月。

“这世界的模样…”铠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对虚空诉说,又像是在对着胸膛中那颗搏动的核心起誓,“我替你去看…”

他缓缓握紧了双拳,新生的魔铠发出低沉的、如同远古引擎启动般的嗡鸣,银蓝光纹骤然明亮了一瞬,仿佛在回应他的誓言,在宣告他的决心。

“用这双…承载着星辰与月光的眼睛。”

誓言落下的瞬间,远处的诅咒巨兽仿佛被彻底激怒。它发出了更加狂躁、更加歇斯底里的咆哮!那不再是单纯的痛苦嘶鸣,而是带着一种被彻底蔑视、被彻底剥夺了存在意义的疯狂!它庞大的身躯猛地弓起,破碎的甲壳缝隙中,紫黑色的能量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火山熔岩,疯狂地汇聚、压缩、沸腾!比之前更加粘稠、更加污秽、充满了毁灭与不祥的气息,在它残破的身躯上方形成一团不断膨胀、翻滚的黑暗能量球体,其核心处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如同垂死恒星坍缩般的暗红光芒。它要以自身残存的所有本源诅咒之力,向这新生的星神,向这抹杀了它“牧羊人”的存在,发动最后的、玉石俱焚的反扑!

——铠的星月双瞳敏锐地捕捉到,在那巨兽疯狂汇聚能量的同时,它身上几处被星神之怒撕裂的巨大伤口边缘,竟悄然溢出点点微弱的、与周围诅咒能量格格不入的银蓝光点!那光芒极其微弱,转瞬即逝,却带着一丝铠无比熟悉的、属于露娜月光之力的纯净气息!它们如同被诅咒囚禁的萤火,挣扎着想要逃离污秽的泥沼,却在诅咒能量的压制下迅速湮灭。这一闪而逝的异象,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了铠那被神性力量包裹的“心”。露娜的力量…竟被这污秽之物污染、囚禁?还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残留?

就在诅咒巨兽的能量即将到达临界点,那毁灭性的黑暗球体即将喷薄而出的刹那——

“呜…呃…”

一声极其微弱、带着强烈痛苦与不甘的呻吟,从石塔废墟的深处传来。

只见瓦砾微微松动,一只覆盖着破碎黑袍、皮肤焦黑龟裂的手,颤抖着伸了出来。是那个为首的牧羊人!他竟然没死!虽然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生命之火仿佛随时会熄灭,但他确实还活着。他的身体大半被埋在废墟下,露出的半张脸血肉模糊,一只眼睛彻底报废,但剩下的那只独眼中,却燃烧着比诅咒巨兽更加阴毒、更加疯狂的怨毒与算计!他艰难地转动头颅,那只完好的独眼死死盯住祭坛上的铠,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充满恶意的狞笑。

紧接着,他那只伸出的手,艰难而隐秘地在身下的碎石中摸索着。铠的感知清晰地捕捉到,一股极其微弱、近乎无法察觉的精神波动,正从那牧羊人的指尖溢出,如同无形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钻入沸腾的诅咒能量场,精准地“触碰”到了那头即将失控的诅咒巨兽!

“嗬…嗬…主上…赐予的…种子…岂容…你…亵渎…”牧羊人的精神波动断断续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与献祭般的狂热,“苏醒吧…吾之…‘灾厄之种’…以吾…残躯…为引…燃尽…一切…”

——随着牧羊人这微弱却恶毒的精神指令注入,那头即将自爆的诅咒巨兽,身体猛地一僵!它汇聚到顶点的黑暗能量球体并未爆发,反而如同被一只无形之手强行按回了体内!紧接着,它庞大身躯上的伤口,尤其是那些刚刚溢出过露娜月光光点的巨大撕裂处,骤然亮起无数道纵横交错的、如同熔岩脉络般的暗红色纹路!这些纹路疯狂地汲取着巨兽本身的诅咒能量,甚至开始反向抽取牧羊人残躯中仅存的生命力!巨兽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极端痛苦与某种“被唤醒”的恐怖咆哮,它的形态在剧烈扭曲、异变!破碎的甲壳下,新的、更加狰狞、覆盖着暗红熔岩纹路的骨质结构正在疯狂增生,它的气息不再仅仅是毁灭,更带上了一种原始、混乱、仿佛来自世界诞生之初的“灾厄”气息!它不再是单纯的诅咒造物,更像是一颗被强行催发、走向不可控畸变的“种子”!

“吼——!!!”

异变后的诅咒巨兽——或者说,“灾厄之形”——发出了震彻天地的咆哮,它仅存的复眼完全被暗红熔岩取代,死死锁定了铠。它放弃了远程攻击,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道裹挟着紫黑诅咒与暗红灾厄能量的恐怖洪流,带着碾碎空间的气势,朝着祭坛中央的铠,发起了最野蛮、最首接的冲撞!它冲锋的路径上,大地被犁开深深的沟壑,残留的空间裂痕被它狂暴的能量强行撕扯得更大,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铠的星月双瞳骤然收缩。牧羊人未死!露娜力量的异样残留!诅咒巨兽的诡异突变!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如同数条致命的毒蛇同时亮出了獠牙。新生的星神之力在他体内奔涌咆哮,面对这携带着“灾厄”气息的恐怖冲撞,铠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

“轰!”

他脚下的祭坛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银蓝与暗银的光芒在他体表交织爆发,新生魔铠上的光纹亮如实质。他右手虚握,纯粹的星辉之力瞬间凝聚成一柄巨大无匹、边缘流淌着月华寒芒的星辰光刃!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最纯粹的力量与速度!铠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星辰光刃撕裂空气,带着斩断因果、破灭灾厄的意志,悍然迎向那冲撞而来的“灾厄之形”!

“锵——!!!!”

光刃与灾厄之形覆盖着熔岩骨刺的头部狠狠撞击在一起!金铁交鸣般的巨响瞬间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声音!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呈环状炸开,将方圆数百米内沉降的烟尘彻底吹散,露出了下方更加破碎狼藉的大地!空间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更多的细小裂痕凭空出现!

铠的身影在撞击的瞬间微微一顿,脚下坚硬无比的祭坛地面轰然下沉数尺!但他纹丝不动!星辰光刃死死抵住灾厄之形狂暴的冲击力,刃锋与熔岩骨刺的交击处,爆发出刺目的能量火花,紫黑诅咒、暗红灾厄与银蓝星月之力疯狂地互相侵蚀、湮灭!

“嗷!!!”灾厄之形发出痛苦的咆哮,冲势被硬生生遏止!它疯狂地甩动头颅,试图用蛮力将铠碾碎。

铠的星月双瞳冰冷如万载寒冰,透过狂暴的能量乱流,他清晰地看到灾厄之形伤口深处,那些暗红熔岩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着,贪婪地吞噬着巨兽自身的能量,并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撞击点,试图腐蚀他的星辰光刃!而在这些熔岩纹路的更深处,那几点微弱的银蓝光点,如同被囚禁在熔炉中的冰晶,正在迅速黯淡、消融!

露娜!

一股难以言喻的暴怒,混杂着星神之力的冰冷意志,如同沉寂火山下的熔岩,瞬间在铠的核心中爆发!这暴怒并非针对眼前的怪物,而是针对那亵渎了露娜最后纯净力量的污秽!针对那隐藏在幕后、播撒灾厄种子的黑手!

“滚开!”铠的低吼如同惊雷炸响。

他左拳紧握,不再仅仅是防御。纯粹的、冰冷的月华之力瞬间凝聚于拳锋之上,那并非露娜曾经的清辉,而是带着星神意志的、冻结灵魂的绝对零度!拳锋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出无数细小的冰晶雪花,空间仿佛都被冻结凝固!

“砰!!”

包裹着绝对寒意的左拳,无视了灾厄之形体表翻腾的诅咒与灾厄能量,如同穿透一层污秽的油脂,精准无比地、狠狠地轰击在灾厄之形头颅侧面,那些暗红熔岩纹路最为密集的区域!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咔嚓”脆响!以拳锋落点为中心,一层厚达数米、闪烁着星月光泽的绝对冰霜,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开来!灾厄之形头颅侧面那沸腾的熔岩纹路瞬间被冻结、凝固!冰霜还在疯狂地向它庞大的身躯蔓延,所过之处,无论是紫黑的诅咒能量还是暗红的灾厄之力,都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变得迟滞、僵硬!

“嗷呜——!”灾厄之形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混合着痛苦与惊惧的惨嚎,它那狂暴的冲撞之力被这极寒一拳彻底打断,庞大的身躯被拳头上蕴含的恐怖巨力砸得横向踉跄出去,冻结的半边头颅上,冰霜覆盖的熔岩纹路纷纷崩裂!

铠得势不让,星辰光刃光芒暴涨,正要乘胜追击,将这异变的怪物彻底斩于刃下——

就在这一刹那!

一道影子,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铠的身侧。

不是高速移动的残影,不是空间跳跃的波动,而是如同从铠自身投射的影子中“生长”出来一般!无声无息,诡谲到极点!

——这道影子极其淡薄,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它没有具体的五官,只有一个人形的轮廓,周身萦绕着一种比诅咒更纯粹、比黑暗更深邃的“虚无”气息。它出现的位置,恰好是铠全力挥动星辰光刃、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且因轰出冻结一拳而略微侧身的瞬间!时机把握得妙到毫巅!

影子没有攻击铠的身体,也没有试图阻挡那即将斩落的星辰光刃。它只是伸出了一根同样淡薄、如同烟雾构成的手指,极其轻柔地、点向了铠胸膛上那颗搏动着的暗银蓝核心——那融合了露娜月光与星神之力的力量之源!

没有能量碰撞的轰鸣,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但当那虚无的手指即将触及核心表面的瞬间,铠那冰冷无波的星月双瞳,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震颤!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前所未有的警兆如同冰水浇头!他感觉到,自己与新生核心之间那坚不可摧的联系,竟然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动!仿佛有一种绝对虚无的力量,正在试图“剥离”他与这力量之源的联系!

“什么?!”铠的意志如同被激怒的星河,瞬间沸腾!强行扭转身体,星辰光刃放弃了对灾厄之形的追击,带着斩断一切束缚的决绝,反手斩向那道诡异的影子!

光刃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影子的身体,仿佛斩过一片真正的、毫无实体的烟雾。影子在光刃穿透的瞬间,如同水中的倒影般波动、消散了。没有留下任何气息,任何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铠胸膛核心处,那被虚无手指即将触及的位置,留下了一个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冰冷“点”。以及,一声若有若无、仿佛首接响彻在他灵魂深处的、带着无尽贪婪与玩味的低语:

“星神之力…美味的…养料…我们会…再见的…”

低语消散,影子无踪。

铠保持着挥剑斩空的姿势,星月双瞳死死盯着影子消失的位置,冰冷的神性面容下,是翻江倒海般的惊涛骇浪。那是什么东西?它不是诅咒,不是能量体,它触碰的…是“存在”本身?它的目标…是露娜留给他的核心力量?!

就在他心神剧震的这微秒之间!

“轰隆——!”

被冰封了半边头颅的灾厄之形,趁着铠被影子分神的刹那,竟然强行挣脱了部分冰霜的束缚!它没有再次攻击铠,而是猛地调转方向,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最后的疯狂,如同失控的陨石,狠狠地撞向了不远处那片禁锢着为首牧羊人的石塔废墟!

它要救走(或者吞噬?)那个播下灾厄种子的牧羊人!

大地剧烈震颤,碎石如同暴雨般飞溅!灾厄之形庞大的身躯撞入废墟,激起漫天烟尘。当烟尘稍散,原地只剩下一个更大的深坑和无数崩飞的碎石,哪里还有灾厄之形和牧羊人的身影?只有坑底残留着几缕迅速消散的紫黑与暗红交织的能量尾迹,以及一丝微弱的空间扰动——它们似乎以某种代价,强行进行了短距离的空间跃迁,逃了!

战场,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只有铠,孤身一人站在破碎的祭坛上,脚下是深陷的坑洼,手中星辰光刃的光芒缓缓收敛。星月双瞳扫过被彻底抹除的深坑、扫过灾厄之形留下的巨大沟壑和冻结痕迹、扫过牧羊人消失的废墟深坑、最后停留在自己胸膛核心处那几乎看不见的冰冷“点”上。

新生的力量浩瀚无边,但前路,却似乎比湮灭之前更加晦暗不明。露娜残留的力量被污染囚禁于灾厄之形体内,播撒灾厄的牧羊人首领未死遁逃,而那个能够无视攻击、试图“剥离”他力量本源的诡异“影子”…更是如同悬顶之剑。

黎明的微光终于艰难地刺破了天际厚重的阴霾,吝啬地洒下几缕苍白的光线,落在铠流淌着银蓝星辉的魔铠上,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他缓缓抬起手,看着掌心流淌的星月光纹,仿佛还能感受到露娜最后留下的温度。

“露娜,”铠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叹息,在空旷死寂、布满伤痕的战场上飘散,“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世界吗…”

星月双瞳倒映着这片荒芜、残酷、充满未知恶意与诡异阴影的黎明大地。守护的重量,从未如此刻般沉重。而阴影,己如附骨之疽,悄然缠上了新生的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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