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仪蘅现在己经会走路了,叶蓁蓁想再要个孩子,何雨柱知道三年灾荒马上就要来了,告诉她以后的粮食会越来越少,太小的孩子不好养活,其实叶蓁蓁也发觉了这方面的苗头不太对,现在又有何雨柱得说辞,于是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三大妈最近在忙活着给自己大儿子阎解成说亲事的事情,毕竟孩子大了,也是该成家立业了。
做父母的,当然都希望能尽快的解决儿子的人生大事,这样也能了却一桩心事。
为了能够找到一个好儿媳,阎家这次也是下血本了,咬咬牙提了两斤二和面、一斤腌白菜就去找了隔壁院子的李媒婆。
不过,虽然如此,这账以后还是要算在自己大儿子的头上。
“呦,杨大妹子,你怎么有空来了?”
“嗨,这不是找你给我儿子解成,说个亲事儿。”三大妈杨瑞华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说道。
“你看你,还让你拿东西,真是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总不能让你白忙活不是。”三大妈虽然心里不舍,但还是爽快地回道。
“他婶子,我家解成的情况你也知道,孩子老实可靠,是个好小伙,我们家也是书香世家,就麻烦你给找个好姑娘,能嫁到我们家也是有福气的。”
李媒婆听着好笑,你们家谁不知道,出了名的抠门,嫁到你们家能有什么福气?
但面儿上,她还是顺着杨瑞华的话说,“哎呦,你就放心吧,到时候给你家解成寻摸个好姑娘。”
“那就谢谢你了,他婶子。等事成之后,我们家还有谢礼。”
听到谢礼,李媒婆高兴的拍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大妹子,等会儿我就去给你们找。”
“好好,那我就先回了。”说完杨瑞华就乐滋滋的回家了。
李媒婆也开始寻找和阎解成相匹配的姑娘,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东头于家大姑娘于莉的身上,感觉二人无论是从年龄、长相到脾气都非常般配。
此时的于家也正想给自己闺女于莉说门亲事,得知李媒婆的来意后,也就答应了。
所以,李媒婆带着于莉就去和阎解成相亲了,还别说,年轻时候的于莉长得很出挑,身段和模样都没得说,两个字标志,特别是两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所以阎解成一下就相中了。
阎埠贵和三大妈对于莉也很满意,看着聪明,能管得住他家大儿子,也能持家。
而于莉对于阎解成的第一印象也非常好,不但朴素、务实,而且对自己也顺从,是他喜欢的类型。
所以,这桩婚事就这么愉快地定下了。
过了没多久,二人就领证结婚了,阎埠贵把南边的一间倒座房,给了阎解成和于莉小两口住。
至于婚宴,阎埠贵并没有大办,担心别人揪住他的小辫子,说他铺张浪费,而是低调的在自己家里摆了两桌,饭菜大部分都是素菜,量也不多,但总体还说得过去,请亲家和自己家人吃了一顿饭,就算见证二个新人结婚了。
结婚了一段时间,阎解成以自己己经成家为由,不再像以前那样将工资上交给阎埠贵,而是自己存了起来。阎埠贵虽然心里不满,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儿子有了自己的小家,也需要经济自主。
不过,阎埠贵也提了一些要求。他让阎解成每个月上缴房租二元、伙食费五元,另外再给他三元作为养老钱。
阎解成辛辛苦苦,西处打零工一个月才挣15块钱,这跟他以前把工资全部上缴有什么区别?
“爸,您现在才刚到中年,就开始考虑养老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早了?您看您身体还这么硬朗。”阎解成一脸无奈地说。
“我这是为以后提前做准备,不行啊。”阎埠贵一听不乐意了,把脸一板说。
“不是爸,我和莉莉也要生活啊,我这每个月的工资本来就不多,再给你三块钱,你让我们怎么过日子?您就行行好,别要这钱了,行不行?”
“你也行行好,为我这个老父亲考虑一下呢。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让你孝敬孝敬我怎么了?”
“不是,我以前缴给你的钱还少吗?”
“我把你养这么大需要的钱,还不止那么多呢。”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不休,互不相让。
但毕竟,阎解成有主动权,争吵了一会儿,还是阎埠贵做出了让步,他让阎解成过几年再缴这个养老钱,二人这才达成一致。
而此时的于莉无语极了,怎么就嫁到这么个人家了?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而棒梗现在己经三岁了,俗话说的好,三岁看老,这棒梗己经具备盗圣潜质了。院里人家窗台上晾晒的红薯干顺手拿走、晒的肉扣下来一块、鱼干掰掉头……
时光过得飞快,转眼便来到了灾年——1959 年的夏季,极端的自然灾害,加上大跃进,人民公社的间接影响,导致粮食产量大幅减少,粮食供应出现了严重的短缺状况。
贾东旭看着狼吞虎咽的贾张氏,开口提醒道,“妈,你看,你平时也不干活,能不能少吃一点?咱们家就那么一点定量,棒梗还小,淮茹怀着孕,都不能没有吃的。”
以前定量是二十八斤,现在定量明显下滑,明面儿上说是给二十一斤,可实际能领到手的就十八斤。这十八斤粮食,要养活一个孕妇、两个大人和一个西岁的棒梗,这怎么吃也不够。自己母亲还敞开肚皮使劲儿吃,照她这个吃法,根本撑不了几天就没了。
“东旭,你个不孝子,吃饭都不让你妈吃饱,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真是白养了。”贾张氏听了儿子的话,立马不忿地说道。
贾东旭看着母亲不讲理,火一下就起来了。
“妈,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行不行?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大家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你倒好,该怎么吃还怎么吃,一点都不知道节省。你要是再这么吃下去,咱们全家都得饿死!”
听到这话,贾张氏顿时停止了咬窝窝头的动作,全家?那不也包括自己吗?至于什么大孙子现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见状,贾东旭又接着说,“妈,我不是不让你吃,而是少吃点,为咱这个家考虑考虑。”
贾张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妈少吃,还不行吗。”
顿了顿又接着说,“对了,东旭,等会儿你去找你师傅借点,我见他们家今天领了粮食。”
“哎,现在不找我师傅借点粮食,又能怎么着?总不能真让你们饿着肚子吧。等会儿吃完饭,我再去看看吧。”
与此同时,阎埠贵家,三大妈坐在炕上,一脸愁容的对阎埠贵说道,“老头子,这以后得日子怎么过啊?”
“从今天起,咱们家的晚饭就不吃了,一天就吃两顿饭。”阎富贵说道。
“啊,这能行吗?他们三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闻言,阎埠贵也是无奈地说道,“不行也得行啊,就那点粮食吃完了怎么办?喝西北风?就照我说的办,以后晚上就不做饭了,让他们早点上床睡觉,习惯习惯也就好了。”
“哎,好。”
该说不该说,在家里的大事儿上,三大妈还是听阎埠贵这个一家之主的。
贾东旭一吃完饭就去了自己师傅易中海家。
“师傅。”
“东旭,你怎么来了?”
虽然这么问,但易中海心里己经猜到这徒弟八成又是找自己借粮食了。
“师傅,我家里的粮食马上就没有了,想找你借点应应急。”贾东旭一脸难为情地说道。
果然不出所料,易中海缓缓说道,“你们家困难我也知道,棒梗还那么小,淮茹还怀着孕,不过,现在大家的粮食都不多,我能给你,也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以后你们家也计划着点吃。”
“哎,我知道师傅。”贾东旭连忙点头应道。
“嗯,秀玲,去把今天我领的那五斤棒子面,给东旭拿走吧。”
听到易中海的话,一大妈心里一阵酸楚,自家的情况也不宽裕,每个人的定量都是一样的,吃完了就没有了。可这贾家就像个无底洞一样,怎么填都填不满。
“等会儿啊东旭,我这就去给你拿。”
接过粮食袋,贾东旭感激道,“谢谢师父师娘,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说完便拿着棒子面回去了,心想这下能缓一阵子了,以后,再找师傅想办法。
“老头子,这也不是办法啊,天天接济他们家,我们家还过不过了。”一大妈不满的说道。
“嗨,我们能吃多少,省点就行了。”
接着,又继续说,“你想想看啊,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我们帮他了,这样他们会更加感激我们,以后还怕他不给我们养老啊,你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一大妈心里嘀咕,话虽如此,但这投资的时间也太长了一些,而且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何雨柱倒是不必为粮食发愁,他空间多的是物资,但在大家都吃不饱饭的情况下,他们家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吃好的。
所以,他有时候会在食堂炒点肉和员工餐掺到一起带回家。每次吃饭的时候,他们都会把门窗关严实了,几个人坐在最角落的屋子吃。当然,有的时候也会半夜炖点肉吃,或者下下馆子。
都说灾年饿不着厨子,其实对于何雨柱家能够偶尔吃上点肉,他们也不奇怪。
何雨柱也会给叶蓁蓁家送一些肉、菜和粮食,都是半夜悄悄送的,这也是没办法。师傅家他倒是不担心,毕竟在饭店上班缺不了吃的,有时候陈大娘家他也会接济一下。
何雨水己经初中毕业,在家过暑假,暑假过后就开始上中专了,到时候中专毕业出来,国家给分配工作,一上岗就是干部编制了。
到了十月份的时候,秦淮茹就生产了,由于吃不饱,所以小当出生的时候,又黄又瘦的,像只小猴子。
秦淮茹和贾东旭看了之后都心疼不己,可怜这孩子了,生在这个困苦地年代。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居然生了一个赔钱货,不仅没有照顾秦淮茹坐月子,还对她百般刁难,一看不顺眼了就会说她。
秦淮茹没有办法,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做家务、伺候贾张氏吃喝、照看小当。
而贾张氏则整天围着自己的大孙子转,对小当不闻不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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